晚上,陳聞正在手工室里,拿著小錘錘繼續敲打金條。
哦不對,現在應該叫金箔?或者金紙會更恰當一些。
總之經過陳聞十多天的不斷淬火與敲打,當初足有一指多厚的金條,已經延展成了差不多半張A4紙的大小。
以黃金的延展性來說,如果真的要將500克黃金錘煉成金箔的話,面積可以達到幾百平,薄如蟬翼不是說說而已。
不過單純只是用來制作黃金面具的話,做到陳聞現在這個程度已經足夠了。
只是明天陳聞跟姜秋以就得先回杭城一趟,黃金面具后續的制作只能等求婚后回來再說。
這么想著,陳聞把手頭這張金紙輕輕拿起,放進展柜里暫且收好。
然后他又從展柜下面的抽屜里,取出了一個小盒子。
這是他之前抽空偷偷做的婚戒盒,將盒子打開,里面便靜靜躺著一枚黃金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金色光澤。
陳聞把它捏在手里摩挲把玩的幾下,心跳逐漸加快,又慢慢平穩,結果手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嚇得他心跳又陡然攀高。
迅速把戒指放好,盒子往褲兜里一塞,陳聞打開上方的展柜門,裝作剛把金紙放進去的模樣。
“我在收拾東西,你過來幫幫忙好不好?”姜秋以探頭進來,沒發現陳聞的異樣,歪頭問道。
“嗯,來了。”
把展柜關好,陳聞走出手工室。
“黃金面具還沒做好嗎?”
“大概還得幾天時間。”陳聞說道,“等回來再繼續。”
“那我們什么時候回來啊?”姜秋以走進臥室,邊走邊問,“找租房,看婚房,然后去學校接受采訪,你還打算弄個什么普法講座。”
“主要還是房子的問題。”陳聞想了想,“咱們先把租房搞定,采訪的事看楊老師安排就好。”
跟著進了臥室,陳聞就看到滿床的衣服。
所幸之前寒假的時候,兩人就把秋冬季的衣服都帶回去了,免得到了現在才一股腦的搬回去。
但即便如此,兩人的春夏裝也多的離譜。
陳聞是因為老媽老姐和姜秋以都喜歡給他買衣服穿。
以前還好一點,老媽老姐經常被他的折現大法擊敗,現在有了女朋友,姜秋以幾乎隔兩天就想給他買新衣服。
尤其陳聞是個完美的衣架子,姜秋以就很喜歡給他搭配各種款式的衣服,就像是在玩換裝游戲似的。
這就導致陳聞明明可以兩套衣服恒久遠,卻也逐漸有了塞滿小半個衣柜的衣服。
不過跟姜秋以比起來,就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且不說她的cos服,光是日常用度的衣服,就已經把陳聞剩下的衣柜全部塞滿。
而且除此之外,隔壁臥室衣柜那里還有很多她的衣服留著,雜七雜八的各種款式,陳聞也不知道為什么女孩子衣服的花樣會這么多。
甚至有些衣服姜秋以不穿上身,陳聞都不知道哪邊朝上哪邊朝下。
“啊,這件衣服在這里啊,我之前找了好久的。”姜秋以從衣柜角落里摸出一件帶褶邊的連衣裙。
裙擺很短,陳聞很懷疑這東西有沒有遮擋效果。
“你還想穿這個?”
“怎么了?”
“這件…不太好。”
“我又不穿出去。”姜秋以白他一眼,一下子就看出臭男人的小心思,“這件我買來打算當做睡裙穿的。”
說到這里,姜秋以干脆脫了T恤和白裙,把這身連衣裙套上身。
陳聞低頭一看,就看到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從腿根一路到腳踝,全都暴露在自己的視線里,白皙柔嫩的觸感,仿佛光是用眼神就能觸摸到。
“怎么樣?”姜秋以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最后背對他靠上去,扭頭巧笑勾人,在他身上蹭蹭,“我晚上睡覺就穿這件。”
“嗯…挺、挺好。”陳聞摟住她的腰,雙手稍稍下滑,就能越過短到不能再短的裙擺,摸到細嫩柔滑的大腿。
要是晚上睡覺躺在床上,這裙擺有跟沒有也沒多大區別了。
“不許亂摸。”姜秋以把他的賊手拍開,躲到一邊去,在床邊彎下腰繼續整理衣服,一件一件的折疊好,放進行李箱里。
陳聞站在旁邊,看著眼前優美起伏的曲線,等姜秋以喊他幫忙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坦誠相見的次數多了以后,反而這種穿著衣服又欲拒還迎的風格,變得更誘人了些。
半個多小時,光是衣服就裝了兩個行李箱,包括從隔壁搬過來的一堆衣服,這邊只每人留了兩三套夏裝,剩下的就全裝進去了。
除了衣服,還有各種其他雜物,包括兩人租房后自己添置的一些小家具,陳聞的臺式電腦,書架上的一大堆書等等。
不過這些就不會放進行李箱了,明天直接打包放進陳聞叫來的車里,有電梯上下也方便,不會太麻煩。
至于這邊大件的家具,都是原先搬進來就有的,他倆不用多費心思。
除了零零碎碎要搬的東西,最大的家伙就是姜秋以的那架鋼琴。
不過他們杭城的租房還沒定下來,打算等下次徹底搬走的時候再處理。
等到東西都準備齊全,穿著小白裙的姜秋以累癱的啪嘰撲到床上,兩條白腿在床邊晃蕩著翹起又落下,“累死啦…幾點了?”
“八點。”陳聞看了眼時間,偷偷把褲兜里的婚戒盒塞進自己背包里,壓到最底下藏好。
“那還早。”姜秋以翻個身坐起來,大腿肉在床上攤平,變得豐腴有肉感,纖細小腿就垂落在床邊,一雙拖鞋掛在晶瑩腳趾上,要掉不掉的搖擺。
她誒嘿笑著摸出手機,點開手機直播后,打開自己的圓神,繼續美滋滋的野外踏青。
守望玫瑰的豬豬騎士:野外逛gai,不打怪也不打副本,就是玩兒(狗頭)
不吃金幣會死星人:一個月十個商單的奇跡,還打什么怪,玩就對了(滑稽)
亡災_2:秋秋以后常駐直播吧,畢業了總有時間的?
愿君情深:我的有種呢?
尚不知名姓:孤聞狗賊呢?昨天不是說他今天要答辯?
沒過多久,直播間里就活躍起來。
粉絲再到群里吆喝一聲,一大幫人就沖了進來,彈幕嘩啦啦的往下滑。
兩人的粉絲群已經快兩千人,于是又讓船長建了個二群。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直播間里已經九個船長,這還是姜秋以叮囑他們別亂花錢的結果。
上個月打賞的收入零零散散有個小幾千,對剛開播的主播而言已經是相當多的收入了,不過放在姜秋以和陳聞身上,只能算是剛好拿來日常開支。
想要買房的話,還得去薅廣告商的羊毛。
“開直播了?”陳聞坐到她邊上,瞅了眼手機左下角飄過的彈幕,“玩一個小時就關掉。”
“知道啦。”姜秋以肩膀頂頂他,讓他走開,一想到要早睡就煩,每天早上都恨不得把那個該死的鬧鐘給砸了。
ML丶阿曲灬:孤聞?聽他個大頭鬼!一個小時哪里夠?
沈幼楚de男朋友:忘了孤聞的魔鬼鬧鐘了嗎?不早睡不行啊(狗頭)
有馬加奈:小以來跟我睡吧,我陪你睡懶覺(害羞)
Eliex:醒醒,還不如隨我去砍孤聞。
玄天小仙:不不不,孤聞我抱走了(滑稽)
看到最后那個彈幕,陳聞嘴角抽了抽,起身出了臥室。
給有種鏟屎,添糧添水,然后收拾一下它的行李,包括貓砂貓糧貓罐頭,逗貓棒指甲鉗眼藥水等等各種東西。
這次把有種帶回去,先放在家里,等租房確定下來,下次回來把這里的東西全都搬過去,整理好新的住所后,再把有種帶到新的租房。
這段時間,就先養在自己家了,正好老媽挺喜歡有種的,家里地方也大,夠它折騰。
“喵嗚”
客廳的有種啪嘰啪嘰溜達進來,在貓咪臥室中央的天柱山上爬來爬去。
陳聞瞅了瞅這個房間里的當初自己制作的豪華版貓爬架,還有點可惜。
當初動工之前和房東通了氣,答應等以后搬走的時候把這些都拆除,讓房間恢復原樣。
等到了新的租房,陳聞就懶得再弄一個這樣的房間了,打算等買了婚房后再專門給有種搭一個。
把明天要帶回去的東西都準備好,陳聞回到客廳,叉著腰掃視了一圈,嘆了口氣。
去年寒假結束,大三的第二學期,被姜秋以忽悠著在這里租了房子,跟她對門住。
怎么也不會想到,才短短一年多時間過去,兩個人的關系就從普通的青梅竹馬,跳轉到了即將步入婚姻的情侶了。
才一年…
陳聞坐到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后,有種從貓咪臥室里溜達出來,跳到他肚皮上趴著。
回想了一下,這一年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他和姜秋以才22歲,未來還有幾十年的日子要過。
這么想想,感覺一年時間確實非常短。
但對于從來沒談過戀愛的陳聞來說,又是這么長。
不過要是從兩人剛認識的一年級算起,這時間又不算短了。
摸著有種毛茸茸的身子,陳聞的心沉靜下來,不知不覺的,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
他走進臥室,姜秋以已經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打王者。
開局拿了后羿,還在塔下晃悠,看到兵線來了就上前清線。
誰能想到,草叢里突然冒出來五個大漢,直接一頓操作猛如虎,把她給秒了。
“???”姜秋以一臉懵逼,旋即氣急敗壞,“你們有毒吧?故意針對我?”
symolp:內戰不針對你還有什么意義?
公甫川:這邊建議秋秋直接出肉哦 5莫言輕舞:團戰可以輸,小以必須死!
左下角彈出來幾個敵對英雄發送的消息,氣的姜秋以牙癢癢。
彈幕里卻是一片歡騰,幸災樂禍,叫好聲此起彼伏。
剛才姜秋以玩圓神玩累了,干脆開了把王者,后來觀眾叫嚷著打內戰,她也就欣然應允,在粉絲群里發了個鏈接。
結果就被這么狙擊了。
最后姜秋以這邊贏得了內戰,但后羿戰績021,妥妥的一保四陣容,還真是辛苦她了。
“九點多了。”陳聞在旁邊等她打完一局,才俯身壓到床上,身體直接貼上了姜秋以的玲瓏身段,在她耳邊提醒道。
“再玩一把!我得出口氣!”姜秋以鼓嘴,完全沒有贏得比賽后勝利的喜悅,差點被打的憋出內傷來。
“該洗澡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陳聞抽出她的手機,關直播間前說道,“明天我們就得先回杭城一趟,大家晚安。”
說完,就把直播間關了,順便退出了王者。
“那你起開。”姜秋以拱了拱背上的臭家伙,“洗澡去了。”
陳聞沒起來,依舊壓在她身上,腦袋埋進她的發間輕嗅,然后湊到她臉頰旁親一口。
“干嘛呀?”姜秋以扭扭身子,躲開他第二下親親,把臉撇到另一邊,“不讓我玩游戲還想親親?”
“讓你玩游戲了還怎么親?”
“那也不能…這樣…”姜秋以說這話,輕微的抗拒著,但已經感受到陳聞溫熱的大手在自己身上動了起來。
從自己的發梢撫過,然后是肩膀,是細腰。
一只手停在了這里,又滑向床單,從她敏感的腋下穿過。
另一只手登上翹立的山峰,又落入白色的誘惑之中,在其間流連忘返。
之前換上的白裙子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細絲般的肩帶從圓潤的肩頭滑落,褶裙的褶邊不知不覺的攀上山峰,在云山霧繞中,露出了它的真容。
“你就是想干壞事。”姜秋以的臉蛋埋在床單和被子里,語氣嗚咽嚶泣,只感覺身子漸漸變得滾燙火熱,被陳聞的呼吸點燃了情緒。
“你不想要?”
“誰、誰想要了…”姜秋以倔嘴,“不是說…要早睡早起嘛?”
“現在才九點。”陳聞無聲的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抓住旁邊姜秋以的手機,把它扔的更遠一點,然后便又低俯下腦袋。
“那翻個身…別壓著我…”
“這樣不行?”
“嗯…啊…怎么突然…”
第二天,清晨六點整。
陳聞被鬧鐘吵醒,揉著眉心,勉勉強強睜開眼,滿眼都是困意。
懷里是穿著小白裙的姜秋以,肩帶松松垮垮的落在手臂上,景色無限美好。
陳聞閉上眼,腦袋埋進姜秋以胸口,第一次這么討厭曾經的自己。
…要不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