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兩個死人…”
彈幕爆發了。
沒錯,在柔柔面前確實是兩個死人。
雙目被什么東西捅穿,只留下深深的血洞。
兩具尸體相互靠在一起,坐在地上,流了一地鮮血。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節目效果瞬間爆發。
“牛逼,這是死人嗎?”
“假的吧,不過這真逼真,要是我在現場,恐怕我要被嚇死。”
“看著就滲人。”
大部分觀眾都以為這是假的。
可只有柔柔自己知道,這是真的。
因為面前的兩個尸體,是那么真實,她甚至能聞到血腥味。
沈叢林皺了皺眉,朝阿梅說道:“不對勁,你過去看看,這怎么看起來是真的死人。”
阿梅有些近視眼,聞言湊了過去。
這一看,鬼當即愣住:“死人!”
畫面中,阿梅一屁股坐在地上。
柔柔顫抖喊道:“死人了…”
“跑啊…”阿梅扭頭朝柔柔跑去。
只是跑到一半,阿梅一愣。
因為她看到,在柔柔的肩膀上,正矗立著一個人頭。
人頭伸出一根長長舌頭,阿梅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喊道:“人頭…”
話音剛落,長舌扎入阿梅嘴巴。
阿梅眼睛一瞪,她只感覺舌頭之上,一股龐大吸力襲來。
這股吸力,將阿梅精血全部吸干,眨眼間阿梅變成了一具干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阿梅死了。
“曹!”
沈叢林見到這一幕,哪還管什么直播,扭頭就跑。
但陳安林豈會讓他如愿,長舌一甩,卷著沈叢林脖子,將他拉了回來。
沈叢林痛苦萬分,抓著自己脖子慘叫。
陳安林陰沉著臉,一下子將他拉到直播屏幕前。
他要讓屏幕前的觀眾們感受恐懼,感受人頭鬼的可怕。
只可惜,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一大部分人以為這是假的。
不少人還打賞了。
“演的不錯,很溜啊。”
“這年頭直播也搞得這么良心了么?”
“良心主播,這個肯定要給打賞。”
“哈哈哈…柔柔都嚇哭了,大家看,尿了,都濕了。”
“我去,演的這么真?柔柔,沒必要這樣子吧?居然被嚇尿了…”
柔柔哭了,她是真的被嚇得哭了,她很想對屏幕前的觀眾們說:“我沒有演戲,真的有鬼,而且鬼就趴在她肩膀上。”
可是她說不出話,她的脖子被死死勒住,喘氣都困難。
眼見著沈叢林也變成干尸,屏幕前一些人發現不對勁了。
“大家看,這幾個尸體,好像一下子變成干尸了,這靠直播可不會出現這種效果啊。”
“咦,好像真的是誒,怎么回事?”
“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不可能,大家看,柔柔不是還好好的…”
畫面中,柔柔確實還好好的。
可是,柔柔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根本說不出來,脖子上的舌頭勒的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她的臉漲的通紅。
終于,她堅持不住了。
舌頭狠狠一勒,柔柔頭直接被勒斷。
所有人懵了!
望著噴涌的鮮血,這一幕,讓所有人看懵。
“柔柔…頭被…拉斷了…”
“我曹!”
“這不是說假的嗎?這還是假的?”
“假個屁啊,大家報警…”
彈幕,在這里戛然而止。
因為畫面黑屏了。
雖然說畫面已經黑屏,但網絡是有記憶的,就剛才這一小會,不少人要么截屏,要么錄播。
短短的時間內,剛剛的直播傳遍網絡。
這就是陳安林所需要的效果。
叮!恐怖之力2.
叮!恐怖之力5.
叮!恐怖之力4.
一道道提示在屏幕上暴漲。
這一次,陳安林很舒服,因為他發現恐怖之力暴漲到了3萬。
與此同時,面前出現新鬼技。
發現鬼技:怨鬼纏身。(盯住某個人的話,無論那個人在哪里,都能盯著他,纏著他。)
“這個所需的恐怖之力只需要200,陳安林毫不猶豫點擊升級。”
之后,剩下的恐怖之力合理的增加到其它地方。
“宿主:人頭鬼林淵。”
“等級:野鬼。”
鬼技:
陰風:7級。(你已經能自由的控制陰風,控制范圍30米。)
惡靈閃現:8級。(出現時間達到2分鐘。)
長舌纏繞:6級。(靈活的舌頭粗壯有力,是你最重要的武器。)
鬼語低鳴:5級。(你的聲音帶著寒意,讓人從心底深處感受到害怕。)
怨鬼纏身:3級。(你至少能纏著3個人了。)
“恐怖之力:6點。”
“不錯!”
陳安林滿意點頭,以自己的能力,雖然等級還是野鬼,但就算碰到陰煞,恐怕也絲毫不虛。
“哈哈哈…”
“哈哈哈…”
陳安林仰天長嘯,鬼嚎聲響徹天空。
與此同時,陰氣噴涌而出,這個地方,溫度瞬間涼了幾分。
“沒想到我還有做鬼的潛質,倒是不錯。”
陳安林笑了笑,這次的副本,他殺人無數,尤其是他發現,成了鬼之后,心態發生了很大變化。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他是鬼,自然不會存在仁慈之心。
“都要死…”
陳安林厲喝,準備離開。
“滋滋滋…”
但這時候,兩輛車在巷子口突然停下。
“快快,直播視頻顯示的地址就在這里,今晚一定要解決掉這頭人頭鬼。”
是奴靈者來了。
陳安林掃了一眼那邊,車上下來6個人。
這些日子,陳安林也弄清楚了奴靈者編制問題。
奴靈者3人一組,組內成員的分配,通常是以一個探查,一個防御,一個主攻為主。
也就是說,這兩輛車上下來的,是兩個小組成員。
就在不久前,柔柔這一群人直播的時候,直播軟件管理員發現不對勁,第一時間上報。
很快,特殊事件管理局知道此事,通過直播,觀看到了現場發生事件。
當即,這些人斷定,人頭鬼出現了。
于是,上頭立馬連續了這附近的高手孫志彪和陳喜麗兩人。
這兩個人都是奴靈者中的佼佼者。
孫志彪的能力,是一把碎顱錘,這把錘子前端暗紅色,就好像是干涸的血跡。
“刷刷!”
孫志彪甩了兩下碎顱錘,冷哼說道:“我要敲碎這個人頭鬼,我的碎顱錘已經饑渴難耐。”
陳喜麗是個肥胖的女人,但身上卻穿著緊致的紅色連衣裙。
連衣裙將她肚子上的肥肉全部勒了出來,露出了健碩的肥肉。
滴答!
紅色連衣裙上面的紅色,好像流動一般,在地上滴著鮮紅血跡。
奇怪的是,鮮血掉落在地上,卻奇異的消散了。
“孫隊,不對勁啊,我的鬼眼雖然看到了很濃郁的陰氣,但這股陰氣,好像充斥了整個空間,我們被陰氣包圍了。”邊上一個矮個子說道。
“陳喜麗,交給你的血紅衣了。”孫志彪說道。
陳喜麗點點頭,說道:“我會把這股陰氣驅散,萊博,你差不多可以放出鬼音了。”
“知道。”
萊博是個瘦弱的小女生,聞言微微點頭,拿出一個破舊的收音機。
她按下收音機上面紅色開關。
開關按下的瞬間,收音機‘滋滋滋’發出低鳴。
“聽眾朋友們…滋滋…接下來,有一段廣播…在一個偏僻的小巷,一個只有頭的鬼…滋滋…他…正盯著一群人,他…就在…圍墻下面…垃圾堆…滋滋…邊上…”
萊博朝陳喜麗說道:“喜麗姐…”
“嗯,我聽到了。”陳喜麗叼著煙,點燃。
隨即,她身上的血紅衣開始飄了起來。
血色,在一滴滴往地上滴落。
隨著血色的滴落,身邊的陰風在消散。
“果然有幾把手。”
陳安林眼睛一瞇,他能夠感覺到,隨著這些血色滴落在地上,一股力量在壓制著他的陰風。
“孫志彪,上吧。”陳喜麗說道。
孫志彪點頭,他手持碎顱錘,和幾個隊員朝里面走去。
但這時候,天空之中,一條長長的舌頭從天而降,直直扎在萊博腦袋。
“噗嗤!”
萊博眼睛一瞪,眼皮一翻,整個臉頰被吸干精血。
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全場。
所有人面色大變。
孫志彪喊道:“曹,這舌頭也太長了吧。”
來不及思考,碎顱錘直直砸了過去。
碎顱錘砸到的是萊博腦袋。
此刻陳安林早已經收回長舌,舌頭一卷,又是兩個人被勒死。
陳喜麗一咬牙:“血衣出籠!”
她身上的血紅衣噴射而出,整個天空,都被染成紅色。
這一招出現,底下除了孫志彪之外,其余人身體全部爆開,化作一團團血紅色,全都融合在陳喜麗的血紅衣上面。
剎那間,血色彌漫。
“孫志彪,我也沒辦法,不用這一招,我們都要死!”陳喜麗瞥了孫志彪一眼說道。
“我明白。”
孫志彪心中忌憚,怪不得都說,陳喜麗不能招惹。
因為她身上的血紅衣能和人同歸于盡,這句話果然沒錯。
血紅衣雖然強,籠罩全場,強大的腐蝕氣息,腐蝕所有人血肉。
這股力量屬于無差別攻擊,連自己隊友都會被消化掉。
若不是沒有辦法,一般來說陳喜麗不會動用這一招。
這一次,陳喜麗也是沒辦法。
至于孫志彪為什么沒死,自然是因為他手中碎顱錘的緣故。
這把錘子確實很厲害,在血紅衣的腐蝕下,碎顱錘前端處的暗紅色發著微光,這股微光將血紅色驅散,所以孫志彪沒事。
“我的力量,得到了很大增強,但是我控制血紅衣的力量弱了,我得盡快離開這里,否則我的血紅衣就要復蘇了。”
陳喜麗叫嚷著,孫志彪說道:“我護著你,我們一起離開。”
“好…”
原本,兩人以為這一次肯定肯定是一場大戰。
但誰想到,他們輕而易舉離開了小巷。
“出來了。”孫志彪放下了碎顱錘,滿臉慘白。
陳喜麗身上的血紅衣緩緩收回,不過勒的她更緊了。
這件衣服明顯勒的她很不舒服,她肚子上的贅肉更多了。
“我真怕你的衣服會被勒壞。”孫志彪掃了一眼陳喜麗肚子上的贅肉,如實說道。
陳喜麗撇撇嘴道:“這樣更好,知道為什么我吃這么胖嗎?”
“不清楚,局里有規定,不允許打聽其他奴靈者資料。”孫志彪冷著臉說道。
“那我就告訴你吧,我每發動一次能力,我的衣服會縮小一大圈,為了不把我勒死,我拼命吃胖,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嘿嘿嘿……我衣服雖然把我勒的很緊,但至少,我死不了…死不了…死不了…”
陳喜麗呢喃著,朝車走去,走到車旁后,她好像費勁了幾十分力氣,扶著車子劇烈喘氣。
“你衣服,又緊了。”孫志彪說道。
“我剛剛說了,我動用一次剛剛的能力,我的衣服會勒緊幾分。”
陳喜麗氣喘吁吁說著,瞅了一眼他手里碎顱錘:“你錘子呢,好像你使喚的時候很輕松。”
“確實很輕松,就是總是讓我有種碎顱的沖動。”
“哦?”
陳喜麗眉頭一挑,悄然后退幾步。
她可不想無緣無故被碎顱,尤其是現在她還很虛弱的時候。
“不用怕,我雖然有碎顱的沖動,但不代表我失去理智。”
孫志彪搖搖頭:“我的碎顱錘,想碎顱的人是我。”
“你是說你的碎顱錘想敲你?”
“不錯。”孫志彪苦笑:“感覺也要復蘇了,剛剛的人頭鬼太強了,我們走。”
“嗯,走吧。”
陳喜麗忌憚的回頭看了一眼,掏出手機匯報。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陳安林已經發動鬼技:怨鬼纏身。
兩個人,都被他纏身了。
陳喜麗匯報完畢后,在上頭的指示下,先回去休息,因為這一次她消耗最大,再不休息,她真擔心自己會被勒死。
至于孫志彪,他則是前往總部匯報。
陳喜麗住在獨棟別墅。
作為一個一流的奴靈者,她解決了不少詭異事件,別墅是組織對她的獎勵。
畢竟她這類奴靈者實力擺在那,組織對這類人不會吝嗇。
“我這該死的血紅衣,勒的我越來越吃不消了。”
陳喜麗一進屋,撫摸著自己血紅衣,她恨不得扯掉。
但不能,因為血紅衣已經和她的皮肉連接,扯掉血紅衣,意味著揭下自己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