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對像我爸這么帥氣又有才華的男人,你就沒什么積極的想法么?”葉知秋現在的臉皮被豐富的人生經歷打磨得越來越皮實了。
對玉嬌龍,她根本不愿意玩弄什么曲徑通幽戰術,為她強行推薦資深大叔葉清明就是這么直接了當、明白如話。
自從親媽跟親爸上了民政局辦完手續后,葉知秋就恨不得分分鐘把玉嬌龍弄上自己家的戶口本蓋上鋼戳兒,從此,她就再也不擔心哪天玉嬌龍又跟她玩失蹤了。
“什什么想法…你可別亂說。”玉嬌龍的臉紅成了剛出爐的燒雞。
葉知秋索性把臉抹下來擱兜里揣著,嬉皮笑臉地問,“嘻嘻,玉阿姨,象我老爸這么優質的帥大叔你不趕緊下手,就不怕別人搶走么?”
把一個玉嬌龍臊得想把腳底下的水泥路面戳出一條縫,然后化作清風哧溜一聲鉆進去,再也不出來。“你你…又在說胡話了…”
玉嬌龍損柳旭東巧知如簧的機靈勁蕩然無存,現在只剩下無所適從的笨拙了。
“這么好的建議你竟然說是胡話?”
“有好…好東西就一定要據為己有嗎?”
葉清明成了東西。
“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認為我爸不錯,為什么又不愿意與他共同奏響人生美好樂章呢?”
玉嬌龍正色道:“我是很欣賞葉教授,他靠勤奮達到了普通人難以登攀的高度。
他在我心里就像天空中的太陽一樣耀眼,我只適合在遠處遙望和欣賞他的光芒,可真要走近了,我會被燒成灰變成氣化為烏有的!”
玉嬌龍說完這番話,扭頭就走了。
葉知秋愣在原地,呆呆地看向玉嬌龍。
燈火夜色中遠去的那一抹背影,生平第一次讓葉知秋感到陌生和茫然。
玉嬌龍的心思,她真的解讀錯了?
“玉阿姨,你等等我呀…”
“蘇哥!跑跑,趕緊跑…”梓虛市鳳凰A棟0101房里,秋朵兒雙眼緊閉,臉色發白用急促的語氣低,一只手攥緊被角,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猛地翻身坐起,才發覺做了一個惡夢。
夢中,在一個狹窄濕漉霧氣氤氳的山谷里,蘇逸塵叼著一只煙瞇縫著眼睛與一位戴墨鏡的大叔對峙著。
“讓開!”戴墨鏡的大叔吼道。
“我們等你很久了,別想跑路。”蘇逸塵扔掉煙朝戴墨鏡的大叔撲過去,無奈,墨鏡大叔掏出一支家伙對準了蘇逸塵…
朵兒就被嚇醒了。
朵兒翻了個身,勉強閉上眼睛,可哪里還能安然入眠。
她翻身下床站起,推窗看向窗外。
窗外無風無雨,月色朦朧,燈火闌珊;客廳還隱約傳來時強時弱的敲棋聲和低語聲。
沒有半點殺氣。
這一切分明在昭示著歲月靜好…
可她的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蘇逸塵現在是秋家的希望,是她想擁有的未來,她還準備跟他生三只機靈可愛的小猴子呢。就連父母心里都拿蘇逸塵當乘龍快婿。
秋朵兒摸出手機給蘇逸塵打個電話,可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撥了幾個數字后,又最終刪除了數字。
只是盯著手機屏幕上帥氣的蘇逸塵瞅了半天,想著他抽煙的樣子,想著他制服歹徒的樣子,想著他在大雨傾盆時為自家修屋頂的樣子,朵兒的心啊,又甜美又心酸又擔憂又想念。
天下為什么有這么完美的男人?
將手機扔 到床上,了無情緒地走出房,邁向明晃晃的客廳,秋朵兒見茶幾上空懸著三只凝神看棋的腦袋,茶幾上三只杯子都空了。
再看看大叔大媽們的面容表情,竟是一個比一個精神,一個比一個興奮,內心暗暗稱奇。
林婉如一個感性寫手經常熬夜就算了,中規中矩文質彬彬的年問天也跟著顛倒晨昏這叫什么事啊,還有,就連日理萬機日進斗金的譚老總也為著芝麻綠豆一樣的小事肆意消耗健康、時間和精力,這未免太不理性太離譜了吧?
“又輸了!再來,我不信你這麻桿兒一樣的身體會是不敗金身!”林大美女又被年問天攻城掠擒下了老帥。
四十歲的大媽跟小娃娃一樣急眼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腦門上寫著兩個大字:不服!
“林阿姨,你們準備奮戰通宵嗎?都三點過了欸…”秋朵兒想了想,還是過去為夜貓們拎起了杯子。
她已經是第二次起夜了。
第一次起夜碰上林婉如熱冷菜加餐;第二次起夜,三人又在酣戰。
“朵兒身體不好嗎,怎么老起夜?你沒事多打打沙袋。”林婉如不愧是冷翔的妻子和冷絲雨的母親,跟沙袋有特殊感情。
“對啊,小秋,你得聽婉如的,我最近也經常打沙袋,身體可結實多了。”譚若梅優雅地直起身子,臉上掛著大商人溫淡而職業般的笑容,隨聲附和。
“我…我身體還好吧…”秋朵兒按下熱水器的開關,眼睛盯著細細的水流,老老實實回答,“我只是做了個惡夢…”
“夢是假的,不要放在心上。”年問天終于插上了句話。
這個夜晚似乎很祥和。
同樣的夜晚,幾千里外的賈蓬山就不是那么寧靜了。
冷夏蘇錢幾個年輕人正貓著腰在晉沉舟的地下倉庫里開展搜索。
他們翻箱倒柜地搜了好半天,卻沒有任何發現。
正在沮喪的時候,暴虐美女冷絲雨突然喊道:“飛飛蘇哥錢哥,你們過來!”
她手里拎著一個舊輪胎,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幾位小伙子像猴子一要躥了過去。
“你們來掂量試試…”
絲雨把輪胎塞到夏鵬飛手里,少年拎起輪胎掂量了一下,立即說道:“這么沉,里面絕對有東西!”
“輪胎能不沉嗎?”蘇逸塵在三寶走失后,顯得比以前更謹慎了,他也拎過輪胎試了試輕重,瞬間打消了自己的懷疑,“夏總說的沒錯,里邊肯定有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