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吧,趕緊走,別妨礙我工作。”錢不少整一副欠抽德性和不折不扣的注孤生氣質,他朝尹依依漫不經心地又吐了一個煙圈。
“討厭,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解風情?”尹依依跺跺腳,抬腳就走。
認識錢不少之前,尹依依也是一個矜持的女孩,錢不少不但顛覆了她對男人的認知,也顛覆了她先前的個性。
她本來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她還嘲弄過不少見到帥小伙就魂不守舍的女同事是不可理喻。
所以,對尹依依來說,錢不少不是來看門的,而是來打她的臉的。
“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那美女短發——藍色運動服…還戴著粉色水晶發夾…”尹依依一邊走一邊說,說一句回頭看一下錢不少的反應。
“小依依,你回來…”坐實冷絲雨來賈蓬山市的信息后,錢不少還是略感吃驚,不過他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我還沒走遠呢。”尹依依瞬間來了個乾坤大挪移,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錢不少身邊。
錢不少掐滅了煙頭,將它精準地扔在了垃圾箱里,墨瞳再抬眼四顧,見四周沒有別的人人就壓低嗓音對尹依依說:“我跟你說的事你做得怎么樣了?”
“我可是按你說的去做了,”尹依依也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就拿出手機,給錢不少看,“你看。”
錢不少看見尹依依手機上有文征鳴和不同女性曖昧的照片,正面、側面、背面各種角度的都有。
“就這些嗎?”錢不少感覺大失所望。這些照片充其量證明文征鳴生活作風有問題,卻無法直接證明他殺了桑痕夫婦。
“就這些了。”尹依依對錢不少的動機有些質疑,壓低聲音問錢不少,“錢哥哥,你是不是懷疑文總有問題?”
“噓,小點兒聲…你發給我。”
“錢哥哥,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只可惜,桑總出事那天我沒上班。
因為和男朋友分手了,我心情不好,我去賈月河邊轉悠,很想跳下去,但最終還是沒勇氣跳下去。”伊依依說話時,將照片一一發給了錢不少。
錢不少想馬上給夏鵬飛打電話,但礙于尹依依在場還是沒有撥出電話。
臨時保安難得地擠出了個打了折扣的笑容:“小依依,謝謝你啊,我改天請你吃飯…拜托你現在離開。”
“我再陪你說說話哩。”尹依依就想呆在錢不少身邊。
在依依看來,世間最浪漫有趣的事就是跟心儀的對象一起度過流年。
哪怕錢不少對她不理不睬,也好過在辦公室整理文檔、打印文件。
“文總對我有意見了,說我總影響公司女職員上班,你是不是想他開了我?”
“好好好,我馬上走。”尹依依這才連忙朝大廳里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瞄一眼錢不少,“錢哥哥,你說話可得算數哦。”
“再啰嗦我就不認了。”
“好好,我跑。”小妞一眨眼消失在樓梯口…
“絲雨,我們去那邊看看。”有了三寶的消息,見冷絲雨心情放松了許多,夏鵬飛想起夏正陽的話,決定到奕來樂棋牌中心附近看看。
“咱們去喝茶下棋么?”冷絲雨認為夏正陽既然懷疑那個地方有問題,自己和夏鵬飛還是應該謹慎從事。
“咱們不進去,進去得登記身份證,如果那里的人真和黑鱷有瓜葛的話,咱們兩個梓虛市的人很容易引起懷疑。”夏鵬飛想了想,伸手指了指奕來樂附近的一個悠閑茶苑,“我們去那個茶園,避免與奕來樂的人進行正面接觸,這樣更容易讓他們放松警惕。”
冷絲雨仔細看了看悠閑茶苑朝西的二樓窗口,正好可以看到奕來樂的出口,就同意了。
倆人朝悠閑茶苑快步走去,在剛要進門時,冷絲雨卻突然拽著夏鵬飛朝門外走。
“怎么了啊?”夏鵬飛完全沒弄清絲雨的大腦回路。
少女握住少年的手,去向一位路人打聽:“哥哥,請問附近有賣運動服的門店嗎?”
路人朝北邊一指,“沿這條大路直走,在第一個路口往右拐五十米處就有。”
“謝謝哥哥。”
原來絲雨嫌夏鵬飛的正裝太打眼了,想為他換一身相對樸實的行頭。
夏鵬飛也沒多問,垂下眸子卻對絲雨剛才的稱呼計較上了:“你剛才叫別人叫得那么脆甜干嘛?!”
絲雨伸出魔爪在夏鵬飛白皙的臉蛋上狠擰了一圈,嬌滴滴地說:“知足吧你,別人能跟你比嗎?別人我都不敢動手,怕一不留神把人家給捏碎了。”
“照這么說我應該感激涕零,感謝你的青眼有加?”
半個小時后,學生裝扮的夏鵬飛和冷絲雨出現在了悠閑茶苑。
悠閑茶苑只有服務員,沒有保安,沒人查他們的身份證。
夏鵬飛和冷絲雨到樓上西邊的窗前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二位來點什么?”茶苑的上座率不是很高,少年和少女才剛落座,就有服務生過來。
“給我來一杯檸檬茶。”絲雨看向服務生。
“小哥要來點什么?”服務生問夏鵬飛。
夏鵬飛沒有吱聲,黑瞳凝神窗外,絲雨和服務生順著他的眼光看去。
大街上,幾個混混模樣的人追上一只華國田園犬,用鐵鏈拴住。
一位文靜的西服大叔走了過來,跟混混模樣的人說了幾句話,還從兜里拿了一疊鈔票給混混,才把混混打發走了。
文靜的大叔解開田園犬的鏈子,低頭對田園犬說了幾句話。田園犬對大叔叫了幾聲,撒蹄跑開了。
“晉總是個好人啊,經常解救流浪狗,有時還見義勇為。”服務生自言自語地說。
“晉總?”夏鵬飛和冷絲雨異口同聲問。
“對啊,賈蓬山造船廠的廠長,晉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