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去里屋把身份證遞給絲雨,絲雨接過一看,瞄一眼猥瑣男,“文化人!這是你的名字?”
猥瑣男低下頭自我檢討,“我知道我有愧于這個名字!”
絲雨將文化人的身份證拍了照,然后丟還給文化人。
冷絲雨堅守一條信念,行惡必須受到懲罰,“誤工費,我的心理損失費,你的名譽保護費,你自己看著辦!”
見冷絲雨冷眸中殺氣騰騰,更怕貪財的丑行公諸于眾,文化人連忙說道,“小妹妹,我給你三千!”
冷絲雨欲擒故縱,“你不是沒有錢了么?”
“三五千是有的!”
“那就六千!三千的押金,你得寫份保證書,以后表現好就還你三千!”
“好!我寫!我寫!”
“我先送貨,等一下我再來檢查你的保證書!”
冷絲雨噌噌噌噌把洗衣機送上七樓,然后又回到文化人處。
文化人根本不敢鬧任何夭蛾子,老老實實寫了一份思想深刻、內容充實、結構嚴謹、思維清晰、情理并茂的保證書!
冷絲雨一邊讀保證書一邊贊嘆道:“文化人畢竟是文化人!”
文化人謙遜地爆料:“這沒有什么,讀書那陣子,我們老師讓我寫過一萬字的保證書,寫完了還得背下來一一”
文化人的保證書一次性通過質檢,冷絲雨帶走保證書出門時還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學好文化果然很重要”。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冷絲雨。”反正你也打不過我,絲雨心想。
“冷絲雨!”文化人雙腿打起冷顫來…
絲雨敲開何婷婷的門,何婷婷松了口氣,“你終于來啦!圓圓都睡著了。你把貨追回來沒有?”
“追回來了!”
“是誰干的?”
“不認識,那人扔下貨跑了!…今天謝謝你啊!”
冷絲雨在沙發上抱起冷圓圓時,圓圓突然又喊了聲“爸爸”,絲雨愣了一下,向何婷婷點了下頭,就轉身離開了何家。
冷絲雨抱著五歲的妹妹一步步下樓,身受重負的絲雨諸多往事和萬千心事涌上心來,滂沱的淚雨頓時無聲決堤。
絲雨正在飆淚之時,忽然感到懷中的妹妹動了動,趕緊用臂膀上的袖子擦干了眼淚。
圓圓睜開眼就問:“姐姐追到貨了么?”
“追到了。”
“揍了壞人沒有?”
“沒揍,姐姐是個講道理的人,武力只是最后的手段!”
“追回來了就不用賠錢了,姐姐高興不?”
“姐姐高興,好高興。”
圓圓仔細看向絲雨,絲雨對她展眉一笑。
“姐姐笑得好難看!”
“笑得少了,以后多練練。”
冷絲雨與冷圓圓回到鳳凰小區A棟一單元,打開門時又見超級無敵大帥哥夏鵬飛站在門前。
“我道歉,今天撒謊是我不對,但我至始至終對你和圓圓沒有惡意。這一點,我相信你能感覺到。”夏鵬飛一見絲雨便說道。
冷絲雨只認真確認了一下夏鵬飛的眼神便靜靜地去開門。
“飛哥哥,我知道的。”圓圓對著夏鵬飛甜甜一笑,紅紅的臉蛋綻開成陽春三月的一朵小花,讓人間的一切美景剎那間失去了繽紛的色彩。
夏鵬飛不覺心中一暖。
那扇冰冷的防盜門還是無情地合上了,把夏鵬飛和冷家姐妹堅定地分開,但此時的夏鵬飛心中的陰郁已消減了大半。
夏鵬飛打開單元門,緩緩朝小區門口走去。
“姐姐,夏家的人都好帥呀。”
“只是個背影而已,你怎么看出帥的?”
“夏伯伯、飛哥哥、蟲蟲的樣子早就印在腦子里了!”
“顏值不是本質,顏值可能成為破壞力!”
夏鵬飛絕對不知道,在他的身后,隔著落地式玻窗,一大一小的兩個美女正在開展以自己為中心的學術討論。
夏鵬飛出了小區,在水果店上買了幾斤陽光玫瑰,攔下一輛出租車,上了副駕。
司機不是別人,正是武仲達,那個想劫色反被劫財的出租車司機。
自從劫色遭整以后,武仲達就患了美女恐懼癥,凡是美女攔車,他一律不搭。
夏鵬飛放下陽光玫瑰,系上安全帶,淡然出聲,“精英路飛虎區。”
武仲達車速很快,一小會兒功夫就把夏鵬飛送到了飛虎區。
夏鵬飛掃碼支付了車費,提著陽光玫瑰下車。
夏鵬飛過家門而不去開門,反而去按柳家別墅的門鈴。
伴隨著二哈貝貝的吠叫,柳旭東的身影出現在院子里。柳旭東打開院門,笑道:“今天吹的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啊,把你這么個神仙給吹來了?”
二哈沖著夏鵬飛直搖尾巴,友好地汪汪直叫。
夏鵬飛把陽光玫瑰遞到柳旭東手上,“反正你家不缺錢,隨便弄了點水果給阿姨嘗嘗。”
“你小子錢袋看得真緊,行,有這份心就難得了,說嘛,我們今天去哪里嗨?”
“誰說了要跟你嗨啊!聽說沈校長在你家作客?”
“原來我是自作多情啊!”
“廢話少說,我今天是來辦正事的!”
寬闊的柏油路上,2路公交車正開往終點站,車上已滿座,過道里也站了不少的乘客。
“…不嘛,每次都說很忙,你是不是看上別的狐貍精了?”
一位身材火爆、著裝艷麗的美女在嬌滴滴地打著電話。
她身后一位衣著體面的中年男子向她伸出了爪子,不是伸向她的皮包…
“哪個變態!”打電話的美女往前走了幾步,“親愛的,我不是罵你!”
中年男子緊跟了過去,又臭不要臉地干起有辱體面的勾當…
“這位大哥,公眾場合,請注意自己的舉止!”一位身著乳白色套裝的中年女子上前譴責中年男子。
“嘿你個老妹是活膩了咋地?勞資找點快活礙你什么事?”
“看你打扮得人模狗樣,干的卻是見不得光的齷齪勾當。”
“我就干了,你抽我吖。”
“那好,你既然都這么說了,我就如你所愿!”中年文靜女子從手提包里掏出隨身裝備一一一根正宗硬牛皮朝中年男子劈頭就是一鞭。
中年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冷絲雨和冷圓圓的母親林婉如。
她的隨身裝備一一皮帶上次被夏鵬飛沒收之后,她當天就去市場上添了件升級版的裝備,擱皮包里這么久了今天終于派上了用場。
公交車來了個急煞車。
中年男子毛了,見林婉如是女性以為欺負沒難度,上前就要跟林婉如來個肉搏戰。這時,剛上車的一位知識分子模樣的斯文大叔上前攔住猥瑣男。
“大哥,你千萬別惹她,你知道她是誰么?”
“她是誰?”
“她是冷絲雨的媽媽!”
猥瑣男當即嚇得魂不附體,“師傅,我要下車!”
“年老師,謝謝你!”林婉如客氣地對斯文大叔說。
“冷媽媽,幾天不見了,你還是這么生龍活虎啊!”年問天打趣道。
需要補充說明的是,有一個人同一天兩次栽在同一個家庭的兩個不同女子手中,這人的名字就叫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