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在家里遇見了你爸媽,然后和他們一起出來找你,卻陰差陽錯的先你一步到了食品廠。
本以為能夠在那里找到你,但是卻沒有想到時間長早就被一批從監獄里逃出來的亡命之徒給占領了,他們霸占了食品廠的食物,然后不斷的引誘著附近的隊伍進去。”
“他們囚禁那么多人的意義是什么呢?難道不浪費食物嗎?”趙寰打斷問道,到這個時候了,占著食品廠里的食物活下去不好嗎?不應該是越少的人越好嗎?怎么還去抓人呢?那不是要分出去好多的食物了嗎?
“是把那些抓住的人當做餌料吧。”唐末平靜的開口,這個世界的人說到底還是沒怎么見過血,他們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了,人性的惡還沒有徹底的看見。
“對。”齊家銘點了點頭。“他們又怎么會給抓來的人食物呢?他們不過是把這些人囚禁起來,只要有紅眼肉龍靠近他們就會割這些人的肉去喂。”怕這些人太快的死掉了浪費,他們只避開要害去割。
“這不是相當于凌遲嘛,也太殘忍了。”如此殘忍的行為,在場的兩位女性,當然其中并不包括唐末,都緊緊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不僅如此,他們還要做出一些有至親的人出去,一個幫他們尋找食物,引誘其他人進食品廠,如果逃跑的話就會殺掉他的同伴。”落單的人會被直接當做誘餌,而有同伴的人還有一些許的利用價值,也就是因為這樣齊家銘在謊稱是喬瑾父母的兒子,和喬治林能夠獲得每天外出的機會,而喬母則是被當作人質留在了那里。
喬母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即使是人質那幫人也不會給他們吃任何東西的,所以才到這兩天喬母也只剩下一口氣兒強撐著了。
“居然還有這樣反社會的敗類。”趙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花嬸,你有你丈夫的照片嗎?趙寰你也把你要找的那個孩子的照片拿出來。”花嬸和趙寰都知道唐末的意思,立刻把照片拿了出來,給齊家銘辨別著。“你在食品廠那里見過這兩個人嗎?”唐末問道。
齊家銘仔細的看著照片,他是個記憶力極強的人,一般來說只要見過一次的人,他都能夠馬上認出來。
“這個孩子我見過,和我到食品廠的那一天一同被抓去的,因為沒有同伴已經去了餌料區。這個男人的話…”齊家銘臉色變得奇怪了起來。
“他和他們是一伙的。”糾結了一下齊家銘還是如實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不可能我男人是軍人,他才不是什么囚犯。”花嬸立刻站起身反駁到,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這關乎她家男人的尊嚴。
一定是弄錯了,她和他認識了那么多年,她太了解了那個男人的本性了,要不是因為了解他是一個多么好的人,也不會為了他和家里…“他是叫楊明是吧?好像確實不是囚犯,聽說當時是可以跟女警官一起過來了解情況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加入了他們,而且…”
“而且什么?”花嬸的臉都白了,雙眼里沒有一點光亮,長相對得上,名字也對得上,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掙扎的余地。
“而且聽說他和那個女警官好像是一對,至少在食品廠的時候,那兩個人是同進同出同住的。”齊家銘想了想還是全部都說了出來,他不是感覺不到眼前這個女人和楊明不同尋常的關系,但那是壞人,萬一這女人昏了頭還是要去找他怎么辦?還不如自己多澆幾盆冷水,讓她清醒一點,也算救了她一命。
聽到這些花嬸已經站不住了,跌坐在地上,唐末急忙伸手去攙扶,喬馨在另一邊也去攙扶,但花嬸的身體就好像失去了支配一般,怎么都站不起來。剛剛聽到的這個消息,好像讓她這段日子的堅持這么長路的辛苦辛苦都變成了笑話,他放棄一切當做需要的男人,不僅背叛了他,還背叛了信仰。
“趙寰你之后有什么想法?”食品廠已經不是大家想象的安樂窩了,再去那里就是送死。
“我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但我要去哪兒。”趙寰連一點點的猶豫都沒有。“那里那么危險,你確定你能帶走那個孩子?”唐末知道趙寰去那里要做什么,這任務領了那么久,既然任務目標已經找到了,他應該是要去救他出來。“現在這種時候了在哪里不危險,做什么不危險呢?如果真的要怕危險就在家里呆著了。”
唐末點了點頭,這話倒是很對她的胃口。
“我也去。”旁邊傳來一個堅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