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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云深山,有詭跡也

無線電子書    世有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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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深處有深山,深山密林有神仙。

  一座終年霧氣盤桓的大山,見者無不繞道而走。人群往來或者世事變遷,青山始終屹立在此處,無可轉移。

  青山之上的白色霧氣,騰挪翻飛,時而化為龍鳳,翱翔于上空;時而化為魚蝦,嬉戲于層層白霧之中,好生快活。

  變幻無窮的白霧,任它有諸般神通,始終離不得下方的一座青山。

  青山腳下有百姓,百姓世世代代居住在此山腳之下,然從未有人進入過此深中,因為青山山腳下流傳著一個傳說。

  據此地百姓的所言,早先年間他們的祖輩在此居住之時,霧氣較之今日更為濃郁,其祖輩們覺得此山瞧著便是靈氣逼人之所,其山孕育的出來的生物,定也是極其有靈氣的。

  若是捉得一兩只,給家中的孩子補上一補,待孩子將來長大,豈非聰慧可人,大有前途也,便是不能讓孩子聰慧幾分,強身健體亦是好的。

  懷揣著如此心思的祖輩們,相約進山中,人手抱著一把自家削制的,極為簡陋的矢,一道進駐了深山之中。

  遍尋未果的祖輩們,臉上均布滿了失望,瞧著比之方才進來之時,更加濃郁了幾分的白色霧氣,相約進來的幾人,心中有幾分不安,待會兒霧氣過于濃重,辨別不了方向,可就出不去了。

  打了退堂鼓的祖輩們,幾人相互牽連著,循著來時的路往回趕,止是霧氣瞧著都是一個模樣,已將地上的痕跡已遭濃霧所遮掩。

  心中慌亂無匹的祖輩們,有幾分慌不擇路,心下一橫,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若此時來一陣大風將霧吹散;抑或是烈陽徑直照耀此處,將霧氣逼至無形。幾人或可發現,他們慌亂中選擇的路,愈往深處去也。

  顯然此時幾人并不知曉,跑了一段路之后,祖輩們有幾分乏力,尋了一處相互靠座著休憩,拿出身上攜帶的,裝水的獸皮袋子以及干糧,相互分食著。

  飽食一番之后,肚子里有東西的祖輩們,不似先前那般慌張,四下打量起來,便是在這左右張望之中,其中一人指著一處,驚聲尖叫起來:“啊~~~~~~”

  余人循著手指處望去空無一物,復收回了打量的神色,其中一人遂生氣的說道:“老三,你瞎嚷嚷做甚,不知道二哥我膽子小嗎?”

  被吼的老三已是嚇得魂不附體,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老二的身后,示意其往后探去,將信將疑的老二,扭頭望去,跟著失聲驚叫一聲之后,雙眼一抹白后暈倒在地。

  老大、老四見狀,立時上前將其扶起,旋即又聽得一聲“咚”,竟是老三亦跟著暈了過去。

  老大將老二推靠在老四的身上,蹲下來戳了戳老三,口中說道:“平日里你總是瞧不起老二膽子小,未曾想今日的你亦是如此的膽小,回頭我與老四定要好好的笑話你一番。”

  未將其老三扶起之時,那廂扶著老四的老二,同樣發出驚恐的尖叫之后,暈倒在地,見下清醒之人,只余老大。

  老大見此,將三位弟兄的身體放在一處,自已圍著身體轉了幾圈之后,終于得見方才幾位弟兄的盛況,同樣暈死了過去。

  .......

  “接下去如何了?”一位瞧著長相平平無奇,勝在頗有靈氣十三年歲左右的小少年,雙眼里盛滿了好奇之色問道。為少年講故事的,乃是一位老者,須眉皆白。此時順手接過少年手中遞來的一杯水,喝上一口之后,復又接著說道:“祖輩們清醒之后,卻發現他們已身在青山之外。”

  小少年拋了一粒豆子在嘴角,吧唧兩下之后,道:“哦?這可真是稀罕了,昏睡之后,如何便能自發的出山了,莫不是祖上為你們編撰的故事罷?”

  老者似是不悅其對祖輩的不信任,但見其年幼,生氣的話在嘴邊,又收了回去,只道:“此事乃是我們青山村中,好幾戶祖輩同時傳下來的事,豈能作假,小子,你還是過于年輕也,尚未見過幾分世面。”

  小少年起身,拱手一揖,道:“老爺爺,方才是小七的不是,還望有怪莫怪,還請為七小解惑,老爺爺的先輩們醒來之后又如何了?又是如何離開這青山深山中的?”

  老者笑瞇著雙眼,望著不遠處,高高聳立的青山,回道:“祖輩們醒來之時,見躺在青山之外的山腳之下,又尋思方才的所見,認定他們先前見著的一只腳、一只手,甚至一顆頭,一雙眼睛在青山中行走,定是神仙在山中做法。”

  小少年似是不解的問道:“如何便肯定,青山中的便是神仙了?”

  老者欲抬手敲打一下面前小少年的頭,小少年不躲不藏的將手中的碗又遞了過去,道:“老爺爺口渴了罷,來喝一杯接著為小七講講這神仙的故事。”

  接過碗的老者,無奈又喝了一碗水,道:“若非神仙,怎會放過我們的祖輩,而非將他們吃了去,傳聞山精老妖最喜人肉的。”

  聞得此言的小少年,頓時覺得口中的豆子,香甜無比,欲聽老者再說一些,卻見起其身,問道:“老爺爺,故事還未說完呢?”

  老者頭也不回的說道:“方才你小子給老頭子我的水喝多了些......”言罷,拖著拐棍眨眼間便消失在眼前。

  小少年有幾分心虛的摸了一下鼻子,望見漸暗的天色,暗道:壞了。

  趁著無人發現之時,小少年溜進了青山之中。

  輔一踏入騰挪翻飛的白霧之中,方才調皮的小少年,便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拎住了其后頸的衣裳。

  腳不著地的小少年,在空中間亂踢踏起來,始終掙脫不開來,最后無奈的說道:“師父,徒兒錯了。”

  后頭的手,應聲松了。腳踏實地的感覺當真過于美好,小少年蹦跳過去,伸手在白霧里一通翻找,總算理出一道胳膊來。抱著胳膊就撒嬌,道:“師父~”

  那一只胳膊,輕敲了下小少年的額頭,道:“這是為師替方才的老爺爺敲的,還有你既然知錯了,為師有一事,需要你下山去做。”

  小少年本就清澄的眸子,此時如水墨點潤過,劃下萬千星辰,他興奮的問道:“師父,是甚事啊?”

  胳膊的主人似是不悅,欲收回那惟一見出來的一只胳膊,道:“為師倒是不知曉,你是這般的不愿與為師一道住在這深山里頭啊?”

  小少年嘻笑道:“師父~~~快說嘛~”

  “替為師去取一物,具體要做的都在這上頭了。”言罷抽出了那只手,從白霧里掏出一物,拋給了小少年,隨著一團霧氣的消失,縹緲的聲音也再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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