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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緣起緣滅,應在相知(二)

無線電子書    世有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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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文學)

  而離開史府的玄應離,在大門內處,與應相知再度相遇。

  顧不得許多的玄應離,感嘆一聲兒上注定,便徑直迎上前。

  拱手一禮,道:“相知姑娘,還請等留步。”

  應相知聞聽有人喚已,卻是不甚熟識的聲音。心下疑惑,轉身回望去。

  眼前的男子,好似與她所撞見的,成日流連青樓酒肆,高談闊論的男子,覺幾分不同來。

  流連其間的男子,再如何解釋只是與他人一道去談論詩文,引經據典,各展其學,終其本質,不過玩樂罷了。

  這類人瞧著女子,覺得家中的妻妾學識不堪,又覺得青樓酒肆的女子過于放浪形骸,雖瞧不起,卻也流連忘返。

  與世人皆道:我與其人不過討論詩詞歌賦罷了,與你們所理解的不同也,我本芙蕖出淤泥不染也。

  然看透其饒,只覺得過于不堪,遠不若那些紈绔子弟來得坦誠。否則,如何得了紈绔一名。

  而眼前的年輕公子,瞧著面容同樣俊朗,卻少了幾分輕浮之氣,且略顯沉穩。

  玄應離確實不若冷帥歡脫,亦不如其余人爽朗,若是不遇上洛惜賢,恐會多幾分陰郁。

  兩廂夾雜之下,玄應離的質氣便多了幾分復雜,應相知自覺一眼不解其意。

  遂多望了幾眼,一旁的從人,見自家姑娘望著陌生男子,竟回不了神,如此可還撩。

  忙上前輕聲提點道:“姑娘,此人乃是與我們一道入府的男子,止不知為何又在此時遇見。”言下之意,定是暗自偷窺行蹤,借以相遇也。

  然沉浸其中的應相知,毫無所覺,仍瞧著玄應離回不過神來。

  似要一探其究竟,看清到底如何。

  久久不待回應的玄應離大著膽子,快速望了一眼應相知,復又低下了頭。

  一時之間,心如鼓雷。方才那一撇,堪稱驚鴻也。

應相知眼中寫滿了不解,好似山間迷路的鹿,水靈靈的望著他,似乎能窺見他內心的一牽  一旁的從人幾乎瞧著面色通紅的玄應離,幾乎快要氣壞了去了。

  一派登徒子的模樣,偏生姑娘還毫無所覺,真是急死她草了也。

  伸手去拽應相知的袖子,示意差不多得了,這一拽應相知倒是回過了神來。

  只是草下一瞬便后悔了,當真不若先前呆像好也。

  回過神來的應相知,好似知曉方才的失憶之處,不知從何處借來的紅云,涂抹于雙頰處。

  一時之間美艷不可方物,正巧復又抬頭的玄應離瞧了個正著。

  只苦了一旁的草左瞧瞧,右瞧瞧,氣鼓了雙頰。活似一只披著綠色外衣的動物。

  然造成此景象的二人,并無甚閑暇心思他顧。

  應相知兀自于心中慨嘆,方才進府之時,為何未曾細瞧此人,當真中人眼也。

  止此話不可宣諸于口,只得心中暗嘆一聲兒,遂問道:“公子,如何知曉相知名姓也?此番可是有事?”

  總算等來了回復的玄應離,只覺得應相知其聲如其人,教人沉迷其間也。

  喚住應相知止為了與其上兩句,無事的玄應離,憋了半晌,在望見對方那等待的模樣,脫口而出:“相知姑娘。午間于史圖大門府邸前,聞聽史叔如此喚姑娘,故而知曉。在下玄應離,今日有幸遇見,特上前來招呼一聲兒,多有唐突,還望姑娘見諒。”

  見無甚事的草,輕哼一聲,忙上前拽著自家姑娘,道:“姑娘,再不回府,恐宵禁過也。”

  應相知這才有了幾分急色,與之匆匆道別,身旁的從人草更是頭也不回的離去。若此時二人其中一人回頭,便會發現應相知頭上,在方才急忙轉身之時,滑落的白玉簪子。

  險些以為乃是暗器的玄應離伸手接過,入手方才覺出不妥來。竟一枚簪子,忙提步上前,追趕出門,止應相知已上了辒車。

  聽聞玄應離的喚聲,正探出頭來,驚喜間,欲問何故。草連聲吩咐車夫,道:“家中門閂快要落下,再不回趕,便要流落街頭也。”

  車夫哪敢讓姐逗留在大街之上,有家不得歸也。一抽馬尾,辒車飛速離去。玄應離不知發生何故,只見應相知從人草,探出一個腦袋來,甚至有幾分挑釁之色。

  一臉莫名的玄應離只得捏著白玉簪子,暗藏袖間,帶回了自家府邸中去。

  自此是行走之時也思君,坐臥間也思君也,從早間數到晚間的色云霞,不及佳饒一顰一笑也。

  而后太史史圖府上莫名多了一位常客之人,史圖為人老道,幾次三番,便發現玄應離其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見其并未有出格的舉動,只每次趁著進去大門之時,與應相知攀談,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此事需得北亮岳家知曉也,想來北亮岳丈應無杰,想必是十分樂意。

  玄應離年少有為,且與現秦王有親,如此一門親事,應無杰自是樂見其見,止吩咐不可出格。便也任由其發展。

  適時一陣夾雜院落中,果子香味的仲秋之風傳來。

  秋風之清,秋月之明,院落的寒鴉今又來棲,哀鳴不止,似在嘲笑他八載相思,仍舊孤獨生涯。

  落葉方聚,風來又散。何日方得相知相親,此時此夜難以為憑也。

  平生不會相思,方入相思之門,便知相思之意矣。

  相思長時長相憶,相思短時無窮極也。如若早知絆人之心,應當更早相識也。

  去任蜀郡太守之時,玄應離有過掙扎,最終決定去,只因若無一身本事,如何為身旁之人撐起一片地。

  且他出生的玄家乃是大門,若他無一兩分本事,日后與之對上,只會自家吃虧,且拖累家。

  只是在啟程前一日,徑往尋了應家主人應無杰,托言道:“若應伯父愿意等待應離,應離歸來之日必不相負矣。”

  言下之意,教應家姑娘知曉,若愿意等待,便與之定下盟約,若不愿,那便嫁娶各不相干。

  一別八載,相知姑娘早已過了婚配年歲,卻一直待字閨中,城中頗有流言,一切止因他玄應離而起,當如何行事才好?

  緊握著手中白玉簪子,玄應離亦陷入了沉思之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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