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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虛情假意

  溫暖看了看四周,罕見沒看到李湛。

  按說李湛一手安排這處戲,李湛卻沒親自過來湊熱鬧,沒來當面落井下石,不似李湛往日的作風。

  是被什么事絆住了嗎?

  溫暖有點擔心李湛,每次虐人都同她配合默契的搭檔突然沒出現,她不大適應。

  熱鬧再好看,有人同她打配合,同她討論八卦,落尹氏等人面子才有趣。

  國師?!

  溫暖打發走兩兄弟,讓馬車追上國師,畢竟隆承帝對國師秉承著一年只見一次的頻率,除新年國師為朝廷祈福之外,隆承帝多見國師一面都覺得厭煩。

  哪怕國師對武王不再偏愛也一樣。

  隆承帝始終恨著國師當年對安陽長公主的批命。

  對付齊衡,隆承帝顯然不會去見國師,能請出國師的人,只有李湛。

  他不喜國師,不妨礙李湛讓國師出面,畢竟齊征算是半殘,齊衡若是再毀了,靖南侯說不得真會魚死網破,徹底投靠武王。

  在北伐前夕,李湛可以不指望靖南侯全力備戰,卻不愿意靖南侯反復,給北伐增添不必要的變數,這些年,靖南侯起碼取代當年溫浪一大半的地位,武將功勛中,靖南侯戰功不凡,名聲很好。

  然而不給齊衡一個教訓,李湛又不高興,只能讓國師收走齊衡,去觀天觀做一陣子道士,等對北蠻戰爭勝利后,李湛騰出手再好好折騰齊衡。

  不是為齊柔寧可犧牲齊衡一生的富貴榮華嗎?

  李湛一定會成全齊衡!

  尹氏突然爆出懷孕,對李湛是個不錯的好消息,先不說能不能生出來,靖南侯不至于為保住長子齊衡,便不顧一切了。

  馬車駛出京城城門后,遇見停在路邊上的國師,以及齊衡。

  “國師好算計,怎知我一定會來?”

  “溫姑娘放不下魏王殿下,他的確在觀天觀…”

  溫暖命令車夫,”別停,去觀天觀。”

  車夫剛剛揚起鞭子,馬車的車輪卡了一下,“大姑娘見諒,車子出了點問題,我先去修一修。”

  溫暖籠著袖口跳下馬車,國師唇邊含笑,“我留不住溫姑娘,老天都在幫我,一起回觀里如何?”

  “馬車壞了,國師也能算到?”

  “不。”

  國師搖頭道:“不是我算到的,一切都是天意,此時你趕過去,魏王未必愿意見你。”

  “觀天觀中除了魏王之外,還有誰?”溫暖敏銳問道。

  李湛時不時愛在溫暖面前裝委屈,裝受了欺負,纏著溫暖同情關愛他,一切都是李湛裝的,不過是他親近溫暖的手段罷了。

  李湛沒那么脆弱,真受了傷,他不會同任何人說,哪怕是溫暖!

  他獨自一人養好傷,恢復后才會出現在眾人眼前,依舊是浪蕩不羈的模樣。

  國師多了幾分復雜,“顧縣主在…”

  溫暖解開拉馬車的馬,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前世,她在馬背上長大,沒有馬鞍韁繩都能騎著最烈性的駿馬,拉車的馬已被馴化,溫暖并不太費勁。

  “后悔嗎?”

  國師望著溫暖遠去的背影,輕聲問道:“齊衡,你今日為所愛做得一切,未來你會后悔的。”

  “若是真愛容易改變對象,那就不是真愛。”齊衡低垂眼瞼,輕笑道:“我唯一能為她做得都做了,也許以后我可能后悔。但是今日,我無悔,她想要的,我給不了,盡力幫她一把,為她爭取一分的機會。”

  “國師是不是對魏王沒有信心?魏王非溫大姑娘不可的話,對她死心塌地,就不會被旁人迷惑,為溫暖的操心的國師已是凡人,看待事同人有失偏頗。

  溫暖的確品貌出眾,得很多人喜歡,她的出色打動不了我,越是出眾,我越是憐惜小柔,人同人傾慕的對象是不一樣的。

  她趕不上安陽長公主,就算安陽長公主風靡整個京城時,依舊有人不喜歡她。”

  “齊衡是說靖南侯?”國師扯起嘴角,大感意外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齊衡抿了抿嘴角,“國師沒有愛慕過誰,不明白看真正心上人的目光同看旁人不一樣,魏王怪我惡心溫暖,他敢保證對溫暖的愛慕就是真誠的?

  即便溫暖不是…我娶了她后,也能做到守身如玉,能完美做到夫君該做的一切,一輩子護著她,寵著她,除了愛慕之外,什么都可以給她。”

  “當你妻子你心上人沖突時,你還能做到你保證的一切?”

  齊衡只要想到齊柔同溫暖沖突,他總會下意識站保護齊柔,忽視妻子。

  “自以為是愛的小子,真愛就排除萬難娶她回去,她不愿意,看不上你,或是同你不適合,你就能打著真愛的幌子娶另外的女子為妻?

  將無辜的女子拖到你們中間,看你們上演一幕幕隱忍內斂,又炙熱真誠無比的愛慕?

  齊衡,你不是狠心的壞人,這是我答應留你在觀里的原因。可被你尊重,寵愛的妻子得知真相之后,再理智的女人都得瘋狂,為你假象沉迷越深,也是會瘋狂,或是報復你心上人,或是自殘厭世。”

  國師緩緩說道:“若是溫暖,你,你的家族,你的心上人,一個都活不了!我方才所說你必后悔,不是怕你傾慕上溫暖,而是你窮困潦倒,發覺真心愛慕的人不過也是凡人,你仕途斷絕,眾叛親離后,你難道不后悔?”

  “別自己為自己的犧牲而感動,靖南侯已經魔障,走不出來,但他好賴知家族興衰,你——”

  國師拍了拍齊衡的肩膀,“純純的蠢貨!沒人記得你一絲的好,哪怕被你捧在心頭的那人。”

  齊衡面上的血色漸漸褪了干凈。

  “看你尚未迷失本心,我才多說幾句,人活一世,若只為那點男女真情,你白托身為人,你被人戲耍而不自知,可惜你一身的天賦。”

  國師走在前,齊衡垂頭悶悶不樂跟在后面,因此沒看到國師眼底的無奈,什么可憐齊衡天賦?什么他沒迷失本心?

  一切都是魏王逼他說的,他不照做,李湛就…就撒潑打滾,火燒觀天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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