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大貴和陳秀蓮消失在黑夜當中。
張若琳掏出鑰匙,將瓜棚的門給打開,瞥了一眼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輪廓,昨兒夜里還沒有狼叫,怎么今夜就有狼叫呢?
這破瓜棚,根本就擋不了狼的襲擊,鉆一下就能夠鉆個洞出來,看來晚上睡覺一定得注意了。
將門關起來,張若琳閃身就進了空間里面,拿出一個充電的手電筒出來。
看著瓜棚里面東西全部都消失不見,張若琳伸手拉一下窗戶,原本綁在窗戶上面的稻草被拉斷。
張若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色有些不太好,用陳大兵的話來說,屁股想一想都知道是誰干的。
東西雖說不值錢,但是做飯未免太過于無恥了。
將手電筒關起來。
張若琳拉開瓜棚的門。
“怎么現在才回來?”
張若琳看了看,看著不遠處小溪邊上的一盞燭火,“剛剛在和村子里面的說了幾句話。”
趙建國“哦”了一聲,“吃過了沒有?要不要來吃一點東西。”
“謝謝,不用了。”
“沒事,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你也省得重新弄了。”
“不用,謝謝,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趙建國“哦”了一聲,看著張若琳模糊的背影消失不見,蹲下來,將鋁飯盒里面的米淘了兩遍,一只手拿著簡易的拐杖和飯盒,一只手拿著油燈,一步步向茅草房走了過去。
走了一段路,張若琳轉過頭看了一眼,看著趙建國家門口微弱的燈光,從口袋里面將手電筒拿了出來,調成微弱的光源,快速向村子里面走了過去。
抵達村子,張若琳連忙就將手電筒給收了起來。
順著村子里面彎彎曲曲的道路,向村長家走了過去。
“丫頭,怎么又過來了。”王同和將洗腳水潑在院子里面,挑了一下眉頭問道,“院子門沒有栓。”
“二爺,我家東西都被偷走了。”
“進來說吧!”王同和皺著了眉頭。
“老頭子,誰啊!”
“張小若。”
“丫頭,怎么又過來了?”
“二奶奶,又給你添麻煩了。”張若琳不好意思的說道。
謝蘭英披著一件棉襖,走了出來,“坐吧!怎么了?”
“瓜棚里面的東西都被偷走了。”
謝蘭英皺著眉頭,“這趙大錢家也忒不是東西了吧!這種事也能夠做的出來,這不是往死了逼你。”
“別胡說。”王同和皺著眉頭,瞪了一眼,“事情還不清楚,你胡咧咧什么?”
“我胡說什么?不是他們家干的,是誰干的?再說了我也沒在外到處亂說。”
王同和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無嘴的香煙,點了一根,微微皺著眉頭,瞥了一眼張若琳,“我知道你過來的意思,不過丫頭,你也是村子里面的人,這沒有人贓俱獲,你還是想要待在村子里面的話,這事情就算了。你要是不想要待在村子里面,你就去大隊部,找民兵辦,讓他們進村搜查。”
“怎么就不能夠住在村子里面了?東西丟了難道就白丟了?一次就算了,二次呢?”
“要不我說你們娘們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丫頭從張家出來,雖說戶籍還在村子里面,但已經不是村子里面的人了,鬧起來,能對她好?謝家的人到時候無所謂,可是趙家的人呢?他們能夠容得下去她?這一次是趙家理虧,才沒有找丫頭算賬,要是丫頭理虧,你看看她會是什么結果?人贓俱獲,老趙家的眾人沒話說,人沒有抓到,去找民兵來搜查,你看看到時候丫頭會是什么結果?”
王同和看著張若琳,“丫頭,你也是成年人了,你自己想,這種事情我不能夠跟著摻和下,畢竟你也知道我是入贅到謝家來,而且身為村長,將老趙家的人全部都得罪了,我的工作也不好繼續做下去。”
張若琳皺著眉頭,她確實沒有考慮那么多,村長的話說得也完全正確,她從老趙家出來,從根本意義上來說,也就不是趙家村的人了。要是真正鬧起來,吃虧的肯定是她。
不說如今這個“愚昧”的年代,就算是現代,同樣也是,平時家里面兄弟不和睦,但若是要外人要往自家兄弟身上潑臟水的話,肯定會聯合起來對外。
趙家嶺大部分的人都是姓趙,這往上數數,都是供著一個老祖宗。
肯定不會由著她一個外人,欺負到自家人的頭上。
想一想張若琳胸口就憋著一口氣,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竟然連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還只能夠忍著。
“丫頭,要不然我看事情就這么算了吧!你二爺爺說得也在理,這要真是鬧起來,你還真是別想在村子里面住下去。”謝蘭英嘆了一口氣,“可這也不是辦法,這么鬧騰,丫頭你這日子怎么過?”
“最好的辦法還是回娘家那邊去住。”王同和說道。
“她回娘,回娘家住那?這一旦回娘家了,那田地,她還想要?之要前腳不住在村子,你相信不相信,老趙家的人后腳就會來找你。”
張若琳微微吐了一口氣,“我知道怎么做了,二爺爺,那個二爺爺,我這戶籍在趙大錢家,能不能幫我開一個證明,將我戶籍遷出來?”
“這個沒有問題,不過要去大隊開證明才可以,大隊開完證明,你去鎮子重新辦理一下。你什么時候遷,到時候我陪你去大隊部走一趟。”
張若琳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給您二位添麻煩了,二奶奶,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晚上睡哪里?晚飯還沒吃吧!二奶奶給你弄一些吃的,晚上就和秀兒睡一晚,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說。”
“不了,被子我藏起來了,回來的時候在縣里面買了兩個饅頭,在路上吃了,現在肚子也不餓!二奶奶我就先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