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尚聽見“老公”兩個字,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看向他手里的東西,還沒說什么他奶奶就出來了。
栗奶奶見過秦墨,也知道他跟溫夏領證,她和藹道:“小墨啊,你比前幾年長高了,也長壯了,夏夏呢?夏夏怎么沒過來?”
秦墨禮貌道:“栗奶奶,夏夏在家陪爺爺奶奶。”
“讓她過來,我這會正在炸酥肉,她不是最喜歡吃酥肉嗎?”栗奶奶想到什么看向栗尚,“小尚,你去喊溫奶奶他們過來吃酥肉,都喊過來哈。”
栗尚“嗯”了一聲,隨后出門了,秦墨把東西給了栗奶奶就跟著一起了。
這廝仗著腿長走在了栗尚的前面,剛進溫家的院子就開始喊:“老婆。”
客廳的溫夏聽見后以為有什么事,立馬回應了一聲,“怎么了?”
說著馬上起身跑了出去,等看清什么場面,“…”
秦狗狗有的時候霸道欲和幼稚真的很強大。
也不知道外面人對他的評價是怎么來的:嚴肅,一絲不茍,高冷,淡漠,咳,還有人說他是高嶺之花。
這些詞雖然不能說有些不相關,但可以說是完全不相關。
至少在她的面前可以說是“夠騷了”。
將近一年沒看見溫夏了,她沒什么變化,一如既往的好看,特別是那雙杏眸微彎如月牙。
栗尚看著她,微笑道:“夏夏,奶奶喊你們吃酥肉,溫奶奶呢?”
夏夏?
秦墨幽幽的盯著他,大有種亂喊老子老婆干什么?
溫夏剛想說在家里,就聽見旁邊道:“他們在客廳,你進去吧,老婆,幫我看一下,我眼睛痛。”
溫夏:“…”
對上湊近的俊臉,她配合的看,“哪里?”
等栗尚進去了,她立馬撓了他幾下,小聲道:“我看你屁股痛,幼稚鬼。”
秦墨任她撓,挑眉道:“看見他我全身都痛。”
溫夏:“…”
她忍不住伸手揪他臉,呲牙道:“就你社會。”
許瓊他們出來剛好就看見這副場面,秦墨不尷尬,溫夏更不尷尬。
上輩子當著兩家的面沒少揪。
看見他們來了,栗奶奶招呼他們坐,隨后又去廚房拿了酥肉,然后就開始聊天。
剛開始只是聊溫華他們地里的事,后來聊到村里有人結婚,然后就聊到了溫夏和秦墨身上。
栗奶奶問許瓊:“夏夏他們什么時候結婚?”
這事兩家已經說過了,畢業辦酒席,許瓊看了溫夏和秦墨一眼,她笑呵呵道:“明年,小尚呢?小尚耍女朋友沒?”
栗奶奶搖頭,看了一眼孫子,長得也不差,她嘆了一口氣,“沒,他大姨給他相親他也不去,說是要讀研后在說。”
“年輕人不興我們當時那套,現在崇尚自由戀愛,我家夏夏跟小墨就是,我們大人還少操了些心。”
許瓊也沒多想,也沒有想到她無意中扎了栗尚一針,她又道:“小尚這么優秀,喜歡他的女娃肯定不少,你別操心。”
栗奶奶笑呵呵點了點頭,看了正吃酥肉的溫夏,模樣跟小時候一樣標志,要不是跟栗尚沒緣分,她還挺滿意她的。
“夏夏這孩子從小男娃緣就好,村里就她最好看。”
這點是實話,溫夏小的時候,村里的男娃都跟她玩,要是她跟誰家的孩子吵架,第二天村里的孩子就不跟那家的孩子玩了。
典型的拉幫結派。
那時候溫夏老得意了,梳了兩個麻花辮,腦袋一晃一晃,嬌聲嬌氣道:我不跟你玩了。
常常把村里人逗笑了。
許瓊想到溫夏小的時候劉忍俊不禁,是真的調皮,誰拿她都沒有辦法,“你別說,夏夏小的時候皮得很,我跟他爺爺找她吃飯,村里找遍了都找不到,后來找到了后山,她跟小尚幾個在河溝里搬螃蟹,衣服都濕完了,還在那里吼,這里有一個。”
“那時候頭疼到想打她,結果她就往她爺爺身后鉆,她爺爺慣她,真是頭疼得很。”
“還好長大了懂事了,不然有得頭疼。”
聽著老婆陳年的壯舉,秦墨挑了挑眉,余光瞥著她的側臉,白白凈凈,不止以前男生緣好,現在也好。
不過來一個他掐一個,來一雙他掐一雙,最好掐到不敢冒出來。
就像他對面這個。
不得不說,秦墨的心有時候真的很“黑”。
“小時候都一樣,小尚那個時候還不是皮。”
栗奶奶忍俊不禁,又道:“有一年這群孩子把水蛇當泥鰍拿回來給我做,我嚇都嚇死了,問他們去拿抓的,他們說在田里抓的。”
“夏夏見我不給她弄,抱著我親了又親,一個勁的喊栗奶奶,要不是德子來了,我還真沒法了。”
溫夏聽著都不好意思了,她小時候是真的皮,比起在劉家的規矩,她在溫家這邊,簡直就是稱王稱霸的小大姐。
再加上爺爺奶奶疼她,有什么都將就她,溫德雖然不愛多說話,但基本不會對她很嚴厲。
只有劉燕會訓她,所有事出來,她想的都是退一步,不管她對她錯,總要她給人道歉。
大概顯得溫家很有涵養。
其實劉燕沒有錯,只是以大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是她有錯,想要明目張膽的偏愛。
秦墨聽見“親了又親”幾個字,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的溫夏,微不可見的挑了一下眉。
這種待遇他怎么沒有?
嗯,要安排上。
剛說到溫德,外面傳來車子的開過的聲音,村子里很少有小車來,除了溫家,基本上沒有別人了。
也只有溫家的兩老頭,時不時有兒孫回來看望。
溫夏眼睛一亮,“爸來了。”說著就跑了出去,站在門口招手道:“爸,來栗奶奶家吃酥肉。”
溫德“嗯”了一聲,從后備箱提了一些水果,進了栗家,“栗姨。”
見他又提了東西來,栗奶奶裝作生氣了,“怎么次次上我這里都帶東西?”
許瓊笑道:“兩家親才這樣走動。”
溫華看溫德好幾秒,沒瘦,他“哼”了一聲。
回來爸也不喊一聲,也不知道像誰這樣悶。
他爺爺也不是這種臭德行啊。
要不是他那張臭臉跟他有七八分像,他可能就懷疑醫院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