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抬頭,男生拿著玫瑰花朝她走開,可能是燈光昏暗的稱托,他的五官深邃立體,有幾分a氣。
咳,秦學霸真的很適合“衣冠禽獸”這個詞,穿上衣服——社會精英美男,脫了衣服——色狼。
秦墨要是知道在這種浪漫的情景下,老婆說他是色狼,非氣笑不可。
他走過來把花遞給她,挑眉道:“老婆,七周年快樂。”
溫夏收下花,她一副“好奇”的樣子,“老公,你私房錢還有多少,給我透個數?”
原本以為老婆會說一句:老公,你也七周年快樂。
是他多想了。
“報告老婆大人,沒有私房錢。”
溫夏才不信他沒有私房錢,以前都會把私房錢藏紅酒盒里,現在肯定更會藏了。
等會回去找看。
見她眼睛轉了又轉,秦墨就知道她不信:“…”
蛋糕兩人只吃了一半,溫夏打包去看電影。
回到家已經十二點了。
秦墨看見溫夏拿出家里唯一的紅酒盒,從外面檢查到里面,最后還搖了搖紅酒。
不用想就知道她在干什么。
找私房錢。
他媽的,結婚周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他媽的,肺都要氣炸了。
他幽幽道:“老婆,私房錢在我褲子里,要不要摸?”
溫夏秒懂的看了他的兩腿之間,“…”
她反擊道:“算了,你這個私房錢沒用。”
沒用?
秦墨逐步靠近她,最后把她壓在沙發上,“沒用?”
“嗯?”
“那老婆喊什么不要?”
她捏了他的臉,“快起來,我要給何倩和寧嚴改卷子,課也沒備。”
明天還有早課,秦墨再不情不愿也起來了,但嘴還是沒忘調侃她,“真的不要摸?”
溫夏拿起枕頭打了他一下,“快去把我的書拿出來。”
等他拿出來了,溫夏很好意思的把卷子拿他改。
這種事秦墨已經習慣了,自然而然的拿起紅筆改,語氣微微怨念,“七夕節、周年日,再來一個情人節,就可以湊一起打牌了。”
有一年七夕節,他都準備好了燭光晚餐,就等溫夏下班回來,結果她帶著五十多份卷子回來改。
還笑瞇瞇討好他:老公,改卷子快樂。
她“嘿嘿”道:“多多益善。”
去他媽的多多益善。
秦墨眉眼上揚,痞里痞氣警告道:“再多一個出來試試?我抄了卷子的老巢。”
她開始備課,多了一個何倩,備課的工作要難很多,因為兩個人的學習程度上差了一大段,而且面臨的學習階段也不一樣。
十幾分鐘,秦墨就改完了卷子,溫夏瞥了他一眼,“怎么樣?”
“慘不忍睹。”秦墨吐出了幾個字,起身去泡了兩杯咖啡。
溫夏拿過寧嚴和何倩的英語卷子,寧嚴一百多分,何倩八十幾分。
對于滿分的學霸來說是有點慘不忍睹。
看了何倩的英語作文,她長長嘆了一口氣,語法錯誤,單詞錯誤。
真是致命的扣分。
溫德好幾次打電話來,溫夏都在給寧嚴補課,她只好老老實實說了做家教的事。
溫德知道溫夏給人做家教后,第一反應是她沒錢了,交代了廠里的事后,就開車來了一趟。
那時候溫夏正在羅家補課,接到電話后,讓秦墨幫她講一下,隨后下樓去了。
樓梯的壞燈還沒有修,羅燕怕溫夏摔,打著電筒陪著她下去了。
溫德站在車子的旁邊,手揉了揉眉心,聽見腳步聲響,他放下了手。
溫夏自然是看見了,她眼里閃過一絲心疼,隨后開心的喊道:“爸。”
她停頓了一下,介紹道:“這是羅姨,羅姨,這是我爸。”
溫德“嗯”了一聲,隨后看了她身后的羅燕,“你好。”
羅燕連忙回道:“小夏爸爸,你好,下面冷,你們上樓說吧。”
三人上樓。
溫夏怕溫德看不見,主動的牽著他的手,溫德看了看兩人的手,唇角多了些柔意。
秦墨看見岳父,翹著的二郎腿下意識就放平了,隨后張嘴又憋回去了,最后規矩道:“溫叔。”
“嗯。”溫德沒什么表情。
溫夏繼續給寧嚴補課,溫德坐在了秦墨旁邊的凳子上,
他摸出手機想緩解一下嚴肅的氣氛,手機亮屏就是他跟溫夏的合照,“…”
不敢去看溫德的眼神。
十點半了,才結束了補課。
羅燕送他們下去,誰知道下起了雨,羅燕又上去拿傘,三人上車已經是十一點四十了。
下雨天行車緩慢,往學校的路才一半就到十一點了。
秦墨看了表一眼,心里有點慌了,“…”
他看了一眼副駕駛還沒意識到問題的老婆,掏出手機:老婆,十一點了。
手機振動,溫夏拿出手機,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她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
學校回不去了。
她看了專心開車的溫德,“…”
她猶豫的十幾秒,“咳,爸,我們隨便找個酒店住吧。”
溫德以為她是擔心他,“不用,你們回學校住。”
她弱弱說出實情,“爸,十一點了,學校關門了。”
車停在了路邊。
溫德是大人,有些事稍微一想就知道了,他臉色嚴厲的掃了兩人,“之前住外面了?”
對上岳父要打人的眼神,秦墨不自然的閃躲了一下,但不承認也不是個辦法,索性攤開說清楚。
他硬著頭皮道:“嗯。”
剛好這時,溫夏回答:“不是。”
兩人:“…”
溫德氣的眉心都疼了,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年輕氣盛的男女,在外過夜,不發生什么是假的。
想到這里,他更沒了好臉色,特別是看秦墨的眼神,
他摸了摸鼻尖,“爸…咳,溫叔,我會對夏夏負責。”
溫夏幫襯點了點頭,證實這事的真實信。
溫德:“…”
束手無措。
頭疼。
事情都發生了,他沉默了一會,打算心平氣和說這事:“負責?你們都還是孩子,有經濟來源?”
秦墨堅定點頭,“溫叔,你放心,我會給夏夏好的生活。”
“爸,我自己也會賺錢。”溫夏又幫著說了一句。
看著岳父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秦墨“哀怨”的看了幫忙的溫夏,
她補了一句,“爸,老公…”
“他養得起我,他很有錢。”
他單手扶頭。
老婆不是要幫忙,是想把他“除”掉,再換一個老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