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接到秦墨的電話,了然的“哼”了一聲,就猜到他會打電話,所以聰明的在一樓沒上去。
她故意逗他,喘氣道:“怎么?好累,爬了四樓樓,我今天要早點睡了。”
女生宿舍有塊鏡子,秦墨清晰的看見女生畏畏縮縮的從門邊出來。
似乎是想給他驚喜。
他挑了挑眉,配合的轉過了身,“好,早點睡。”
下一秒,“呱”的一聲,溫夏拍了他肩膀一下,隨后從他身后探出腦袋,“秦狗狗,你老婆我來也。”
聽見這句話,秦墨忍俊不禁,他牽著她的手,往人工湖走。
他的反應太淡定了,溫夏嘟了嘟嘴巴,“秦狗狗,你不解風情,你不應該抱著我,驚訝道:老婆,你怎么下來了,我好開心。”
她按著小說的情節敘述了一遍。
秦墨挑了挑眉,悠悠道:“那就抱吧。”
他停下腳步,將她抱在懷里,他微彎腰道:“我好高興。”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夠不夠?不夠再親幾下。”
“被迫”親了幾下額頭的 她用頭撞了胸膛一下,“不要臉。”
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們,不過眸光都挺正常的。
b大溫夏一點都不陌生,她來過好多次了,兩人圍著學校走了小半圈就原路返回了。
小半圈就已經花了一個小時。
寢室是四人間,溫夏回去的時候,其他三人都在,大家都不怎么熟,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溫夏禮貌的跟她們打過招呼后,就洗漱上床了。
第二天,溫德提了兩大包東西來,還沒開學,寢室允許家長進來。
他分了一些零食給寢室的其他三個人,溫夏明白是為什么,鼻子酸酸的,“爸,你回去吧,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
溫德廠里有事,確實不能在這里待久了,他抿了抿唇,明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地,“有事打電話。”
“爸,我知道。”
溫夏送他到校門口了,她從兜里掏出一盒糖塞給了溫德,認真囑咐道:“爸,不許抽煙,心里煩躁就吃顆糖。”
溫德接下放進了兜里,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嗯,好好照顧自己。”
他開車離開了b大,半路上停下來吃了一顆糖,這種甜的甜味很淡,卻甜到他心里了。
現在跟溫夏的相處方式,是他以前不敢奢想的。
他以前常常覺得自己當父親太失敗了。
妻離女不親。
是他自己出了問題。
晚上七點,新生們要去各自的學院報道,數學系在金融系的旁邊,秦墨送溫夏到了大教室門口,望了里面大半的男生,他不放心的囑咐道:“不許招搖,不許跟男生說話,不許看別的男生。”
她小聲“哼”了一聲,嘚瑟的仰腦袋,“我偏要看。”
秦墨眸色幽幽,隨后牽著的她往教室里面去,溫夏有種不好預感,她輕微掙扎,“秦狗狗,你想干什么?”
話落,兩人已經站到了臺子上,底下的同學不解的看著他們,有人還以為是輔導員。
秦墨彎腰,抬手開了講臺上的話筒,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介紹一下,旁邊是我女朋友溫夏,不必關照。”
聽見“不必關照”幾個字,
大教室頓時“哇”了一聲,其中還夾著男生們粗口,“臥槽。”
緊接著秦墨又道:“改日你們吃飯。”
一個大班有二三百人,一個人幾十塊錢,沒個好幾千是不行的。
她瞪了他一眼,沒有當家不知財米油鹽貴。
不給錢看你用什么請!
輔導員是一名男教授,他帶眼鏡,頭發打了發膠,往后固定,舉止說話都帶著明師的睿智。
他一口正宗的普通話:“各位同學好,我叫陳衛健,是你們的輔導員,也是你們的任課教授。”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只要不掛科,一切都好說。”
底下的學生們都笑了,等經歷過他的變態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陳衛健又道:“明天就要開始一個月的軍訓了,不許遲到,遲到被罰別怪我沒打招呼。”
“我們班的女生比較少,三個班加起來才七個,軍訓多照顧一些。”
開完會已經九點多了,秦墨那邊還沒放,溫夏就去他教室門口等他。
過了十幾分鐘才放,金融系的女生也比較少,一群男生涌出來,注意到了穿深藍色長裙的女生,
很少有女生能把深藍色穿好看,她臉小皮膚白,扎了一個丸子頭,五官精致又有點青澀。
剛上大學的男生還沒學到要聯系方式的境界,他們就看了幾眼,又看了幾眼。
秦墨走出來,淡淡掃了他們一眼,隨后宣示主權般摟著溫夏的腰走了。
大學有一個龐大的群,用來告白、找人、東西買賣。
求助求這個男生的聯系方式,哪個院的?
男生站在女生樹下等人,側臉有些模糊。
很快有人回復:回復樓上,別想了,他是我們數學系女生的男朋友,今天還在我們教室宣誓主權了。
回復臥槽,便宜數學系了。
回復我覺得你他媽是個智障,我們數學系怎么了?美瞎你的狗眼。
回復你們數學系有多丑,心里沒個逼數?
溫馨提醒不再回復。
軍訓七點二十開始,六點過十分,溫夏就起來穿軍裝了,六點二十下樓。
在一群同樣花色的軍裝下,她一眼就看見秦墨,他很適合軍裝,肩膀、腰身、腿這些都很完美的呈現了。
秦墨也看見她了,寬大的軍裝對女生來說有點肥,不過腰倒是挺細的。
他手有點癢癢了。
兩人去了食堂,買了兩個煎餅果子,就邊吃邊走,以秦墨的視角只看得見她鼓鼓的雙頰。
土撥鼠 可愛版的土撥鼠。
他忍俊不禁道:“土撥鼠。”
溫夏吃著煎餅果子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
她踢了他一腳,惱羞成怒道:“你全家才是土撥鼠。”
“我老婆是。”秦墨挑了挑眉,附和道。
她奪過他手里的煎餅果子,“你別吃了,這是我買的!”
但快到操場了,還是遞給了他,“哼哼”道:“別昏了。”
秦墨咬了一口煎餅果子,幽幽道:“昏是什么?老婆有好多年的經驗了,教我一下,說不定不用軍訓了。”
秦墨這廝絕對在影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