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的假綠坪上,很多學生坐著在曬太陽,三三兩兩玩成了一片。
溫夏找了一塊空地,她不講究的一屁股坐了下去,隨后看向站著沒動,有點潔癖的秦學霸。
她拉著他的手,壞笑道:“很舒服,你坐一下看看。”
秦墨哪還看不出老婆的小九九,就是想“整”他,他坐在了她的旁邊。
見他正常的神情,溫夏覺得沒勁,過了幾秒,她從兜里摸出了文言文,打算趁這會背幾句,“要不要一起?”
快要被文言文取代的秦墨:“…”
操場約會不是來約文言文。
他伸手拿掉她的文言文,揣在了兜里,帶著一股濃濃的醋味道:“等高考后,我就燒了“小三”。”
溫夏看向他兜里的“小三”,“…”
隨后她忍俊不禁,下巴一揚,“不行,這是我的傳家寶,要留給孩子的,代代相傳。”
聽見這話,秦墨挑了挑眉,看著陽光下越發白皙的小臉,他低笑了一聲,“你現在給我生出來,我就允許留傳家寶。”
“然后代代相傳。”
生出來嚇死你。
她這樣想,也這樣說了,“我怕嚇死你。”
女生張牙舞爪的做鬼臉,真他媽可愛。
秦墨低笑連連,伸手攬著她往自己懷里帶,隨后將黑色棉服提起,遮住了她,下一秒低頭就狠狠吻了,很快又放開了她,“嚇不死,只要你生,我就養。”
衣服里溫夏臉紅燒到了耳朵,這是在操場!!
她暗搓搓的捶了他兩下,“你干什么?”
她縮著頭,秦墨只看見她的頭頂,烏黑的發絲貼了一些在他白色的毛衣上,理直氣壯道:“親老婆啊。”
說完又低頭親了她一下,“就是這樣,嘴對嘴。”
騷氣。
不遠處的趙子川、趙子川、霍邱,表情比在教室還要一言難盡,嘴角抽了一下,最后移開了視線。
潘森看了一眼旁邊在壓腿的吳沁,她正在看不遠處膩歪的情侶,他忍不住湊過去,小聲道:“二表姐,你家都不管嗎?”
吳沁看了他一眼,似乎有點不理解他的想法,“大驚小怪。”說著壓腿。
秦家真的很開明,只要不胡亂來,其他的都是靠自己的意愿。
早戀有什么稀奇?
只要認真,結婚都可以。
大驚小怪的潘森:“…”
真的是他大驚小怪了?
他看向趙子川,趙子川面無表情的走開了。
霍邱“咳”了一聲,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大驚小怪了,轉移話題,“去小賣部整一包辣條吃。”
潘森:“…”
他媽的,都是些做作的人。
做作!
中午,溫夏拉著吳沁跟著汪瑤瑤她們吃飯,蘇明玉坐在溫夏的旁邊,時不時的四處打望帥哥,突然她激動道:“快看,門口,三班的班草,是不是長得很帥?”
溫夏只是順著她的話,單純的看了一眼,比起秦墨差了很多,她不感興趣的收回了視線。
汪瑤瑤也是個顏控,她認真的點評了一句,“還好吧。”
“比起你家那位當然是還好吧。”
蘇明玉“嘿嘿”一笑,隨后湊近溫夏,“夏夏你是單身,你來發言,是不是很帥?”
聽見這句話,吳沁看了兩人一眼,又繼續吃飯。
不是單身的溫夏單純的順著她的話,有點敷衍的回道:“一般吧。”
秦墨跟潘森他們就在溫夏他們斜對面吃飯,他看見溫夏那堆女生,頻頻往門口看,他就順著看了過去。
頓時臉黑了。
蘇明玉“啊”了一聲,“夏夏,再看看,是灰色棉服那個。”
溫夏抬頭,沒看見灰色的男生,但看見了黑色棉服的男生走了過來,帥氣的臉上帶著“抓奸”陰郁,“…”
秦墨這廝是從哪過來的?
秦墨走到了溫夏的身后,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幽幽道:“要不要我介紹?光看怎么行,是不?”
汪瑤瑤等人聽出了一些醋意。
她咽下了飯,求生欲很強道:“我有男朋友,男朋友很帥。”
末了還來了一句,“真的不用介紹了。”
這幾句話出來,炸得蘇明玉等人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溫夏。
她有男朋友了?
聽見“我男朋友很帥”,秦墨臉色好轉了一些,“吃飯,吃了我洗碗。”
用最硬的語氣說最軟的話。
溫夏“哦”了一聲,隨后開始刨飯。
吳沁這會有點潘森的那種感覺了,她端著飯去了隔壁桌吃。
汪瑤瑤她們想問溫夏男朋友的事,但一整天下來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咳,她走哪秦墨都跟著,上廁所都是約一起。
表兄妹感情太好了。
蘇明玉三人窩在汪瑤瑤的床上邊說話邊等溫夏回來,溫夏剛進寢室,幾人就把她拉進了床上,然后拉上了簾子。
能想象出那種只看的見四雙眼睛的場景嗎?
“我還沒接水,我去接水了。”
郁玲才不讓她走,嘿嘿道:“明玉已經給你接了。”
“夏夏,你男朋友是誰?你太不夠意思了,都不給我們說。”
汪瑤瑤和蘇明玉點了點頭。
溫夏摸了摸鼻尖,不說今天是走不了了,她道:“咳,我跟我男朋友耍了好多年了。”
好多年!!
汪瑤瑤她們驚訝了,蘇明玉拉著她的手,八卦很濃,“快說快說。”
四人在床上小聲的說話,熄燈后,轉為了被窩里手機聊天,最后十二點多才睡。
溫夏沒說男朋友是誰,這種“炸彈”消息,還是畢業了再炸吧。
早讀才開始五分鐘,旁邊的女生連打了三個哈欠,秦墨余光瞥了一眼,用語文書遮擋了下半張臉,“夢見我了?”
溫夏聽見這句話,莫名其妙了一下,隨后立著書,一字一頓道:“你想多了。”
“哦~我看老婆的黑眼圈很像“大戰”之后。”秦墨挑了挑眉,促狹道。
她看了教室門口的周剛,隨后從抽屜里摸出小圓鏡,低著頭在桌上瞅了幾眼,她屬于偏白的那種,黑眼圈很明顯,眼袋也很重。
咳,果然像“大戰”之后的摧殘樣。
她突然想起了她當老師后,下班時間很晚,上班時間很早,秦墨這廝在床上又不是那種“體貼”人的。
原本八個小時的睡覺時間,可能只有六個半了。
睡眠嚴重不足。
有一次學生問她:老師,你備課要很晚才睡嗎?
她:…
是“備”了很久的課。
突然旁邊咳嗽了一聲,她警醒的抬頭,教室門口周剛已經快走到年前了。
她慌了一下,很快不動聲色的把鏡子往秦墨的桌上推了過去。
咳,老公的好處就是拿來背鍋的。
秦墨也沒想到她來這招,“…”
他媽的,老婆真是聰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