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老周來了”,溫夏立馬收回手,規矩的坐好,隨后低頭看書,一副很專注的模樣。
一氣呵成。
秦墨:“…”
他坐回了位置上。
周剛站在教室門口呵斥在追逐打鬧:“跑什么跑,要跑去操場跑個二十圈。”
頓時教室安靜了下來,打鬧的學生立馬回到位置坐好。
周剛又呵斥了幾句,“高三在復習,你們鬧什么鬧!你們可以去看看高三現在在干什么,別以為才高二就可以放松,頂多一個月半你們就是高三了。”
噼里啪啦訓斥了一兩分鐘,他才看向秦墨,“秦墨,你出來一下。”
陽臺外 周剛看著秦墨側臉的紅暈,和藹道:“臉怎么了?過敏了嗎?”
“沒有,可能是熱了。”秦墨淡定的睜眼說瞎話。
“這天是有點熱,再堅持一個多月,搬到高三教室就有空調了。”
“嗯。”
兩人閑聊幾句后,周剛說正事了,商量的語氣,“嘉縣電視臺的想采訪一下嘉中,學校想安排你接受采訪,也沒說一定要你,就是征求你自己的意見,不想接受采訪也沒事。”
秦墨這學生成績優秀得沒話說,但性格確實有些冷漠,不太喜歡采訪。
上學期市里來采訪,他就沒有同意。
學校也不勉強他。
秦墨搖頭道:“周老師,你找其他人吧,我最近在準備b市數學競賽的事。”
周剛一聽這話,“哦”了一聲,看著面前學生一臉贊賞,“那好好準備,不過還是別把學習落下了哈。”
秦墨點頭,“好。”
第二節課的時候,周剛喊了溫夏、趙子川、潘森、林月等人出去談話,過了很久才回來,秦墨問了才知道是讓他們代表嘉中接受采訪。
溫夏不算是嘉中的學生,但學校卻讓她接受采訪,存了一定的私心,畢竟能考七百多分的學生,對學校的名聲無疑是很好的。
秦墨哀怨的看了溫夏,小聲道:“老婆,你拋棄老公。”
溫夏正在想電視臺會采訪些什么問題,咳,人生頭一遭。
因為成績好上電視。
聽見他的話,她有些詫異,“你不去嗎?”
秦墨好歹是年級第一,沒道理學校不找他。
“推掉了。”秦墨伸手玩她的馬尾,懶散道。
溫夏:“…”
這種光榮的事竟然推掉了,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過了幾分鐘,秦墨去了一趟辦公室,給周剛說他想接受采訪。
周剛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么,秦墨能參加采訪學校非常樂意。
他可是幾十年來成績最好的一位學生,當初為了挖他來嘉中念書,學校倒給了十萬。
不僅這樣。
他當火箭班班主任的時候,校長親自囑咐他多關照一下秦墨。
采訪安排到了今天中午。
學校為了能體現嘉中的風貌,讓英語老師王琳給他們化一下淡妝,還請了校外的理發師給他們簡單弄頭發。
王琳看了秦墨和溫夏,兩人皮膚都屬于比較好的那種,上鏡也看不出瑕疵。
然后她對著趙子川招手,示意他坐下。
趙子川:“…”
看著趙子川像個女生一樣被擦粉,潘森在旁邊笑成了二傻子,輪到自己的時候笑不出來了。
趙子川眥睚必報,拿著手機對著他照了幾張,“好了,發說說了。”
潘森不敢動,張嘴嚎嚎道:“趙子川,快給我刪了!”
溫夏在旁邊拉著秦墨的手笑得直不起腰。
采訪從秦墨最先開始。
溫夏站在攝影師的后面,看著攝影屏幕里綠植前的少年,他穿著嘉中的校服,青春帥氣。
秦墨這廝真的挺上鏡的。
采訪的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姐姐,她道:“作為嘉中的學生,學習中肯定有不少壓力,你都是怎么緩解壓力?”
溫夏聽見這話,心里腹譏了一句,秦墨這廝要是有壓力,她把名字倒起寫。
夏溫。
秦墨的視線越過攝影機,落到溫夏身上,“和同桌交流。”
說著他笑了一下,又道:“我同桌是溫夏。”
溫夏:“…”
潘森和趙子川:“…”
這是正經的采訪?
頓時全部人都看向了溫夏,溫夏臉皮再厚也禁不住這樣看,特別是采訪的姐姐一副了然的模樣。
她暗暗瞪了秦墨一眼,示意他收斂點。
采訪的姐姐有職業操守,很快又正常問道:“和同學說話確實是解壓的好方式,聽說秦墨同學的成績非常優秀,你的學習方法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沒什么特別的,跟同學們的學習方式一樣。”秦墨道。
這話趙子川可以幫他證明這是真話,秦墨確實跟他們的學習方法一樣,跟著老師的教學走。
唯一不一樣的是腦子。
幾分鐘后,秦墨的采訪結束了。
一男一女交換著采訪,下一個就是溫夏。
采訪的姐姐前幾個問題都跟秦墨差不多,溫夏回答得中規中矩。
采訪姐姐突然往秦墨這邊看了一眼,職業微笑,“能說一下你和同桌平時在學習上是怎么交流的?”
溫夏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把她難住了,過了十幾秒后,她道:“我們在學習上不怎么交流,基本上是他給我講題。”
“我同桌…秦墨他學習很好。”
這一句算是回應了秦墨那句我同桌是溫夏。
秦墨挑了挑眉,神情十分滿意。
趙子川和潘森:“…”
他們同時看向周剛,我們不信這么明顯的早戀苗頭,你看不出來。
周剛確實沒看出來,心里在肯定溫夏的話,秦墨的學習很好。
采訪結束后,電視臺的人說了星期六八點會在嘉縣電視臺放采訪。
當天下午,周剛通知了下周一到周三半期考試,讓他們抓緊時間復習。
溫夏一邊嫉妒秦學霸復習的“悠閑”,一邊抓緊時間復習,一周下來腦子里不是數學公式,就是文言文。
放學回家的路上,溫夏在自行車的后座上還在巴拉巴拉的背文言文,秦墨氣笑了,他停下了自行車,扭頭認真道:“老婆,我是誰?”
溫夏古怪的看著他,軟軟道:“你能是誰?”
秦墨手指了她手上的文言文本,“老公能是文言文。”
溫夏:“…”
路上她沒有再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