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離被送了下去,劉唯唯送女帝與君后兩人離開。
花府門口,女帝停住腳步,“好好待他。”
“是。”劉唯唯恭敬的行禮。
目送了他們離開,劉唯唯搖搖頭,實在不知道他們來著一趟到底是為何,女帝看花若離的眼神中分明含了愧疚之色,她難道不知道,她們走這一趟會另花若離更加傷心,還是這一趟,根本就是君后為了打擊情敵故意而為之。
想著來時君后來時說的那話,劉唯唯偏向后者。
有丫鬟來請劉唯唯去吃酒了,劉唯唯應了聲,轉身向回走。
“青木,給我酒。”花若離回到房間,一把掀了頭上的紅蓋頭,吩咐道。
“公子,您怎么把蓋頭掀了?”青木著急道。
“掀了便掀了。”花若離滿不在乎道,面上染上一股悲色,“她依著他給我賜婚,竟也依著他跑來當我的證婚人。”
“公子,現在您也成親了,青木瞧著,神醫是個良人,公子該放下了。”青木將屋內的喜婆趕出屋子,勸道。
“放下,說的容易。”花若離慘然一笑,“青木,給我酒。”
“公子,神醫說了,您喝著藥呢,不能碰酒。”青木抱著酒壺面色為難。
“給我。”
大概是古代尊卑有別,在兩個丫鬟大著膽子來敬酒她拒絕后,便在沒人主動來敬酒。她也樂的輕松,隨意吃了些菜,坐了會兒,便往婚房走去。
婚房外,喜婆都守在門外,見劉唯唯走來,面上滿是閃躲之意。
“姑爺。”一個丫鬟突然高聲道。
劉唯唯被這聲稱呼震了下,輕咳了一聲,面色古怪的點頭,算是應下了。
推開婚房的門,一股濃重的酒氣迎面而來,劉唯唯皺了皺眉。
“神醫,哦,不,姑爺。”青木朝劉唯唯道,面上是與門外喜婆如出一轍的臉色。樂<ahref"&quet"_blank"></a>
劉唯唯面色如常的朝青木點頭,只見花若離抱著一個空了酒壺倒在床上,大紅色的嫁衣,因酒醉而染上紅霞的精致臉龐,蓋頭早以掀了放在桌子上。
劉唯唯皺皺眉,彎腰從花若離懷中拿過那個空酒壺,放在桌子上,伸手拉過他的手腕,視線中,花若離纖長的睫毛輕輕動了動。
劉唯唯嘴角揚了揚,裝睡的功夫不到家啊。
將他的手放好,看向一旁滿臉擔憂的青木。
“幫我準備筆墨。”
“是。”青木應道,腳步磨蹭。
劉唯唯失笑,“不會吃了你家公子的。”
青木這才手腳麻利的準備好筆墨。
待筆墨準備好,劉唯唯重新寫了藥方,“喝了酒之前半個月的藥都白喝了,這是新的藥方,以后按這個藥方抓藥。”
將新的藥方交給青木,劉唯唯重新抬起筆,寫下和離書三個字。
“神醫!”青木是認的字的,當下驚訝出聲。
“噓。”劉唯唯左手食指放在唇邊,“我知你家公子心里有著其他人,和我成親也是礙于圣旨,我此番出醫谷只是歷練,成親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相遇便是有緣,姻緣卻實強求不來的,待我治好你家公子體內的毒,自會離開。”
“紅泥。”寫好和離書,放在筆,劉唯唯朝青木道。
劉唯唯按下手印,在拉著裝醉的花若離的手也按下手印,動作順暢,并未感覺出花若離又絲毫抵抗一直。
看來這份和離書也是花若離想要的,劉唯唯心道,她本來便沒想過和他圓房,他這些酒喝得挺冤枉的,畢竟之前的半個月的藥白喝了。
和離書一式兩份,自己收好一份,留下一份。
劉唯唯站起身,吩咐在:“記得給你家公子熬碗醒酒湯。”
說罷,便推門離開,回了之前落腳的小院。
結婚還沒兩個小時就離了,真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