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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章 寂良產女,救醒奶牛迫在眉睫

  玄帝變成人形,將寂良摟在懷里,他揮動手中長劍,將追兵一掃而光。

  “夫君......”寂良感覺肚子有些微痛,“吾的肚子有些痛。”

  “只怕是要生了,我們這就回九塵山。”

  “嗯。”

  玄帝加快飛行速度,其實,他的神力幾近耗盡,正有些疲憊不堪、力不從心。

  好在二人平安落在啟辰殿,玄帝有一瞬間的眩暈,身體險些倒下。

  “夫君。”

  寂良扶住玄帝,阿寂一直跟她在一起,因此在帝都,夫君使用的是半顆神珠的靈力。

  “為夫沒事,歇息片刻便好了。”玄帝話音輕慢無力,“良兒如何,肚子還痛嗎?”

  “比方才痛一些,吾先扶夫君進殿歇息。”

  “為夫去叫藍靈兒來。”

  “還是本帝去吧。”

  帝熵出現在啟辰殿的院中,他神情認真,全無之前的桀驁不馴、玩世不恭。

  寂良將玄帝的胳膊放在肩上,另一只手扶著他走進殿中。

  “為夫坐在椅子上歇息就可以了,良兒去床上躺著。”

  “嗯。”

  寂良俯身,在玄帝的額頭上落下輕吻。

  寂良正要朝床走去時,藍靈兒就來了,速度之快,就連玄帝也為之一笑。

  “吾主別動。”

  兩個紙人飛來,貼在寂良的左膀右臂上,寂良感覺腳下落空,飄到床前。

  “吾主要生孩兒,玄帝是否回避?”藍靈兒問道。

  “不必。”輕柔的聲線說道,“本尊想陪著良兒。”

  寂良躺在床上,有些緊張,她的肚子鼓得不像話,如此平躺,她只能看見拱起的小山,不見其他。

  “藍靈兒,痛不痛,會不會流血?”寂良緊張問道。

  “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吾主別怕,放松。”

  藍靈兒將靈力匯集在左手上后,放在寂良的肚皮上。

  強烈的痛感席卷全身,寂良咬住牙齒,硬是沒有叫出聲。

  只見藍靈兒的手穿透肚皮,伸進寂良的肚子里,在摸到胎兒的前胸后,將孩子拿了出來。

  寂良喘著粗氣,額頭上的冷汗早已浸濕黑發,攥緊的兩手,已經將床單撕爛,雙腳更是不能自已的亂動,將平鋪的被子踢得面目全非。

  “良兒不必擔心為夫,若是覺得痛了,就叫出來。”

  玄帝緩過一口氣,朝寂良走來。

  “嗚哇......”

  清脆的女娃哭聲,寂良生了。

  “夫君......”劇痛感正逐漸減輕,寂良的聲音短促又輕顫,“孩兒......生了......”

  “為夫知道,良兒辛苦了。”

  玄帝坐在床前,抬起手為眼前的人兒擦汗,他的笑容不能再溫柔,簡直快要把寂良融化在他眼里。

  “吾主,是個健康的女孩兒。”藍靈兒將孩子放在床前,給寂良看了一眼,“吾主好生休息,我把孩子先抱下去,蒔出他們等在門外,肯定急壞了。”

  “嗯......”

  等在門外的還有帝熵。

  藍靈兒一開門,蒔出他們便圍上來。

  “真小。”

  “白白嫩嫩的,跟豆腐似的。”

  “藍姑姑,讓我抱抱。”

  蘇和、蘇音還在襁褓里時,蒔出他們沒少抱過,因此,藍靈兒便放心的將孩子交給蒔出他們了。

  蕭情還未睜眼,白嫩的小拳頭舉在臉頰兩邊,熟睡著。

  “老舅。”陶煦將妹妹抱去給帝熵看,“妹妹多可愛,老舅,給你抱抱。”

  “本帝不喜歡孩子。”

  明明有些在意,帝熵卻皺上眉頭,露出鮮有的嚴肅。

  “嗚哇......嗚哇......”

  “不哭不哭。”陶煦連忙輕搖著懷里的妹妹,輕聲哄道,“老舅只是不適應多了一個外甥女,并非不喜歡你,是不是,老舅?”

  蕭情的哭聲,令帝熵心中一緊,“嗯”了一聲。

  “老舅。”陶煦挑眉,示意讓他抱蕭情。

  帝熵擰緊眉頭,一副很為難的神情抱起蕭情。

  就在這時,蕭情睜開眼睛,一對清澈的黑眸,映出帝熵俊美的模樣。

  蕭情轉哭為笑,“咯咯咯”的揮動著小拳頭。

  難道是錯覺?

  就在蕭情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竟被一個嬰兒給印記了。

  帝熵將蕭情還給陶煦,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啟辰殿。

  見到哥哥們,蕭情同樣開心的“咯咯咯”笑,嘴里發出“哇哇哇”的稚嫩純聲。

  “藍姑姑,還有牛奶嗎?”霈宥問道。

  “奶牛睡在牛棚里,是死是活還不知。”

  他們撤離九塵山時,全都忘了帶上奶牛。

  “那妹妹吃什么?”

  “吾主應該可以喂養寶寶,我去叫白岑給奶牛看看,能救醒奶牛最好。”

  藍靈兒將寶寶交給蒔出他們照顧,她自己則是去找白岑了。

  “我又不是獸醫。”

  聽完藍靈兒的話,白岑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我醫術沒你高明,你就去牛棚看看,死牛當做活牛醫了。”藍靈兒說得輕巧,“總不能讓玄帝親自來請你去給牛醫治。”

  “你這話聽得我甚感不舒服。”

  白岑放下醫書,一甩衣袖,朝牛棚走去。

  牛棚在后院,離后山最近的院子。

  “白岑,你這小徒弟一直在等你,別說你沒看出來。”

  藍靈兒說話,向來直接。

  “看不出,也不想看出。”

  白岑心中有愧,又有罪,他既負了花笙,又負了撫寧。

  “我覺得她與我那后輩甚配。”

  藍靈兒說的是藍硯閣。

  “我無意見。”

  白岑的心里得不到救贖,一生活在痛苦中,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走到后院,牛棚里的三頭牛,全都臥倒在干草上。

  “你這是在給牛把脈嗎?”

  藍靈兒好奇的湊上前來想看個仔細。

  白岑露出關愛智障的嫌棄目光,回了藍靈兒一眼,一孕傻三年,說的真沒錯。

  “哪本醫術上寫了,如何給牛把脈,你找出來給我瞧瞧。”

  他不過是在檢查牛的溫度,這才把手放在牛的脖子里探了探,看涼了沒。

  “那你摸出什么了嗎?”

  藍靈兒橫了白岑一眼,知道他有挖苦自己的意思。

  “沒死,應該是被毒素麻痹了。”

  “什么時候能醒來?”

  “不知。”

  “你這醫仙是怎么當的,連頭牛都治不好。”藍靈兒與白岑貧嘴道,見他平日里死氣沉沉,極少說話,也怪可憐的。

  “醫仙醫仙,我醫仙,不醫牛。”

  牛既沒死,等它們自然醒來便好。

  ------題外話------

  白岑的情緣,是花笙還是撫寧,小寶貝們有什么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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