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樣不好吧。”
到底不是自己的身體,寂良十分的難為情,她抓住不安分的大手,貝齒輕咬紅唇,搖了搖頭。
“確實不好,等天黑了再。”
嘴上是這樣說著,身體卻很誠實。
阿水請來了馮裁縫,回來時看見采荷在門前踱步。
“采荷,你在這里干什么?”阿水問道。
采荷是二姨太從省城帶回來的丫頭,打扮也隨了二姨太嬌媚,下人們都愿意多看兩眼。
“等大少爺去二姨太屋里,二姨太有喜了。”
采荷見過世面,骨子里帶著高他們一等的優越感,看不起他們這些下人。
“大少爺在房里。”阿水敲門,“大少爺,馮裁縫請來了。”
寂良癱軟在周承奕懷里,微微喘息,蒼白的臉蛋兒因調情過后而蒙上一層潮紅。
“進來。”
寂良動了動身體,將頭埋在周承奕腋下。
“大少爺,大少奶奶。”
馮裁縫是個老師傅,四十來歲,普通人家請不起也請不動他。
“天氣漸冷,給大少奶奶做幾套冬衣。”
“勞煩大少奶奶站起身來,好為大少奶奶量尺寸。”
周承奕站起身,將人從懷里放下來。
“大少爺,采荷在門外等您。”阿水說道,平時,大少爺去二姨太的房里多。
“本少爺只有少奶奶,沒有二姨太。”周承奕朝寂良遞去一笑,“少奶奶端莊賢惠,深得本少爺的心。”
阿水糊涂了,大少爺明明就更喜歡嫵媚妖艷的二姨太,這變臉也太快了吧!
“二姨太如今有喜了,大少爺還是去看看二姨太吧。”
平時,阿水也會這樣勸大少爺去看看大少奶奶。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凌厲的目光橫了阿水一眼,“多事。”
阿水給周承奕凌厲的目光震懾住,立馬閉嘴不說話了。
“大少奶奶是喜歡直襟還是斜襟款式,喜歡什么花樣?”
“就按大少奶奶的身份來做。”周承奕替她說道,“衣服什么時候能做好?”
“最快也得后日。”
“趕緊的。”
阿水將馮裁縫送出周家時,眼神示意采荷跟著一塊兒來。
“二姨太是怎么把大少爺給得罪了?”
“二姨太愛大少爺都來不及,又怎會得罪大少爺。”
采荷也想不明白,就在昨天下午,大少爺突然變臉,像著了魔似的,只寵愛大少奶奶一人。
采荷在心里想著,“大少奶奶該不會是用了什么歪門邪術吧?”
一定是這樣!
她匆匆忙忙的回了二姨太房里。
“大少爺呢?”沒見到周承奕,花容月貌的臉蛋兒上頓生失望。
“大少爺陪著大少奶奶,請來了馮裁縫給大少奶奶做冬衣。”
“不是跟你說了,我懷孕了,孩子是大少爺的。”二姨太瞧著采荷一副窩囊樣,一拍桌子,氣洶洶的訓斥道,“我教你的也不少,怎么連個人都叫不來。”
“大少爺就像著了魔似的。”被二姨太一番指責,采荷心中也有委屈,“大少爺說......”
“說什么?”
“大少爺只有大少奶奶,沒有二姨太......”采荷的聲音越來越小,怯生生的目光偷看了二姨太一眼。
“啊——”二姨太一聲尖叫,將桌上的茶具推倒在地上。
“二姨太息怒,千萬別動了胎氣,我懷疑大少爺是被大少奶奶下了降頭。”
采荷的一番話,點醒了二姨太,聽起來好像是那么回事。
周承奕在跟她快活時,多次說到許清如自視清高,瞧不起沒文化的他,而且,許清如還有個相好,她要為他的相好守身如玉。
“你趁許清如的房間沒人時,進去找找,放機靈點。”二姨太媚眼一挑,有搞事情的意味,“有,你懂嗎?”
“懂。”
二姨太順勢將手腕上的玉鐲摘下來,放在桌上,“是你的了。”
采荷連忙拿起玉鐲,一臉諂笑的謝道:“謝謝二姨太,謝謝二姨太......”
周家原來只是個小磨坊,周家老爺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后來生意漸好,越做越大,小磨坊變成了大油坊。
大夫人陪周老爺吃苦最多,直到大夫人病故后,周老爺這才娶了二房和三房。
周老爺在心里一直覺得對大少爺有所虧欠,所以,他要娶歌女,便讓他娶了。
“男人果然都是花心大蘿卜。”寂良坐在周承奕的腿上,明眸眨巴,說的無害,“許清如這么好的女子,他不喜歡,偏偏喜歡花枝招展的歌女。”
“為夫就不花心。”反正閑來無事,蕭然便向寂良講起周家家史,“良兒可得憑良心說話,為夫對良兒,可有過二心?”
寂良搖頭,“沒有,不過夫君老是......”
“為夫怎么了?”蕭然追問道。
“為了天帝,拋下吾。”
其實,寂良對此事一直都耿耿于懷,只是玄帝后來在蕭然身上重生,她便沒那么在意。
“良兒又何嘗不是,拋下為夫在先。”
蕭然說的是寂良將神珠給了少年玄帝那次。
“吾們一人一次,扯平了。”寂良瞇眼一笑,撒起嬌來,“好不好?”
“好,良兒說什么都好。”
“真不好看。”寂良捧上周承奕的臉,帶有嫌棄的意味說道,“眉毛粗,眼睛小,還是個塌鼻子,他怎么好意思嫌棄大少奶奶。”
“許家是沒落了的書香世家,許清如讀的書比周承奕要多,而且,許清如有個青梅竹馬在省城,是個教書先生。”
“吾知道了。”寂良機靈說道,“叫什么來著,門不對,話不多。”
“是門不當戶不對,話不投機半句多。”周承奕的聲音,是蕭然才會發出的寵溺音線。
“可是吾也沒讀過書,夫君就博覽群書,什么都知道。”
“為夫將良兒的書一并讀了。”蕭然頗感自豪與得意,“周承奕面對許清如,心中有自卑。”
“要不,吾與夫君幫幫他二人?”寂良此時是個小機靈鬼附體,“反正他二人也結婚了。”
“先將你頭上的傷養好再說。”大手寵溺的在她鼻尖兒上輕點,“為夫偶爾會去油鋪查賬,良兒一人在周家要當心。”
寂良神氣笑道:“吾才不怕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