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也不介紹一下。”唐芯笑瞇瞇的說道,她穿著白色連衣裙,蕾絲裙邊沒過膝蓋,左腳的腳腕上用紅繩系著一個銅鈴,恬靜的就像一只白天鵝。
她長相清秀,一雙靈動的藍眼睛,撲閃撲閃的看向蕭然。
在寂良的眼里,蕭然璀璨如星辰。
“寂良,我老婆。”蕭然大方介紹道。
是老婆,不是女朋友。
唐芯驚詫的看向兩人,蕭然什么時候結的婚,她怎么不知道。
“我時間不多,就先走了。”蕭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唐芯身上,牽上寂良的手就要走。
“哥…哥哥…”唐芯快走兩步,攔在兩人面前,“難得碰上,一起吃個飯唄,我請客。”
“不吃。”蕭然拒絕的干脆,“沒時間。”
“哥,別走嘛。”眼見蕭然要走,唐芯直接拽上蕭然的胳膊,討好說道,“讓我跟表嫂認識認識。”
“以后有的是機會。”
看她如此急切,其中定有隱情,他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表嫂。”唐芯轉變策略,改去討好寂良,只要她能撐到姨媽來,就大功告成,“你喜歡吃什么?”
“自己逛商場去。”蕭然牽著寂良的手,強行擺脫唐芯,離開了商場。
等到蕭母趕來商場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姨媽,我哥太護人了。”唐芯說道,似有告狀之意,“從來沒見過我哥這樣,心疼的,生怕我把人給怎么了。”
沒見到未來兒媳婦,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兒子護人是好事,終于開竅了。
只是,這照片上的寂良跟她去打聽的寂良,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他們是來約會的?”蕭母笑呵呵的問道。
“我哪里知道,我哥什么都不說,就說了一句,‘寂良,我老婆’。”
唐芯的話音里,有些許吃醋的意味,她跟蕭然二十多年的兄妹情意,現在似乎變冷淡了許多。
蕭然的眼里和心里,只有寂良,根本就不顧及她的感受。
“蕭然也真是的,想結婚盡管跟我們說嘛。”
蕭母一臉的笑容,老婆都叫上了,兒子的好事怕是要將近了,她得提前張羅、好好的大辦!
“姨媽,心里不舒服。”
唐芯嘟著嘴,心中的失落感,真的令她有些不開心。
“姨媽請你吃飯,走。”
蕭然帶著寂良去吃了自助餐,為了不被熟人發現,他特意選了一個偏僻的位置。
蕭然把烤好的肉,夾在寂良碗里。
“夫君吃~”
寂良現在還不會使用筷子,她用餐叉喂給蕭然吃。
“寂良,你的額頭上有個紅印子。”
早上的時候,蕭然就發現了,他以為只是暫時的,到了中午,紅印越來越清晰。
“什么紅印?”寂良摸上額頭,什么都沒有感覺到。
“你看。”蕭然用手機拍了照片,遞給寂良看。
是在兩眉之間,向上一點的位置,紅色印記和噬魂刀上的印記一模一樣,細長的一個古老“火”字紋。
難道是因為噬魂刀的原因?
“吾也不知道這印記從何而來。”
寂良在用手使勁兒的擦,可是,怎么也擦不掉,紅色印記仿佛是從血肉里浮現而出。
印記沒有擦掉,反倒是擦紅了額頭。
“好了,不擦了。”蕭然握上嫩手,右手喂去剝好的蝦仁,“挺好看的。”
“嗯。”寂良瞇眼笑得清甜,“夫君還要吃。”
“喜歡吃蝦嗎?”蕭然看寂良的目光,帶著溫柔寵溺。
“夫君喂的,吾都喜歡吃,夫君吃。”
“我吃飽了,看著你吃。”
“吾最喜歡夫君~”
寂良的食量比蕭然還要大,蕭然喂的舒心,寂良吃的開心。
看著堆積如小山一般的蝦殼,蕭然覺得這頓自助餐吃的值當,最主要的還是媳婦吃的又飽又開心。
雖然寂良對花花世界充滿了好奇,但是,明亮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絲的欲望,她的喜怒哀樂,皆由蕭然而起。
“夫君,我們這是要回去了嗎?”寂良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蕭然正在給她系安全帶。
“嗯,回去了。”蕭然反問道,“還想再玩一會兒嗎?”
“吾只想跟夫君在一起。”
明亮的眸子對上柔情目光,蕭然吻上寂良…
九尾在車里歡快蕩漾…
剛一回到隊里,就聽到警鈴聲。
蕭然抱起寂良下車,“寂良,自己回宿舍,等我回來。”
“喵~”
吾等夫君回來。
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寂良不喜歡下雨,她心情低落的趴在蕭然的枕頭上,猛的,她好像聽到一聲巨響,之后便心神不寧了起來。
“夫君這次出去的時間有點久,早知道吾就跟夫君一起去了。”寂良喃喃自語道。
寂良再也沒有等回來蕭然。
是消防車回來的聲音,寂良連忙跳下床,蹲在門口等待夫君。
十分鐘過去了,門外一片寂靜。
又是十分鐘過去,寂良聽到一個腳步聲,正朝她走來,可是,這不是夫君的腳步聲。
門開了,是雷達。
雷達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哀傷,他看寂良的眼神,帶著憐憫和懊悔。
班長臨終前只說了一句話,照顧寂良…
“寂良,以后我來照顧你。”雷達話音悲傷,望著班長的房間,他不能自控的哭出了聲。
“喵~”
吾不要你照顧,吾要夫君。
寂良意識到夫君可能遭遇不測,她跳過雷達的肩膀,便無蹤影。
雷達只聽見“叮鈴”聲音,轉身卻什么都沒看見,寂良不知去了何處,應該是去找班長了吧。
寂良手握緋玉降靈傘,她隱藏在白霧中,尋找著夫君的下落。
找到了,在殯儀館。
一道陰柔白光沖進殯儀館,落在蕭然的遺體上。
“夫君…”
晶瑩剔透的淚珠,“啪嗒啪嗒”的落在蕭然臉上,寂良一邊流淚,一邊舔舐著夫君冰冷的臉頰。
“吾來晚了,吾應該跟你一去…”
寂良用盡了所有辦法,甚至將神珠放進夫君體內,都未能喚醒夫君。
夫君的身體遭到破壞,胳膊和腿有殘缺,寂良像往常一樣趴在夫君的胸前,房間外是悲痛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