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良,救救我…”
蒼老的聲音,從松弛的皮囊里發出,蘇媚心披著紅色斗篷,寂良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她的容貌。
“你妄圖傷吾的夫君。”寂良一手握著緋玉降靈傘,自然的放在香肩上,恬靜說道,“吾不會救你。”
“夫君?”蘇媚心的聲線里帶著嘲弄,“你知道什么是夫君嗎?”
“吾雖不殺生,但你屢次來犯,吾不再欠你恩情。”
如此丑陋的騶吾竟能修得人形,而且還有神珠護體,若是能得到這副身體,她豈不是又能逍遙千年。
“當初,你被進獻給紂王,若不是我為你求情,你能活到今日嗎?”
“你偷襲吾,奪吾神珠,傷吾夫君。”寂良只是不諳世事,但不是傻瓜,“吾留你性命,已還清人情。”
蘇媚心的媚眼對上寂良的藍眸,她在使用魅心術,企圖迷惑寂良,交出身體。
寂良眨巴著藍眸,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但是,她能斷定,這只壞狐貍肯定在做壞事。
無用!蘇媚心的心中一慌,她對寂良的這副身體,是更加的垂涎欲滴!
寂良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警告道:“吾會為了夫君殺生!”
“哈哈…”蘇媚心不禁大笑起來,她笑得悲涼,“我奉命亡商,最終落得個被斬殺的凄慘下場,九尾被斬斷了八尾,逃至涂山修養千年,才化得人形,我九尾一族原是仙狐,卻因我淪為妖族。”
寂良對這些事情,沒有絲毫興趣。
“我不甘心!”蘇媚心步履蹣跚的朝寂良走來,她抓上白皙的手臂,理所應當的說道,“你要修為有何用,你要人形有何用,你不懂世事,不懂情愛,白白浪費了這副好皮囊,倒不如給我…”
“放開我。”
寂良想從蘇媚心的手中掙脫出來,奈何她抓得太緊,甚至勒疼了她。
蘇媚心正貪婪的吸食著寂良的靈炁,真是一副好皮囊,蘇媚心越看越喜歡。
突然,從樓下躥起一道紫光,紫光兇猛有神力,直接將蘇媚心打回原形。
“誰?”
世間怎會存在有如此神威之力之人,蘇媚心頓時大驚失色,謹慎的朝后跳出兩步,與寂良拉開距離。
樓下,一道身影從蕭然的身體里威嚴坐起,孽畜膽大包天,竟敢傷他帝后,若不是他即將歸于虛無,神力有限,定將孽畜打的元神俱滅!
此等包藏禍心的孽畜,留在世上也是危害人間。
蘇媚心不敢上前,若是再被紫光打中,定會要她性命,她轉身跳到對面的屋頂,逃之夭夭了。
寂良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神力,反正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她跳回房間,趴在蕭然的懷里,打了一個哈欠后,繼續睡起來。
一只大手溫柔的撫上寂良,寂良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她傻咪咪的笑著,在蕭然的懷里蹭了蹭,酣然入夢。
蕭然幾乎每天早上都是在忍耐中醒來,寂良不滿的音線,每天早上都會響起。
“怎么了嘛?”
“晨練。”
“哦…”
寂良爬到枕頭上,迷迷糊糊的睡起來。
晨跑的時候,雷達看班長的眼神,跟平時有很明顯的不同,悄咪咪的小眼神里帶著“我懂”的笑意。
蕭然也在心中納悶著,雷達看自己是一副春心蕩漾的欠收拾模樣,手莫名其妙的就癢起來。
“雷達留下來。”蕭然冷著臉,叫住雷達,“什么情況?”
“班長。”雷達沒有忍住,賤萌的笑了起來,“我懂,誰都沒說。”
“你懂什么?”蕭然追問道。
“班長~”雷達難為情的叫道,扭扭捏捏的樣子像個娘們兒,“這種事情怎么好明說。”
“好好說話!”蕭然厲聲訓斥道,“去吃飯!”
“是,班長!”雷達立正站好,聲音洪亮的應道。
蕭然端著早餐,去叫寂良起床吃飯。
寂良剛剛醒來,一看到蕭然,就開心的跳進蕭然的懷里,蕭然穩穩的接住她,抱在懷里。
要知道寂良現在的彈跳力,就跟羽毛一樣輕盈。
她雖不是貓,但靈敏如貓。
“夫君~”
在寂良的眼里和心里,蕭然就是她的夫君。
蕭然呢,也是拿寂良當自家媳婦在寵愛。
兩人可謂是心意相通。
“上午要帶他們訓練,你可以在樓頂觀看。”蕭然放下手中的餐碗,帶寂良去洗手間洗漱。
“夫君刷牙。”寂良咧開嘴,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自己來。”蕭然擠好牙膏,把牙刷遞到寂良手中囑托道,“我要去訓練場了,不能離開消防隊,有事來找我。”
“嗯~”寂良乖巧的答應了。
上午是逃生訓練,還算輕松。
寂良臥在樓頂陰涼的位置,看向訓練場上的蕭然,他沉穩內斂,嚴肅又堅毅。
“喵~”
走開!
寂良發出刺耳的叫聲,不知何時,樓頂上出現兩只花貓,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寂良。
寂良的叫聲,吸引了蕭然的注意,第一次,蕭然聽見寂良發出如此尖厲刺耳的叫聲。
同樣注意到寂良叫聲的還有雷達他們,看情形,班長的貓被欺負了。
“走開!”
寂良弓起身體,尾巴上濃密的白毛都豎了起來。
“不要生氣,我們交個朋友。”
“誰要跟你們交朋友了!”
是兩只公貓,寂良被求偶了。
雷達他們一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那兩只公貓,都入不了他們的眼,寂良可是白富美一樣仙女貓。
就在大家看熱鬧的時候,班長直接徒手從一樓爬到樓頂,要知道,這是六層樓的高度。
蕭然的臉色十分陰沉,他抱起寂良,又順著管道滑了下去。
班長果然是深藏不露,身手矯健不說,每一個動作都不拖泥帶水,兩個字——干練!
而且班長寵貓,在隊里都傳開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
于是,寂良被帶到訓練場上,近距離的看他們訓練。
凡是有逗貓嫌疑的人,都被班長發出的死亡凝視,盯著后脊發涼。
剛要擼上貓的大手,哆嗦的縮了回去。
寂良倒是心情美美的搖擺著尾巴,不愧是她的夫君,一個眼神都充滿了霸氣和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