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咳嗽聲傳來,賈書玉那如玉的臉上,由粉轉白。
“陛下。”
“陛下。”
蕭祁軒突然出現在書閣里,景懷和賈書玉嘴里含著紫薯糕,還沒有來得及夸贊,便慌忙起身退了出去。
“朕的皇后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
“五郎,妾做了紫薯糕,送來給五郎。”
“糕呢?”蕭祁軒望著正吃著紫薯糕的那倆人,語氣有點冰冷。
不遠處的賈書玉和景懷忙,把嘴里的紫薯糕使勁咽下去,倆人摸了摸嘴,悄悄離開。
“五郎,你的紫薯糕在這里。”慕云吟說著,忙把食盒里剩下的一碟紫薯糕端了出來。
“五郎,好吃嗎?”
慕云吟討好的拿了一塊,喂到蕭祁軒嘴里。
“可以,就是少了點。”
慕云吟后悔的望著提前分食完的那個空碟子,陪著笑臉說:
“五郎喜歡吃,妾明日再做。”
“我現在就要吃。”
蕭祁軒一把拽過慕云吟,摟入懷中,對著那張能言善辯的小嘴咬了下去。
外面的人,聽見了慕云吟被堵住了出氣的哼唧聲,還有蕭祁軒不高興的把書案和凳子踢得亂響的聲音。
景懷和賈書玉一起把眼光望向了趙明譽,她是你娘子的姊姊,也就是你姊姊,趙公子是否援手一下?
明譽腦子雖然不是那么機靈,但作為已婚郎君,已知道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你們倆個,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陛下,你們讓我怎么辦?”
“明譽公子,我們倆只是吃了皇后娘娘做的紫薯糕。”
“只是這么簡單嗎?我在外面都聽到你們倆個在皇后娘娘面前爭寵了,什么直呼其名,什么人如玉,舉世才貌的,陛下的臉都聽綠了。”
趙明譽說著,側耳細聽,書閣里面似乎有嚶嚶的哭泣聲。
明譽心里一沉,如果云蘭知道她的姊姊在里面被欺負,而自己事不關己,云蘭知道以后,肯定會不高興的。
明譽狠狠的瞪了那兩個出了名的風流公子一眼,看上什么人不好?敢再當今大梁最高主宰的書閣里,對人家的女人言語挑逗,是活得不耐煩了么?
明譽正這么想著,突然身子一傾,向書閣里撲去,后面的景懷忙說:
“對不起,明譽,我手里的這幅畫卷太長了,不注意碰著你了。”
景懷慌忙解釋道,奇怪的望了一眼后面一臉優雅迷人賈書玉,剛剛他的力沒用那大,感覺他自己也被撞了一下。
書閣里的蕭祁軒,正抱著懷中的人兒上下其手,嘴一面咬著一面不高興道:
“餓著你了么?看你想把那倆人當粉面饅頭吃了一樣。”
“沒餓著……”
“咣當”一聲,趙明譽連同書閣門口的一個花架,一起撲到在地。
慕云吟趁蕭祁軒一愣間,趕緊從蕭祁軒的鐵爪下掙脫出來。
“皇……皇后娘娘,臣來過向皇后娘娘請安。”
“不用行那么大的禮,快起來。”
趴在地上的明譽一聽,咬著牙,忍著膝蓋的疼痛,站了起來。
“謝皇后娘娘。”
“本宮正想向你問問我三妹的情況呢,來,里面坐。”
“謝皇后娘娘賜坐。”
明譽先不安的望了一眼蕭祁軒,見皇帝沒有理他,才大著膽,一拐一拐的找了個離慕云吟最遠的繡墩坐下。
“我三妹近來可好?本宮有點想她了。”
慕云吟說這話的同時,往蕭祁軒胸前靠了靠,以此來撫慰一下蕭祁軒翻騰的醋海。
“云蘭一切都好,她也一直想著娘娘。”
慕云吟沒有想到,以前有點憨直的明譽,沒有多久就被三妹調教得會見機行事。
原來三妹是這般有本事,看來以前是自己沒有發現,慕云吟想著,借機對蕭祁軒說:
“五郎,妾準備了一份禮物給妾的三妹,妾想拿來讓趙明譽帶回去?”
“晚了,我都要回去了,你找出來,我明日帶來給趙公子就行,走,回宮。”
蕭祁軒說著,拽著慕云吟就出來了書閣,臨出太和殿,蕭祁軒扭頭對閃得遠遠的景懷和賈書玉說:
“你們倆把那本《千字文》,和那本《詩經》,從書閣里找出來再回去,朕明日一早要。”
見蕭祁軒拉著慕云吟出了太和殿,景懷和賈書玉相視一笑,這個書閣里的書,那本擺放在哪里,作為書蟲的他倆,心里都清楚。
明譽邁出殿時,望著這兩個風流公子,心想,陛下心中的醋海,怕沒有這么好平息,估計以后有你們兩個好受的。
晚上,周太醫來把脈后,蕭祁軒就說困了要睡覺了。
慕云吟幫蕭祁軒脫衣衫時,發現蕭祁軒的懷里,竟揣著兩本書,一本《千字文》,一本《詩經》。
慕云吟看了蕭祁軒一眼,把那兩本書放在睡閣的案幾上。
“怎么,心疼那兩個老相識了?”
“五郎,他們倆人以妾何干?”
慕云吟心里很不高興瞟了眼那兩本書,只和那倆人多說了兩句話,就老相識了?還這么懲治人家。
“你們以前在哪里認識的?常在一起集會嗎?”蕭祁軒冷冷的問。
“就在五郎你的梅園認識的,此后天各一方,素吳來往。”
蕭祁軒臉色一凜,眼睛盯著慕云吟。
“你沒有說實話,我哪有什么梅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蕭祁奕的梅園,現在不也是五郎的梅園嗎?”
蕭祁軒一愣,臉色終變得溫柔。
“別磨蹭,快點過來,注意冷著。”
慕云吟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乖巧的躺在蕭祁軒懷里。
“我剛剛問了周太醫,他說你的傷恢復得不錯。”
蕭祁軒一面摸著慕云吟身上傷口上的微微凸起疤痕,一面柔聲道。
“五郎,都有疤痕了。”
“不怕,太醫說了,涂著那祛斑的藥膏,慢慢的疤痕就會消失的。”
“是嗎?妾擔心那疤痕難看,五郎不喜歡。”
“你為我擋了那一刀,我這輩子都記著,這是我的妻舍命替我擋刀留下的印記,此生不能忘。”
慕云吟望著蕭祁軒,抿嘴微笑。
“五郎只要記著妾是你的妻就行,結發夫妻,相愛不疑。”
蕭祁軒聽罷,終于沉默不語。
就在慕云吟以為蕭祁軒終于能安安穩穩的睡覺時,蕭祁軒冷不丁說:
“這段時間,因你受了傷,我也事多,所以就沒有照顧好你。”
不等慕云吟回答,蕭祁軒又接著說:
”看把你餓的,都有點饑不擇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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