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飄入慕云吟的耳朵。
慕云吟一抬頭,看到了代夫人一臉的譏笑。
慕云吟本來就在烈日下,站得腳酸手軟,又不敢對何太后這個長輩忤逆,正委屈巴巴間,見到代夫人這種丑陋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代夫人,你坐在椅子上說風涼話,是在說太后待人不公嗎?”
慕云吟看了一眼何太后,接著憤憤道:
“我一個貴妃都站著,代夫人你只是一個夫人,卻敢坐著,哪個給你的權利?”
“我……”
代夫人張口還想說什么,臉上重重的挨了一把掌。
何太后摸著打疼了的手,厲聲對代夫人說道。
“還不快點起來陪貴妃站著?瑾貴妃都是站著陪哀家,你一個夫人,也敢坐著?”
代夫人捂著被打的臉,只好乖乖的站起來,扶著她坐的那把椅子,站在何太后身邊,不敢再看慕云吟一眼。
慕云吟看了一眼代夫人,心里嘀咕道:太后您還是偏心啊,代夫人站在椅子背后,緊挨著您,太陽是曬不到的。而我這邊,午后一直烈日斜照。
在慕云吟站得眼冒金星時,何太后派去鳳棲宮給慕云吟端藥的宮婢,為慕云吟端來了藥。
黃鸝趁此機會,扶著慕云吟去陰涼處喝了藥。
“女郎,干脆說身子不舒服,告辭走了。”黃鸝小聲說。
”何太后畢竟是長輩,她讓我們小輩陪她一會,我怎好提前離開?”
慕云吟讓黃鸝幫她揉兩下腰,接著說。
“何況,太后的話,是懿旨啊,誰敢不從?”
慕云吟看了一眼代夫人,低聲道:
“你看連代夫人都不敢走,那可是太后的親侄女,太后一句話,還不是得站起來?”
黃鸝看了一眼代夫人,不屑道:
“你看她腰粗腿壯的,站一整日都沒事,而娘娘你從小被家里慣著養,哪受過這般罪?”
“不說了,黃鸝。”
黃鸝看沒辦法,和慕云吟磨蹭了一會,仍然扶著慕云吟到何太后身邊,站在了太陽底下。
好不容易等到晚膳時間了,那些宮女才排練完畢,下了臺子,過來拜見何太后。
十多個宮女跪拜了何太后后,看了看何太后兩邊的代夫人和慕云吟。
看到代夫人站在緊挨著何太后的地方,穿的又一身花團錦簇,有傘遮著陰涼,而慕云吟站在傘外,烤著太陽,又一身素凈。
于是,這些宮女,馬上分辨出應該先拜見哪個了。
這些宮女勢力的紛紛先拜見代夫人,而后才稀稀拉拉的過來拜見慕云吟。
代夫人和慕云吟,都被這些宮女稱為娘娘,因為何太后,沒有說出代夫人和慕云吟的位分。
但這些宮女中,有一個除外。
這個宮女拜見了何太后以后,只望了一眼代夫人和慕云吟,就來到慕云吟面前,口稱娘娘,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禮,才又去拜見代夫人。
慕云吟恭送了何太后離開,望著散去的人群,腰桿站得已經疼得要命。
“娘娘,還能走路嗎?”
黃鸝望著曬得一臉通紅的慕云吟,心疼的問。
“別碰我,幫我揉兩下腰。”
黃鸝幫慕云吟揉了揉腰,慕云吟才慢慢的挪到陰冷處,也顧不得體統,干脆坐在了草地上,反正這時候,也沒有人看見。
“娘娘,黃鸝背你回去吧?”
“不用,你也陪我站了一日了。”
倆人休息夠了,慕云吟在黃鸝的攙扶下,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向鳳棲宮走去。
回到鳳棲宮,慕云吟累得連吃飯都沒有力氣了,在黃鸝的勸說下,才喝點湯,吃了點菜。
最后喝了兩碗不同的藥,一碗坐胎藥,一碗調理身子的藥,慕云吟才腳一點一點的,去早已放好水的浴桶里泡熱水澡。
“娘娘,水要冷了,還不起來么?”
黃鸝望著呆在水里就不想起來的慕云吟的說。
“再加點熱水,我想多泡一會。”慕云吟懶洋洋的說。
“都加兩遍了,娘娘要睡去睡閣里去睡,不要在這里睡啊,會得病的。”
“累死我了,一身酸疼。”
“睡一覺起來就不疼了。”
黃鸝扶著步履蹣跚的慕云吟回到睡閣,慕云吟閉著眼睛,趴在床榻上就不想動。
幫慕云吟蓋好被褥,黃鸝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其實慕云吟哪里睡得著,腰又酸,腿又疼,洗澡時,早就發現腳都站腫了。
一身火辣辣疼的慕云吟,干脆把被褥踢快,涼快點還有點舒服。
蕭祁軒過來時,看到穿著薄薄單衣的慕云吟,趴在床榻上睡著,便走過去,脫了衣衫,笑道:
“今晚這么乖,睡在床榻上等著我來?”
蕭祁軒一面說著,一面把手伸到慕云吟腰上,剛摸了一下。
慕云吟一聲慘叫,把蕭祁軒嚇了一跳。
“怎么了?”
“腰疼,趕緊揉,輕點揉。”
“不是昨晚都好了嗎?怎么又疼起來?”蕭祁軒不解。
蕭祁軒下床拿了那瓶治腰傷的藥,重新回到床榻上,滴了幾滴藥在慕云吟腰上,輕輕的幫慕云吟按摩著腰。
慕云吟哼唧著,一直叫輕點,輕點,一直叫疼。
“是不是昨夜弄傷你了?我以后輕點,是不是我粗魯了?”
慕云吟懶得理蕭祁軒的廢話,動了下腳,小腿酸脹得厲害,腳辣糊糊的疼。
“揉小腿,還有腳。”
“做那事,還能傷著小腿和腳?”
蕭祁軒一臉疑惑,很是不解。
“你以后不要亂踢我,估計是你替踢我的時候,傷著腳了。”
蕭祁軒只能找到慕云吟踢他這個原因,不然腳怎么會疼?
“我就要踢,你管不著我。”慕云吟有點不想講理了。
慕云吟的腳,似乎比腰還疼。
蕭祁軒幫她揉腳時,慕云吟疼的忍不住大聲喊叫。
慕云吟的叫聲傳出睡閣,傳出寢殿,鳳棲宮里的宮婢,個個心里嘀咕,皇上和貴妃娘娘,又鬧上了。
只有黃鸝知道,今晚娘娘的喊叫聲,是被太后害的。
“做那事不可能傷著小腿和腳,你是不是又在故意治我?”
蕭祁軒按摩了半天,慕云吟一直不讓停手,懷疑的問慕云吟。
是你母親害我一身疼的,我不敢對你母親怎樣,但是,你得替你母親補償我。慕云吟心里嘀咕著,一面讓蕭祁軒繼續按摩,折騰人,誰不會?
蕭祁軒一把把慕云吟的身子翻過來,突然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