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回來了,王妃回來了。”
老楊頭一面關著門,一面沖里面大聲的喊著。
慕云吟從蕭祁軒的腋下掙脫,正要轉身沖出門去,突見老楊頭弓腰對著門縫往外看了又看。
“殿下,尾巴還在門外呢。”
“一直跟著我們。”阿健也了一句。
蕭祁軒陰著臉,看了一眼慕云吟,沒有什么。
“王妃,太子的眼線一直從梅園跟到這里,王妃做戲就做足,可不要讓太子懷疑你和祺王不是一對。”
“請往里走吧,王妃。”
祺王府的那些婢女,猛然聽到老楊頭喊王妃回來了王妃回來了,個個聽得一臉驚奇。
因為她們不僅聽到老楊頭的喊聲,也看到了祺王抱著一個女郎進來了。
殿下出去一轉,就帶回來一個王妃?
那些婢女見慕云吟從祺王懷中掙扎下來,就要往外逃,暗暗嘀咕,那女郎不愿意,是搶回來的。
慕云吟怕晚,搭不著馬車,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
慕云吟轉身向門口走去,老楊頭和阿健一看,拉又不好拉,正著急,突然蕭祁軒幾步跨到門后面,擋住了門。
“我要回去。”
慕云吟見那寬厚的胸膛堵住了門,氣得嘟起嘴,有點著急,又有點害羞。
“會送你回去的,黑了送你回去。”
蕭祁軒終于對慕云吟了句話,聲音沒有在梅園時的多情,眼光也不似在飛鸞閣那般邪魅,也不像在射場初見時,笑容溫暖。
“還不快來扶王妃進去?”
老楊頭對著那些站在不遠處,正在看熱鬧的婢女喊道。
那些婢女的一聽,有的非常不情愿的過來,眼含嫉妒。
有的雖然羨慕,但也為祺王高興,府里終于要有女主人了。
這些婢女,奔到慕云吟身邊,拉的拉,推的推,四五個女的,硬是把慕云吟叢擁著往里走。
“王妃,請往里走。”
“王妃,站著累呢,去里面坐著。”
“王妃,心跌倒。”
其中一個婢女叫王妃叫得非常順口。
慕云吟被這幾個婢女擁進去后,按著坐了下來。
“王妃,請喝茶。”
“我不是王妃。”
慕云吟端著硬塞在手里的茶,紅著臉。
“王妃可別謙虛,你不是王妃,還會是誰呢?”
慕云吟一聽,這種事也有謙虛的?
“你們沒有見我是怎樣進來的?”
慕云吟臉上的紅暈漸消,不高心問。
這些婢女一看慕云吟的臉色,馬上爭著道:
“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
“是啊,哪怕是搶來的,也是幸閱。”
“平常我們祺王,從來都不正眼看一下我們,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瞧我們祺王,長得那么俊美,又那么年輕,王妃你真有福氣。”
一個婢女的嘴,真是巧透了,讓慕云吟哭笑不得。
慕云吟被這些婢女,圍在中間,鶯歌燕語的弄得頭昏。
“好了好了,你們離我遠點,我有點熱,我想靜靜的喝口茶,你們站在他那里吧。”
慕云吟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蕭祁軒,手里也端著一杯茶,只是不見他喝,蓋子都沒有打開。
那些婢女一聽,高心馬上一窩蜂似的奔向對面的蕭祁軒,把蕭祁軒圍在中間,捶的捶背,捏的捏肩,把蕭祁軒弄得手中的茶,差點潑出來。
“到她那邊去。”
蕭祁軒冷聲呵道,然后看了一眼慕云吟,低頭喝茶,但茶蓋沒有拿開。
婢女們一聽,又只好圍到慕云吟這邊來。
“讓你們到他那邊去。”
婢女們愣了一下,又轉身向蕭祁軒走去。
“我讓你們到她那邊去,本王的話沒有聽見嗎?”
蕭祁軒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旁邊的茶幾上,大聲的道。
一個膽子有點大的婢女,氣急的問。
“我們到底聽哪一個的?”
“現在嘛應該是聽祺王的,以后嘛肯定得聽王妃的了。”
老楊頭出去一轉,把馬車拉進來,回來一聽到這話,隨口便道。
鐘遵出去辦事,從側門剛剛進來,覺得今日的王府,氣氛有點不對,突然看到慕云吟在正殿中,正和祺王相對而坐。
鐘遵心里嘀咕,不知這個慕家女郎是恢復了記憶,還是來還那個雙獾玉墜的。
但見慕云吟的有點嗔怒的臉色,祺王嚴肅的表情,想是又來退那個雙獾玉墜了。
鐘遵在同情祺王的同時,也禮貌的向慕云吟打招呼。
“吟姑娘好。”
老楊頭一聽,老臉一沉,對鐘遵道:
“王妃你也敢叫吟姑娘?鐘遵,要叫王妃。”
鐘遵白了一眼老楊頭,并未理會老楊頭的話。
“鐘護衛好。”
慕云吟也還了一句,然后低頭喝了一口茶。
氣氛異常的尷尬,甚至有點詭秘,突然的安靜下來。
那些正站在中間的婢女,個個杵在那兒,不知道該往那里站。
還是那個機靈的婢女,想了一下鐘遵回來前后的情景,馬上反應過來,脆生生的了句:
“我們還是站在王妃這里吧。”于是帶頭站到了慕云吟身后,也不敢再話。
慕云吟無奈,就讓她們站著吧,只有她們不要嘰嘰喳喳的就校 鐘遵是從祺王在外地的礦山上回來的,還帶來了一些已經加工好的玉石。
“殿下,這批玉礦石,成色不錯。”
鐘遵著,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包裹,露出了里面不同款式,不同色澤的玉貨。
蕭祁軒拿起來看了看,抓起一把來,轉頭對老楊頭道:
“老楊頭,這些賞給你。”
老楊頭一聽,歡喜的跑過來,接過了蕭祁軒手中的幾枚玉佩。
“謝祺王。”
老楊頭對蕭祁軒謝了以后,又轉過身來,對著慕云吟了一句。
“謝王妃賞賜。”
“這個也給你。”
老楊頭的話剛完,蕭祁軒又丟了一個玉墜給他。
“你,過來,這些給你。”
蕭祁軒對著那個嘴巧的婢女道,那個婢女如老楊頭一樣,歡喜的邁著碎步,高心到蕭祁軒面前。
蕭祁軒抓了一把玉佩遞給了巧嘴的婢女。
“謝殿下賞賜。”
巧嘴婢女又轉過身來,恭恭敬敬的對慕云吟道:
“謝王妃賞賜。”
其他婢女等了半,也不見蕭祁軒賞她們,個個像霜打的瓜秧,氣癟癟的。
最不好受的是鐘遵,跋山涉水的奔波多日,自己帶回來的東西,祺王賞給其他人,都不賞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