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白國安看崔丹:“又是那點事?”
“人老了就變固執了。”
讓她消停了幾年,這兩年又開始糾纏上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嫂子惦記著她名下的這點東西和錢。
崔丹認為自己大哥沒攤上好老婆,但怎么說呢?從小姑子的角度這樣認為,從她大哥的角度,嫂子又沒傷天害理又沒虐待老太太,而且把她大哥照顧的很好,人家心疼老婆也沒錯對吧。
“哼哈不就好了,也別起爭執。”
白國安不想崔丹娘來鬧僵。
崔丹沒有自己的孩子,就剩那么一個媽,何苦為了這點事傷情分呢。
一次講不通就講一百次。
“我能和她起什么爭執。”
“回頭帶媽弄弄牙去吧,別到了年紀大醫院不敢弄,回頭什么都吃不了。”
崔丹沒和白國安說過。
其實她給過錢!
她是女兒能考慮不到這個事情嗎?
她親自問的榮長璽,得到一個大概的價格然后給的還寬裕些,就是怕母親舍不得花。
結果回頭人家就把錢都給孫子花了。
“嗯。”
“你是女兒,上著點心。”白國安叮囑她。
崔丹就想,她這個丈夫你說怎么樣?
他們兩口子算得上是好人了吧,結果呢。
只想一聲嘆息。
你說兩邊的父母…
嘆口氣。
榮朝鳳去翻藥箱,要給崔丹上藥。
“奶,沒事兒。”崔丹接過來小鳳的藥,笑了笑。
“奶。”榮朝鳳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嗯?”
“我太姥為啥打你呀?”
“鬧著玩呢。”
榮朝鳳點頭:“就像我媽和我鬧著玩是吧?”
崔丹覺得欺騙小孩兒不太好,就講了一個大概。
榮朝鳳:…
“奶,我要吃水果。”
崔丹:…
所以事實證明小孩兒就是小孩兒,他聽不懂那些。
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聽來聽去最后得出的結論就是他想吃水果了。
切了水果,崔丹就坐在榮朝鳳的對面,問他:“你覺得你媽肚子里懷的是個妹妹還是弟弟啊?”
榮朝鳳想都沒想,回答:“弟弟!”
崔丹皺眉:“重說重說,不能是弟弟,你媽肚子里懷的是妹妹還是…”
榮朝鳳:“弟弟。”
白國安推門出來,沒忍住樂了出來。
“那就肯定沒錯了,我就說瞧著也是個男孩兒,你非說懷的是個丫頭!叫大榮別給買那些公主風的小衣服了,將來都穿不上。”
一個男孩子穿成那樣,還能瞧嗎?
又是粉又是公主裙的。
“就你們倆…”崔丹沒好氣瞪了眼前的爺孫倆。
白國安說:“你放心,越是要什么就越是要不到!小童童成天她就喜歡兒子,這回真給你來個兒子!叫你美夢成真!”
他二嫂那時候,做夢都想生兒子,最后生啥了?
這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
什么事情都可著你順心,你長得美啊?
白勍是在澳門做了一次檢查,沒什么毛病榮長璽也就放心了。
因為姚然即將過生日了,白勍大出血還送了一個康康包給未來兒媳婦。
姚然每天和她媽通話就是喊自己可幸福了,有個超級好的婆婆。
姚然喜歡白勍!
不是因為白勍能給她花錢。
真的要什么,她媽也會給她買的。
喜歡的點在于,能夠溝通!
和姨姨呢什么都能說,什么都能溝通,甚至她和侯聰接吻的問題她也能講,當然少不了被科普教育一下,白勍非常鼓勵孩子的,你有這個沖動那證明你是個非常正常的孩子,但換到姚然媽媽這里就會成天的叮嚀囑咐。
姚然也是還小,不能夠明白做女孩兒媽媽的擔憂。
相對于自己媽媽翻來覆去講不能不能的,白勍阿姨這種什么都能和你交談,會給你科普并且分享分享她戀愛時候的一些小經驗,就把姚然直接搞成迷妹了。
白勍待的最后一天,給崔丹的禮物榮長璽特意送過來的。
別的現買就有,崔丹的禮物是訂了挺久的。
“這是不是有點多啊?不會被查嗎?”白勍看著地上的袋子,她就有點猶豫。
榮長璽嘆口氣,是有點多哈。
“你留幾樣,等回頭有人回去叫人幫忙拿到珠海發快遞。”
“我檢查沒事兒吧?”白勍隨口問了一句。
她自己的身體她了解,而且之前檢查醫生都說沒有任何的問題。
榮長璽一僵。
說不說?
好像不說也沒什么是吧。
點點頭:“挺好的。”
白勍也沒看見他的動作,聽他聲音就知道肯定沒問題。
之前檢查她都說沒有必要的。
“姚然過生日,回去我得給安排個餐廳。”
榮長璽:“侯聰是擺設嗎?”
人家兩個人二人世界,你跟著摻和什么。
“你不知道,侯聰這孩子木的很!和你一樣一樣的。”
太直男了!
認為不就是個生日,生日吃個生日蛋糕不就好了!
就抱著這種思想,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的。
榮長璽無語:“生日是什么大日子?應該給她媽媽隆重的過,她不應該隆重過…”
白勍舉手投降。
“我講不過你!”
你有你的想法。
“你這樣搞,她將來就會覺得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榮長璽搖頭。
他認為,生活原本是怎么樣的就該怎么樣,不能今天過這個節明天過那個節。
踏踏實實過日子就完了,過什么節過節。
“女孩子的想法和你永遠都不會一樣!女孩子就應該被寵的。”
榮長璽:…
你有理!
他不講了。
隨便吧!
“等我女兒將來談戀愛,什么節都不給過,我得多傷心啊。”
榮長璽又僵了一下。
他沒說的就是。
同事和他說,小孩兒挺配合的,看出來性別了。
男孩兒!
白勍一直盼著要個閨女,每天盼啊盼的。
榮長璽都不忍心打碎她的美夢,反正距離下次檢查還有一段時間,先別告訴了。
“你說的都對,過!”
白勍扒拉一圈自己的行李,回到床上。
“不行了,你收拾吧,我看著他們眼睛疼。”
榮長璽蹲在地上幫著她整理,他干活就很細心也很有方式方法。
白勍調侃他:“你不干大夫去給人家當管家一個月也能賺個幾萬的。”
這種活兒就特別適合大榮。
榮長璽一聽。
“我還是當我的大夫吧。”
他寧愿累死在醫院,他也不愿意去給人當什么勞什子管家!
以為他愛干這些?
純粹是被生活所逼。
老婆什么都不干,他再不干那整個家就成破爛市場了。
“你就是有一股勁在作祟,清高!”
榮長璽呵呵了白勍兩聲。
“清高也沒什么不好,總比告訴孩子你將來還能去要飯來的強,那么大點的孩子你告訴他能要飯,你想干什么?”
榮長璽為什么一人承擔起了教育榮朝鳳的責任,是父親作祟?
父親個鬼!
他聽不得老婆對他兒子講,你就隨便學吧,不行咱們還能去要飯呢!
聽聽,這是人話嗎?
怎么會有這種媽媽!
反正他不理解。
“我說的不對嗎?怎么活都是一種方式。”
“我聽你鬼扯。”
“誰規定小孩兒必須這樣那樣,我覺得由著性子長也挺好的。”
榮長璽自動關閉上耳朵,表示不想聽她念經。
你可以有這種想法,但是我不同意!
他兒子只要根基打的好,一切都沒問題。
“我就知道,你覺得我的學校不好吧…”
“那你講講,你學校到底哪里好?出過一些什么人才?”
鄙視鏈這個東西,一直都是存在的,不過就是放大放小了說而已。
白勍橫在床上,對著鏡子畫眼線,然后沒畫好歪了。
她拿著棉簽擦啊擦的。
“話也不能這樣講。”
“那你說怎么講,你講出來點東西叫我明白。”
“我發現你這人真的愛抬杠。”
“一般講不過的人就叫占理的一方叫抬杠,比如說王知之前和你媽講道理,你媽就不太認同。”
白勍:…
她就說嘛,王知那小孩兒以前嘴不能說的,最近怎么到處和人抬杠,原來是受他姨夫熏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