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朝鳳不太能聽得懂他爸這話。
聽懂了也是他爸很菜,他很厲害!
幼兒園的老師,還有小區里的爺爺奶奶們都夸他聰明,說他可聰明可聰明了。
他可棒了!
想著自己有多棒,然后要下地,給大家表演個詩朗誦。
榮長璽:…
就這孩子這種顯擺勁兒,到底隨誰?
他小時候絕對不是站在哪里就要給別人表演的類型。
白勍擺手:“你也別看我,也不像我,我小時候要是能達到他這地步,我媽能煩我煩成那個樣子?”
小時候她可犟了。
“你別幫他,叫他一邊表演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自己收拾…”崔丹對阿姨說。
男孩子嗎,就得自立點。
將來別什么事情都指望老婆,這樣老婆才會覺得你可愛。
不然女的都不挑你,怎么弄啊。
白奶奶上手幫忙,對于她這個年紀的老人來說,叫一個不大點的小孩兒自己收拾行李,那就等于添亂。有這個時間自己早早干完不好嗎?
“媽你別幫他…”
白勍一看,這也沒有她什么事情了。
“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
“回吧。”
“走吧。”
白勍摸摸鼻子。
她原本是想盡點心思的,結果…
又是打車回去。
白歆來電話:“…那個飛機票還有租房子什么的都是祝賀辦的啊…”
她這到時間下班,祝賀那邊還沒弄完呢,她也就沒給打錢。
白勍皺眉:“不是叫你辦?”
“我沒經驗啊,他說有認識的人,就讓他弄了,弄的不行嗎?”
白勍覺得這就不是行不行的事情。
辦的可好了。
短信以及短租信息都進來了。
“你身上有錢嗎?”問榮大夫。
“怎么了?”
“我家這個老三,叫她辦點事推給別人辦了,用員工錢了…”
“手機轉賬不行嗎?”
榮大夫記得家里也就剩了三四萬?不曉得夠不夠用。
那掛畫的后面有個保險箱,里頭裝的都是現金。
怕白勍偶爾要用,具體剩多少他真的沒去查過。
“也行。”
要祝賀的電話,然后打過去。
那孩子說正好就在附近,白勍一想,那就順路來家里取吧,也省得目標太大。
還有…她這個腰,真的走不動路。
回了家榮大夫去摘畫,然后查了查,大概就是四萬多塊錢。
“回頭你取出來點扔里頭,別用錢的時候沒有。”
榮長璽應了一聲:“現在取也行,能取出來點。”
“算了吧。”
等了一會兒,祝賀登門了。
榮長璽開的門。
兩人打了個照面。
“小祝啊進來坐。”白勍讓祝賀隨意坐。
祝賀來的時候很高興的,進了門撞見榮長璽,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老板的家里出現一個特別好看的男人,這說明什么?
各種胡思亂想。
又安慰自己,其實也能想得到。
一個成功的女性,身邊有幾個男人來來去去的都很好理解對不對?
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
“沒做介紹是吧?我家榮大夫,這是我公司的銷售祝賀。”白勍倒是想幫著祝賀倒杯水了,可實在是腰不方便,她又不好折騰榮長璽去倒水。
榮長璽把錢拿過來。
“轉賬還是現金?現金的話可能不太夠。”
祝賀連忙起身;“您別忙了,轉賬就可以的…”
榮長璽在心里笑了笑。
這詞兒也是挺有意思的。
轉賬過去,祝賀就起身要離開了。
白勍也沒留人。
她巴不得趕緊走,她好趕緊休息。
榮長璽在廚房打豆漿,她說想喝,他弄到半截,氣的笑了出來。
真行啊!
行情可真好啊!
都追到家里來了。
這種事兒吧,你說怪她給人留余地了?
白勍什么樣兒他不知道嗎?
就是挺無語的。
看上她什么了?
魅力是吧。
除了魅力,看臉就沒必要了。
端著豆漿給她送過去:“有點熱啊。”
白勍趴在床上,她躺著都覺得疼,榮長璽伸手看了看。
“問題不大,養兩天就好了。”
“回頭幫我開點鈣片,我好像真的缺鈣了…”
“我說過你不是缺鈣!”榮長璽對于她這種,明明不知道還敢亂猜的態度很生氣。
就一如說吹風會感冒也會叫他生氣一樣。
白勍嘆氣。
作為醫生家屬,她真的好累啊。
就因為一個所謂的病毒傳染感冒,她和他糾正了無數次,現在又輪到了補鈣上面是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那就不吃了。”
干嗎這么大的火氣。
更年期啊?
都過這么幸福了,老婆不給你惹麻煩,兒子不拖你后腿還要更年期?
好脆弱。
白勍:“你扶我起來,我要喝豆漿。”
“現在估計喝不了。”
白勍說:“那也坐起來,趴著難受。”
榮長璽把她弄起來,背后塞各種靠墊讓她靠牢。
“剛來的那個,怎么讓他定酒店和飛機票呢?”
“你去問白歆,不是我當姐姐的后背吐槽她…”
實在是白歆干銷售干不出來成績,白勍到底是親姐姐,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對吧?就把她搞過來當秘書,可白歆這丫頭…實在太沒眼力見了。
好些的事情,你告訴她就做,不告訴她就看不到。
眼睛里沒活兒。
這也就是自家人…
榮長璽還能不知道白歆個性。
只能慢慢教。
現在白歆已經變得挺圓滑的了,人進步是需要一個階段的。
放他身上,他就不喜歡干這些。
“老板和員工最好還是別有金錢上的牽扯。”
白勍拿起來杯子,喝了一口,覺得溫度剛剛好,口感也剛剛好。
她自己打過,可打出來的味道就不好喝不香,榮長璽不知道怎么打的這個豆漿,特別的香。
嗯嗯嗯,他都可以出去賣豆漿了。
“那小孩兒喜歡你。”
白勍咳咳咳咳了起來,然后嗆了一口,豆漿從鼻子里淌出來了。
“你緊張什么。”他冷冷看著。
白勍差點就被嗆死了,伸手要紙巾。
“我哪緊張了?哪有你這樣說話嚇人的?”
搶過來紙巾弄了好半天的鼻子。
太嚇人了!
你說她長什么樣,自己不知道嗎?
她天天看鏡子啊。
她要是白琳琳,天天有人對她表白她都能理解。
榮長璽淡淡道:“你也不用自卑,成功和金錢所帶來的氣質,還是挺吸引人的。”
白勍揮手。
“打打住!”
這都哪兒和哪兒啊。
“我一個你都應付不了,睡一覺腰都閃成這樣了,再來一個我就得死床上。”
當她什么呢。
談錢她就很歡迎。
談感情,請你滾出去!
哪里有那么多的感情可談。
“那不一定。”榮大夫笑了:“你這體質適合多找。”
白勍放下杯,突然間覺得這豆漿剌嗓子。
再喝一口她就會死于非命。
“我體質我最知道,你不用瞎想。”
“有競爭也沒什么不好,我不怕。”
“我怕!”白勍告饒:“我可怕了,放心就你一個我都頭疼。”
男人多了沒什么好處。
大的小的都算上。
她只想賺錢,只想暴富,只想太太平平活著。
“他喜歡你。”
白勍糾結:“這…這人太有魅力了也是沒辦法的。”她嘿嘿一笑。
榮大夫沒好氣瞪了她一眼。
“有魅力的是你的事業,是你的錢。”
“你也不要這樣講,那也是我創造出來的。”
“不打算人到中年換個丈夫。”
白勍拍胸脯:“咱不是那樣的人,我是很有道德良知的人,放心吧…”
哪有力氣談戀愛,談戀愛不累啊。
“平胸而論,你也沒什么好自豪驕傲的。”
“我說你這人,怎么就是平胸而論了?平心而論好不好。”
打幾句嘴架,這豆漿就算是喝不下去了,沒喝都覺得堵。
不過不是榮長璽說,她真的沒有發現。
現在的這些小男孩兒都是缺愛嗎?
白勍上衛生間,可她那腰用不上力氣啊,她也是真的倒霉趕上干燥。
后背的汗嘩嘩流,可用不上力氣。
大腿都要掐青了。
榮長璽實在是沒招兒,進去了。
白勍是被抬出來的。
他沒好氣把被蓋到她身上,看著她虛弱的這個樣兒,冷嘲:“看上你什么了?看上你上個衛生間拉都拉不出來?”
白勍捂臉:“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