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萬塊錢不用多…”
隋靜認為,這三萬塊錢就是白勍舍不得。
“三千我都掏不出來。”
隋靜坐在沙發上,把飯盒又扣了回去,不打算給白勍吃了。
來氣!
一樣的女兒,白薔還想著給家里買個房,叫父母這輩子還能住上新房什么的,白勍呢?有錢寧愿給男人花。
“…這些年你對我和你爸,我也不想說了,我一說吧你姐妹之間就串話好像我多虐待你似的,你也不用和別人告狀,白勍你摸摸良心說,我對你不好怪我嗎?我對你好有用嗎?我能換得回來嗎?我對你大姐好不應該的嗎?你姐結婚選的人都是替我和你爸考慮著,你姐嘔心瀝血供房為了我和你爸,你說我不對她好對你好有什么用?你有錢的時候大別墅買著,三五萬的給榮長璽買名牌穿,帶著他全世界去玩,你想過我和你爸嗎?嗯?你再有錢我們做父母的和你借過光嗎?也就你和盛橋談戀愛的時候,盛橋這人是真不錯,看見家里舊了想著替我們翻新翻新,想著你媽我可能連貴的水果都沒吃過,給我送上門讓我嘗嘗…”
親生女兒還比不得外人呢。
拿什么對你好?
怎么好得起來啊?
“媽,我對不起你。”白勍擺手。
說就是對不起,別繼續往下說了。
隋靜是不吐不快。
“你覺得你媽我是奇葩,你才是奇葩,我條件再不好該你姥姥的都沒跑了,該出錢我出錢該出力我就出力,我學你了?我要是你這樣我早就死八國了,那榮長璽可能是你父母,你得孝敬著他,離了男人你就活不了。”
“我的錯。、”
“你別拿這話來敷衍我,我這次沒罵人對吧?你姐說我一吵架就罵人,那我現在不罵,我和你講道理,榮長璽生你養你了?你報答他什么呢?”
“你為什么就非要和榮長璽過不去了?”白勍也是納悶。
“你的錢不是都給他花了…”
白勍無奈:“那他錢也都給我花了…”
事實上就是這個道理。
白歆那么需要用錢,她媽也是真沒有也是真的不給想辦法。
她如果有事情求到她媽眼前,她媽能管她嗎?
她是給榮長璽花了很多錢,是對榮長璽特別好,榮長璽還回來了。
“侯聰的房租不是也在你手里,你勻出來三萬…”
“這個你想都別想。”
最后的結果肯定就是不歡而散。
隋靜要錢,但白勍不給,這就是死結。
白國安帶著榮朝鳳在商場坐小汽車玩呢,來來回回的還把他累夠嗆。
但小孩兒嘛,就是陪著玩陪著長大。
玩完再去上早教課,好些人都說這所謂的早教啊就是智商稅,白國安覺得智商稅不稅的,他們到底沒有人老師會帶小孩對吧,學到一點是一點,家里不是有這個條件嘛。
崔丹在外圍圍觀,等孩子玩的七七八八,拎著書包過來。
現在走哪里都背著書包,因為書包夠大能裝東西,孩子出個門需要帶的東西太多。
水壺吸管遞到孩子的嘴邊。
“說謝謝。”
榮朝鳳歪著頭,笑倒在白國安的身上了。
話都沒冒全。
不會說。
崔丹看孫子,怎么看怎么高興:“說謝謝,你現在小所以奶奶什么都讓著你,等你長大了你就得讓著奶奶了。”
榮朝鳳小米粒一樣的牙扯開笑,崔丹擦了手把孩子接過來抱在懷里。
這就和親生的一樣。
看不夠!
“時間差不多了該去上課了。”崔丹說。
白國安從那車上站起來:“哎呦,轉的我都迷糊。”
多大的人能喜歡玩這個啊?不就為了哄孩子高興,下車從崔丹手里又把孩子接過來了。
怕崔丹累著。
崔丹這輩子真的沒干過什么力氣活,抱孩子時間長了她胳膊也會疼,但白國安是男人想對來說就會好很多。
帶孩子出來上課大多數都不帶保姆,所以全程都是白國安抱孩子。
男人如果連這點責任感都沒有,那他就白活這些年了。
上完課開車回家。
兩人守著孩子,一天過的完全不重樣。
晚上白勍和榮長璽過來看孩子,說要把孩子帶回去一個晚上。
“能行嗎?不行就在這兒睡吧…”崔丹怕他們照顧不好。
白國安對著崔丹使眼色。
人是孩子的父母,接就接唄。
崔丹直接就閉嘴了。
孩子抱走,家里安靜了下來,老兩口也難得過過二人世界。
崔丹就有點想小家伙。
從生出來就在她眼前,這冷丁一抱走,還有點怪不習慣的。
白國安說:“還是住一起方便,孩子越來越大也得認爸爸媽媽…”
老是分兩個地方住,對孩子和媽媽培養感情不利。
他們是幫忙帶孩子,不是搶童童的孩子。
“也沒有合適的地方,家里人多住不開…”
你說孩子保姆就兩個,除非房子大,可動房子吧動來動去的麻煩,白勍那頭肯定不會再折騰房子了,孩子條件上不像過去了。
“再說吧。”
白國安看崔丹:“下一盤?”
崔丹把五子棋擺上,兩人在茶室就對弈上了,打發時間嘛。
隋靜又去算命了。
“她事業怎么樣啊?”
算命先生沉吟好半天:“不太有利,現在來看應該是賠。”
隋靜拍大腿,覺得師傅說得真準:“可不就是賠嘛,原來自己有套別墅現在都賠沒了…”
“這個時間開廠不夠聰明啊。”
“那以后會怎么樣?”
“好不起來。”
“那婚姻方面呢?”
師傅算了算:“不太合,屬相就不合而且兩人八字也不合,大兇。”
隋靜又問問白薔的,得到答案又問白歆,問了一通給了錢回了家。
她也覺得白勍混不好。
這么難的時候你干買賣,你真的以為自己可聰明呢?
人家那些有本事的,都沒說敢砸這么多的錢。
越想越覺得悲催。
晚上就和白慶國說:“…算命的說榮長璽不旺白勍,還有白勍生的這孩子屬相也不好,也對他媽不利,你想想是不是有點道理?”
白慶國這耳朵聽那耳朵冒,認真看電視。
“孩子從生出來他媽就越過越難,這不是典型的犯克嗎?”
你看白薔人那孩子,八字也好,出生的時辰也好,白薔現在多好。
大錢是沒有,可也沒少賺對不對。
越想越不喜歡榮朝鳳。
再有一點就是,榮朝鳳是崔丹養著呢。
自己親姥姥還活著呢,用別人養,像話嗎?
誰養大的和誰親,這是一定的。
“你可少去算命吧,錢沒少花有什么用。”白慶國抱怨一句。
怎么就信這個呢。
這些年也沒瞧見算出來什么,那算命先生那么牛,為啥自己過不好呢?
“說的可準著呢,這個不一樣,人家條件不好啊這叫受磨難,這是出馬的人該受的,才收一百塊錢哪多了。”
“一百塊錢還少啊?隨便說上幾句話,可能不用人套話你自己就嘚吧嘚都講出去了,那怎么著你什么都沒說,她就算出來家里這些事情了?算出來你女兒的姓名和工作單位了?”
白慶國就不信有這么神奇的。
真的有,那也是一準認識的。
隋靜一激靈。
她的話多,不用人問自己就講,是有這個毛病,但…
“我去和白勍要錢,她沒給我。”
白慶國翻身:“你老干這種事。”
“那我不是她媽啊?”
“你要錢干什么啊?”
“裝修啊。”
“老大不是說她管嗎?”
“她一個人有幾只手?她的錢賺的容易嗎?”
“…三兒那邊的錢都是白勍給出的,你和她要她哪里還有啊?”
“她進項比別人多那么多,就三萬塊錢拿不出來?”
白慶國關了電視,準備睡覺了。
“你別和她伸手,我給你!白薔出生活費你也不管別的,把我給你的錢都攢一攢,好的不行那壞的還不行?不就一個吊頂能花幾個錢。”
也不是吊金子做的頂,不就兩三千嘛,他給出了。
“你別跟我閑能耐,你真的行你就一口氣都掏出來,省得我還這個那個的去求,我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