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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我老婆我護

  “你怎么那么可憐呢。”榮長璽說她。

  “是啊,你多可憐可憐我吧。”

  “遇上我,你挺幸運的吧。”

  白勍一個白眼翻上天!

  是啊,幸運。

  可不幸運嘛。

  一臉無語。

  白勍和榮長璽這情況下,其實不適合要孩子。

  但她還是要了。

  最佳生育年齡,她沒剩幾年了。

  就算是現在要,她也不覺得自己處在最佳的位置上。

  不是榮長璽那個親爹搞這么一出,她壓根就沒想要。

  全方位的條件都是不成熟。

  可還是要了。

  她不是別人啊,她是白勍。

  白勍就是敢拼敢干。

  白勍懷孕到六個多月,還在爬高爬低的。

  自己的事情交給別人處理她不放心,有些事情就得你自己親自去解決,交給別人別人會拖。

  這不是別人的公司呀。

  她也見不得別人磨洋工。

  凡是自己能干的,她都親自上。

  其實累不累的,累是真累啊,可心里總有個奔頭。

  月嫂早就請好的,崔丹打聽了一圈,各種確認,才確定下來了這個月嫂,還有個做家務的阿姨。

  白勍和三叔打過招呼,這孩子生下來還是得麻煩三叔三嬸,因為她和榮長璽都沒能力去管去照顧。

  除了出錢,其他的義務盡不到。

  這就是現實。

  崔丹現在每天都出門去逛街。

  各種買買買,她要當奶奶了。

  不高興嗎?

  就等著白勍這孩子落地,她就直接給接過來管了。

  那種滿心期待的感覺可真好。

  隋靜過生日,今年是白薔給過的。

  倒不是白薔愿意掏這個錢,段鶴這個二傻子叫隋靜忽悠的。

  上當了!

  段鶴給辦的。

  出錢人白薔!

  白薔也是真不管,你辦什么和我無關。

  她就負責出一錢。

  家里吃團圓飯,段鶴老早去酒店布置了三四個小時。

  榮長璽提著東西來的,進了包房什么都沒說,連個人都沒主動叫。

  隋靜看他也是有點不爽。

  “二小呢?”白慶國都很久沒看見過白勍了,肯定要問的。

  因為結這個婚,鬧的現在好像斷絕母女關系了一樣,白勍也不回來,隋靜也不主動找。

  榮長璽站得筆直筆直的,回話:“她公司那頭有點事情沒忙完。”

  大多數她都這情況。

  好在身體是真的還算不錯,沒出什么問題。

  “她媽今天過生日,她來見個面也就都過去了。”白慶國做和事佬。

  榮長璽沒搭話。

  他不能替白勍做主。

  白勍來不來都是白勍的選擇,而且也不是故意躲著誰,是真的公司有事情。

  他都不拿自己的事情去煩白勍呢。

  再一個,榮長璽對隋靜的意見很大。

  白慶國嘆口氣。

  和女婿完全講不上兩句話,人好像也沒什么和你可聊的。

  “我姐呢?姐夫。”白歆叫人。

  她那時候住白勍家,怎么樣關系也算可以。

  如果不計較后來榮長璽和她干的那一架的話。

  “她忙呢。”

  “公司怎么樣啊?”

  “就那樣。”榮長璽說。

  白歆還要問,榮長璽手機響,他出了包廂去接電話,電話是白勍打過來的。

  她說她在路上,估計一會就到了。

  榮長璽掛了電話。

  他也沒有對任何講。

  等吹了蠟燭切了蛋糕以后,白勍才到。

  她到好像并不能引起轟動,是她那個肚子引起轟動了。

  懷孕了!

  而且肚子都鼓起來這樣,這是幾個月啊?

  家里沒有一個人知道。

  白歆都不知道!

  白歆真的不知道啊,沒人和她講啊。

  她每天要顧著家里顧著孩子,還有一堆爛事,她姐又不回媽那,真的沒什么機會見面。

  說起來也是好笑,一個城市住著,愣是抽不出來時間見面。

  榮長璽去接她手里的包。

  “辦完了?”

  白勍點頭:“三叔。”對著白國安的方向叫了人,又和崔丹打了招呼,然后才是父母。

  隋靜能輕饒了白勍?

  你懷孕,你媽我啥都不知道,這是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

  是仇人嗎?

  叫白慶國給她倒酒。

  “白的,滿上。”

  隋靜不會喝酒。

  可今兒不僅喝了還耍酒瘋了。

  為的就是白勍和她是一條心。

  借著酒勁兒,罵榮長璽,罵崔丹罵白國安還有白勍。

  叫她看不順眼的人都捎帶上。

  “我一輩子守婦道照顧家人,最后換來這樣的結果,就連自己生的孩子都瞧不上我,瞧不起我,我有什么叫你瞧不上的?你是供我吃喝了還是供我瀟灑了?什么都沒有,防我和防賊一樣。”

  白勍用手指敲桌子。

  崔丹怕這娘倆又干起來。

  小童童這是懷孕呢。

  而且…

  就那破公司吧,太叫人操心了。

  別的問不出來,但賠錢這是白國安說的,白國安當著崔丹也講,那賣別墅的錢也差不多都扔進去了。

  小兩口的日子事業不順,家里沒點溫柔,完了榮長璽那頭還有個破親爹…

  一腦門子的官司。

  “二嫂啊,我和你兄弟我們倆包了個大紅包…”

  隋靜罵崔丹:“你就是個臭SB,你個臭土鱉!生不出來搶別人的…”

  崔丹想忍了。

  忍了忍。

  看白勍。

  “我和你打聲招呼啊,我要掀桌子了。”

  崔丹把桌子整個就給掀了。

  指隋靜:“咱不管我搶沒搶你孩子,這些年我受你氣也是受夠了,但凡你有點不痛快你就拿刀子來剜我的心,我今天就問問你,隋靜我問你,你生出來孩子怎么了?你怎么樣了?我他媽沒有孩子,我過的滋潤著呢,我男人就守著我一個,你問問白國安有沒有出去風流去?我沒有親生的,你女兒就喜歡我啊,她就喜歡我,你做親媽的不讓人喜歡你不自己尋思尋思去,哎我就生不出來可我什么都有,你家房子還是我給的呢,你那么要骨氣你別要,你給我還回來。”

  崔丹去拿自己的大衣。

  過生日?

  過你妹!

  我叫你永遠都忘不掉這個生日。

  “二哥,別說我沒給你面子,從今以后白國安和你們家走動,那就是打我崔丹的臉,他走我就離,童童愿意跟我好,我也愿意跟她好,不止現在你們不是覺得我搶了?我現在搶給你們看看,我這些錢砸出去能不能砸出來點動靜,她媽的這年頭錢都不好花了?多了沒有,幾千萬我崔丹拿得出來,我就比你有,我張張手指縫就能叫孩子過上好日子。”

  套上衣服轉身就走。

  白慶國想勸,可怎么勸?

  白國安和崔丹走了。

  白勍嘆口氣。

  “你說我來這不是多余嗎。”

  起身。

  榮長璽幫她拿包。

  “咱們也走吧。”

  隋靜在屋子里嗚嗚哭。

  崔丹打她的臉了。

  是啊,她給老白家生了三個孩子,怎么還不如一個蛋都下不出來的人呢?

  憑啥?

  白奶奶抹把臉:“以后沒事就別往一起湊,過年過節都別湊,該干什么干什么。”

  沒必要的!

  拿東西。

  白歆喊人:“奶,我送你。”

  鬧了一場,啥都沒留住,隋靜出了這口氣然后受了更多的氣。

  白國安安撫崔丹的辦法就是打麻將。

  帶著白勍和榮長璽。

  這打麻將是怎么打起來的呢?

  榮長璽是一點都不會,后學的。

  為了白勍學的。

  白勍的娛樂活動,除了應酬就剩下這打麻將打撲克了。

  和外人打牌你得算計牌,和家里人就不用了。

  她是一邊賠著錢一邊想著未來,想著家里,這還懷著這個孩子,啥不操心?

  怕她上火怕她想的多,白國安和榮長璽就攛掇一起打牌什么的。

  崔丹愛玩,白勍也是愛玩。

  白國安遞給榮長璽一根煙,榮長璽擺手。

  “叔,我不抽。”

  白國安笑笑,以為榮長璽會學呢。

  畢竟小童童可是什么都會。

  點著。

  “白勍啊,沒攤上好媽。”

  還一個勁兒的鬧,這不是有榮長璽啊,白勍現在又賠成這樣,估計早就跳樓去了。

  孩子壓力多大啊。

  “沒的挑。”

  本質上大榮覺得他和白勍是絕配!

  他們倆背后的家,敢想嗎?

  正常人誰受得了。

  所以大姐別笑二姐,誰都沒比誰高尚去。

  兩人報團取暖就得了。

  “她那邊只虧不進啊?”白慶國問。

  “也不是,賠肯定是賠,但有進項,現在這年頭不太好熬過去就好了,勉強還能維持。”

  說勉強維持,那真的就是還能維持。

  上次白勍一口氣給了他六萬,然后到懷孕到現在肚子都大了,再也沒給過家里錢。

  他不問白勍拿錢,但白勍的錢進出,榮長璽是知道的。

  夫妻倆金錢透明。

  真的萬一出事情,他得知道這個底在哪里兜,她也是不愿意扔個爛攤子給他。

  “是不是當初守著那些錢就好了。”

  榮長璽笑:“也不能這么講,她閑不住。”

  風風火火的出去做點什么,就算是賠,人至少有精氣神。

  天天等著收房租那不是白勍的個性。

  白國安也笑:“你是找了個能折騰的老婆啊。”

  “這是我命,挺好的。”

  “晚上幾點回?”

  “不知道啊,我下午給你來電話吧。”

  白勍伸手準備去拿毛巾,榮長璽替她取下來,送到她手里。

  “謝謝。”

  “客氣!”他伸出手點點她鼻子,轉身就出衛生間的門了。

  “這個月錢不給了啊。”拿不出來了。

  昨天贏了三叔三嬸兩萬,她準備留著自己用的。

  榮長璽點頭,去拿自己手機。

  “幫我選一個。”

  “基金?我沒什么研究啊。”她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名稱看進眼睛里,可惜她是真的不買這些,也不研究;“要不我回頭問問三叔?問問身邊人?”

  “隨便選。”

  白勍沒忍住,擦了臉把毛巾放到一旁,就問他:“你這么買基金賺錢嗎?”

  榮長璽笑說:“虧啊,虧了三十好幾萬了。”

  白勍僵了一下,隨即笑:“好,是我多嘴,在下告辭!”

  忘了,這不是她錢!

  虧就虧吧。

  反正他虧這點也是夠用的。

  “就它吧。”隨手指了一個。

  榮長璽拿著手機操作一會,然后買完了。

  就這么任性,就這么不講究,就這么隨便!

  一點想法都沒有!

  “你把牛奶喝了。”

  “這東西既不補鈣也沒什么用,我喝一肚子的水還得到處找衛生間。”

  鞋扔到地上,腳往里面那么一伸。

  榮長璽把東西塞進她的兜里,摟著她腰貼了貼她的臉。

  這是儀式感。

  親來親去的,兩人都覺得煩。

  “走了。”

  “嗯。”

  他應了一聲,也沒去送她。

  反正她助理天天過來接的,有事情就打電話了。

  吃過早飯榮長璽去醫院了,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日程。

  當大夫就那么回事兒,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做,給人看病各種看病。

  倒是有外出的機會,可他現在哪里也去不了。

  因為要這個孩子,損失了很多機會,但沒辦法。

  他有損失,白勍那頭的損失就更大了。

  也沒說有多期盼,怎么講呢,就是人人都有,你也應該有,完了又是白勍拍板定的,那就這樣吧。

  白勍頂著風雪出門了。

  下大雪她親自跑外地去了,助理就勸她。

  “其實我來也能解決。”

  白勍從兜里掏出來一個核桃扔嘴里嚼了嚼。

  沒懷孕的時候身體就是自己的,怎么用怎么方便,現在多了一個人共用,這身體就有點不聽話。

  她從來不暈車的人,現在暈車。

  開著車窗,吹了會風,這才勉強壓下去。

  “來就來一趟,不是多大的事兒。”

  真的能辦好早就辦好回去了,折騰這么多天,還是親自來一趟她放心。

  白勍不嬌氣。

  所以哪怕懷了孕跑來跑去,有些體力活她也是干的,偶爾有點小折騰也就那么地了,大面兒上這孩子不敢折騰她。

  到處折騰,孩子還挺好的待在肚子里。

  助理就是覺得孕婦吧,不應該這樣。

  他瞧著其他人都養的可小心了,他老板這就活的和農村婦女似的,就恨不得下地干活了。

  “這么冷的天,別吹感冒了。”

  白勍笑:“沒有病毒哪里來的感冒,吹不壞。”

  她這身體抗造!

  她要去,誰能攔得住她?

  而且有些事情除了白勍別人辦不了,一樣的事情她來就能解決,別人來八天也不好使,你說邪門不?

  干銷售的有幾個不是能說會道的?

  可和眼前的老板比起來,就是差點東西。

  白勍挺著肚子在包廂里和人閑聊天,兩個人有來有去的,一開始對方也是不肯松口,不知道怎么談著談著就談順心了,放款了。

  外面小肖罵了一句臟話。

  媽的!

  她見過很多男人,不敢說哪個都能弄服,但折在她手里的人也不少,就這個死男人比鐵公雞還鐵,怎么說都不行,怎么讓都不行,

  踢到鐵板了。

  “還是不一樣啊。”

  說著笑笑。

  老板就是老板,不服不行。

  哎呦這個講話的姿態,這個講話的語氣,這個抓重點的本領。

  牛逼!

  白勍陪到了最后,送走人把小肖幾個叫進來。

  “不是大事。”

  “白總…”小肖就想說其實這事兒她也挺無力的,對方不松口她也沒辦法。

  這不是她有沒有本事的問題。

  白勍拍拍對方的肩膀:“你今天好像過生日是吧…”

  給過了個生日,然后又讓人把她送回去的。

  路上又是一通折騰。

  崔丹來電話。

  “哪天有時間約幾個人咱們打撲克。”

  “行啊,沒問題。”白勍應了。

  掛了電話笑笑。

  她三嬸就是小孩兒性子,玩很在行的。

  又過了一段,白勍去檢查身體。

  孩子的重量是完全達標的,她的體重很穩定。

  這里跑那里跑的,所以也沒胖多少,他們兩口子都屬于胖不起來的那種。

  每天要操的心實在太多。

  榮長璽伸手摸摸她肚子。

  “可惜了了。”

  白勍抬眼皮兒看他。

  “也將就了。”

  原本盼的是女兒。

  想著小女孩兒帶帶就帶大了也不用那么操心,按照榮長璽的喜好,女孩兒養養交給她丈夫就可以出手了,這樣他不用擔多重的責任,生個兒子你就得對社會負責啊,兒子教不好就會禍害別人女兒了。

  結果盼啥不給啥。

  心里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要男孩兒,結果你命就那么不好。

  不想要啥給啥。

  說多了還怕她多想,覺得他當爸爸的還不喜歡孩子,孩子也不是你懷的,你還敢挑。

  “對付吧,好壞就這一個了。”

  白勍拍拍肚皮:“生出來就好了。”

  其實對小孩兒來說,攤上他們這樣的父母也可能是有點不幸。

  她和榮長璽對這個孩子從來沒有過什么所謂的期盼,一點想法都沒有。

  未來…未來就是你自己的,隨便吧!

  他扶她下床。

  “你自己打車走還是叫人來接你了?”

  白勍道:“他過來接我。”

  榮長璽看看手機時間:“吃個飯?”

  “那那,吃吧…”

  她想拒絕來著。

  其實在路上隨便吃一口就對付了,可一想吧,那就吃吧,反正怎么樣都得吃。

  打好飯回他辦公室吃的。

  “最近睡覺盡量側著睡,如果壓的沒辦法呼吸記得和我說。”

  “我是沒心沒肺,怎么都能睡。”

  一天累的半死,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難受也有,但顧不上。

  比肚子里這個更加難受的事兒多著呢,哪里有時間和肚子一個勁兒的計較他干什么了,隨便吧,只要不馬上出來不折騰她都行。

  “有時候我都懷疑,我這是不是假肚子,人家有的感覺我通通都沒有。”她看看肚皮說。

  這仿佛就是綁上去糊弄人的。

  “是你太累了,顧不上了。”

  他把該吃的藥片都裝好,放到她口袋里。

  “記得吃,手機我給你做定時提醒了。”

  “嗯。”白勍的胃口很好。

  也不忌口,什么都吃,而且還吃的挺歡。

  他把自己盤子里的西瓜分給她兩塊,看著她大口大口嚼了,自己忍不住笑了笑。

  和她吃飯就是這點好,能吃的特別香。

  “我給我你轉了點錢,你拿著愛買什么買什么吧。”

  白勍轉好賬,放下手機。

  她對著他擠眉弄眼問道:“你那基金虧多少了?”

  榮長璽拉臉。

  他是個要臉的人!

  做什么事情都想做好。

  一直賠錢那他也不愿意。

  可投精力進去吧,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只能碰運氣。

  “吃你飯!”

  白勍笑說:“我之前隨便幫你選的那個,我瞧著漲的挺好啊。”

  不是她自夸。

  她運氣一直都還不錯,除了自己干生意。

  她都懷疑,她是不是只能給人打工才能賺大錢,自己折騰肯定就是賠錢。

  眼光好這沒辦法。

  “嗯,一天漲一萬多。”

  “那你以后買之前來都找我吧,我幫你做決定。”

  她自得,哎呀娶了她這樣的老婆,她都羨慕榮長璽了。

  瞅瞅,她多好!

  “你說你能看不上我嗎,我都覺得自己可好了。”

  榮長璽被她給氣笑了。

  “你的臉皮可真厚。”

  厚點的好。

  什么事情都想得開,什么事情都敢說敢做。

  他如果是這份個性,可能氣性就沒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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