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邊等我一下,稍等一下下…”白勍的后背倚在辦公桌前,和榮長璽講了兩句。
他過來接她下班。
但她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去忙吧。”他伸手去背包里拿電腦。
“想吃什么我給你叫外賣?”她說。
榮長璽不理她。
不理她的意思就是不需要。
白勍走出去又折了回來,手機扔在包里了沒拿。
開門進來,走到他身后去包里摸手機。
榮長璽的臉前突然出現了另外的一張臉,她對著他眨眨眼睛。
“真的不用?幫你叫杯咖啡?”
繼續眨眼。
榮長璽伸出手推開她的頭。
“趕緊走!”
白勍聳聳肩,轉身離開了。
那就不怪她了。
她也不清楚要去多久啊。
捂著臉趕緊跑。
榮長璽的視線隨著她走出去的背影收了回來,收的過程視線有些渙散,等到集中唇角向上翹了翹。
白勍有時候,就挺…煩人的。
只要給他一個地方,他就可以專注下去。
等多久問題都不大。
他很少會因這個和她生氣。
白勍走出去就曉得的,回來已經是四個多小時以后了。
助理在車上還說呢:“直接送你回家多好。”
回一趟公司耽誤不少事兒呢。
從公司在折騰回去,這路上還得用掉一個多小時吧。
別說一個小時,就是扔在路上八個小時,她也得回來。
能不回來嗎?
榮長璽還在她辦公室呢。
“我回去取點東西。”
助理打趣:“取什么重要的東西?”
“愛!”
助理:…
白總這人吧,就有些時候風趣來的挺突然的。
就挺突然!
撓撓頭。
白勍回到公司,果然榮長璽還在弄他那點東西呢。
窩在椅子里,看的很認真,都沒聽見她推門聲兒。
靠在門邊看了他一小會兒。
他可會安排自己了。
是個安靜的小人兒。
給一臺電腦,他就什么都不需要了。
既滿足了工作學習的要求,又能安排娛樂項目。
有意思嗎?
她一直都覺得榮長璽的生活比她的還要淡。
啥味兒都沒有。
就這么一個人,你說怎么迷美女呢?
美女要的東西太多了,他都給不了。
最后只能落到她的手里。
手指在門板上敲敲。
“打擾你了?”
榮長璽抬起頭,努力集中視線。
“嗯?”
“走吧,下班了。”
他把電腦收起來,拎過來他的那個背包。
白勍走過來挽著他的胳膊。
“小男孩兒還是多買點鞋子吧…”她說。
就這么一個愛好,過去她總覺得他是自私自利,現在想想,這個愛好都扔了他還剩啥?
他皺了皺眉。
不曉得她又叨叨什么呢。
“我們現在去吃飯,你想吃什么?”
“隨便吧。”
沒有什么胃口,也沒有太想吃的。
吃不吃也就那樣了。
餓過勁就不餓了。
“哪里有隨便這道菜,要不你下回搞個隨便出來。”
揪著他進了電梯,解釋剛剛的事兒:“出去了一趟,沒想到會用那么久的時間,早知道就讓你回去了…”
她以為可以正常下班呢。
榮長璽不太在乎這些。
重要的是他們一起下了班不是嗎。
這就挺好的。
助理坐在車里喊了一聲靠。
“他怎么在這里?”
榮長璽他認識啊。
難怪白總要回來。
推車門下車。
“你們先回去吧,我開車回去,明天不用接我。”
助理勸了一句:“還是叫司機送吧。”
“沒事兒。”
助理見勸不動,想著那就這樣吧。
“路滑慢點開。”
白勍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大爺呢。”
她技術就那么差?
還得叫人再三叮囑?
助理撓撓頭。
習慣!
你知道的,給人做助理,特別是白勍的這個助理,什么爛套事都得管。
陪老總的母親住院,陪著家屬心情治療,都得參與。
時間一長吧,生了感情,于公于私的什么話就都敢說了。
“回吧。”
白勍那車里挺冷的,她穿的倒是挺多。
她怕冷。
榮長璽就是怕冷他也絕對不肯多穿。
你瞧著一身穿的多漂亮,可上手捏捏就曉得了,褲子是單褲,上面也沒多穿。
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蓋到他身上。
“干嗎?”他皺眉,臉色有些嚴峻。
“冷啊。”
“你是不是傻?”他反手把她脫下來的大衣按回到她的身上。
是不是傻?
誰能抗凍不曉得?
白勍看著他那副裝的死樣子,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她傻!
“下次出門多穿點。”
一個坐地鐵的人,好意思就穿這點嗎?
不怕感冒?
“感冒是病毒傳染,不是因為凍的,明白?”
白勍閉上眼睛。
拒絕和他繼續溝通。
又這樣!
講不過。
服了服了。
“是是是。”
啟動車子。
“你現在是年輕,再過兩年就曉得厲害了,你少穿一條褲子誰能知道?套上棉褲也不會多臃腫,你身材那么好。”
白勍叨叨叨。
手機響。
接起來。
“大女兒,和小榮回來吃個飯吧,媽把飯菜都準備好了。”
白勍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不過年不過節的,她媽又整什么幺蛾子?
“不了…”
“白勍啊。”
“爸。”
白慶國握著電話看隋婧,隋婧指指電話,她今天買了很多的菜,白勍不回來怎么吃得掉啊。
“你和小榮在一起呢?”
白勍應了一聲:“啊,在一起呢。”
“那帶他回來吧,你媽買了不少菜,我一會叫白歆也回來,一起吃個飯。”
白勍哦了一聲。
“你媽?”榮長璽問。
“我媽遇上哪個算命先生了?這先生有點本事啊。”白勍覺得神奇。
反正家人都勸不了的東西,算命先生一講,她媽就肯聽。
榮長璽:…
無法理解這種腦回路。
段鶴下班回家,就見丈母娘在廚房里忙活上了。
做了過油的菜。
“媽,家里要來客人啊?”
“你換了衣服進來幫忙。”
“哎哎。”段鶴挺高興的回房間換衣服,然后過來幫忙。
大多數隋婧說什么,段鶴都能聽。
段鶴這人呢,不高興也都寫在臉上,過天就忘。
無論多么大的事情,第二天保證翻篇。
好聽的話就叫沒什么心眼子,不好聽的話就是缺心眼子!
“白慶國…”隋婧扯著嗓門喊。
“又干什么?”
“下去買點酒,挑貴的買啊。”
“家里今兒來誰啊?”段鶴好奇了。
“還能是誰,我未來的二女婿…”
隋婧叫白慶國下樓去買香檳酒。
小榮她記得是不喝酒的,那就不能有太重的酒味兒。
段鶴聽了,沉默了幾分鐘。
“白歆這死丫頭,就等著吃現成的,不知道早點來幫忙,要請她二姐夫吃飯,一點誠心都沒有…”罵完白歆一轉頭見大女婿人沒了,這個該死的,又跑哪里去了?“段鶴…”
白勍拉著榮長璽去了趟附近的超市。
買了點草莓回來。
白勍停好車。
“你別動,我去拿。”
榮長璽被她氣笑了。
好不容易買點東西,結果還是她自己愛吃的。
愛吃就算了,還要自己去搬。
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的?
帶上車門,去后車廂把草莓拎了出來。
“我拿就行,別累到你。”白勍嘿嘿笑了兩聲,搶了過來。
榮長璽抱著胳膊看她,問:“這東西是不是吃不完還要打包帶回去啊?”
白勍斜眼看他。
“我是那種無恥的人嗎?”
他想了想,認真回答:“是。”
絕對是!
白勍瞇著眼睛用視線來回掃射他。
他伸手:“我拿吧。”
“呦呦呦,我記得我剛你談戀愛那會兒,重的東西都是我拎的…”
榮長璽抬腳對著她的小腿輕輕踢了一下。
“你還能記得啥?”
怎么對你的好,你一點都記不住呢。
還不許人進步是吧。
白勍貼著他身邊,把草莓遞了過來,榮長璽兩手提著袋子,白勍一會貼著他腿走,一會抱他胳膊。
榮長璽氣的沒有辦法。
“你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