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帶著他去逛商場。
以前的榮長璽只配穿打折貨,不要說他,就是她自己,她都是買打折的。
但今天實在情況有點特殊。
那新款特別好看,她覺得好看。
顏色材質各方面都覺得好。
“這個是多少錢的、”白勍問。
柜姐微笑著回答:“這是398一條的,一共四種顏色。”
白勍皺眉。
貴了點!
真的貴啊!
“那來四條吧。”
“要什么碼的?”
白勍回了。
別看他長得瘦,可男人的骨架在那里擺著呢。
還是比想象中的碼要大一些。
付錢的時候榮長璽遞卡,白勍沒用。
她專注付錢:“不用你的,我買吧。”
也花不了太多的錢,雖然她偶爾也摳。
“以后不給你買打折的了,我穿打折的就夠了。”
主要她貴的東西還挺多的,這樣一想,覺得太苛待他了。
怎么說也是送過她名牌包的人對吧。
榮長璽抿著嘴,笑了。
人都說,喜歡一個人就是情不自禁對著那人好,白勍現在就有點像樣了。
不給他買打折款那說明什么?
她寧愿自己穿打折的。
愛他唄。
“你去那里坐會,我去買點東西。”
白勍把他安頓好,然后去給榮奶奶買內衣。
給榮奶奶買,她是一點舍不得都沒有。
全部都是貴的,且都是新款。
買好拎著回來接他回去。
榮長璽趁著她上樓的時候去了趟柜臺,買了點小禮物給她。
就當是她送自己內褲的回禮。
他那東西不是打折的,他就得送點相對應貴的。
榮長璽送過白勍包,送過她手鐲,這次送的是手表。
成功女性手腕上應該有塊表的。
太便宜的他覺得配不上白勍,挑了塊適中的,八九萬買塊表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東西就在背包里放著呢,但是還沒什么機會拿出來。
地鐵站人就那樣,哪一站人都多。
擠進去連個扶的地方都沒有,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期了,除了人就是人。
白勍的手沒地方抓,夠上面的扶手她覺得累,干脆就揪著他的衣服抱著他的腰。
要么就說她會呢。
榮長璽談過很多次戀愛,總有不同的美女追求他。
一開始追的都是勁勁兒的,慢慢的她們覺得沒意思了,覺得他不浪漫不夠體貼,反正就是各式各樣的原因,每次分手都是那些人提出來的,他也不會太傷心。
沒有付出,哪有什么傷心。
可白勍不一樣。
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讓他有點心慌。
她看手機,單手揪著他衣服,地鐵到站一停,白勍撞進他懷里。
那么一撞。
榮長璽的目光挪開了,不去看她的臉,向四周看著,用身體穩住她。
怕她摔了。
她今天穿高跟鞋了,站的不是太穩。
白勍很是放心把自己交給他,手順著他的外套進去,揪著他里面穿的衛衣。
榮長璽只覺得呼吸有點一緊一緊的。
她的手松,他的呼吸就跟著松,她抓得手緊他的呼吸就跟著緊。
她好像站累了,貼著他的胸口,榮長璽那冷冰冰的身體瞬間就溫暖了起來,他覺得這種感覺又平靜又溫暖。
到站。
白勍松開他。
他吐口氣。
再貼,他要呼吸不上來氣兒了。
感覺怪怪的。
他們倆同居都已經很久了,他這樣正常嗎?
他又不能問,曉得問出來一定徒增笑話。
這種事情他一個人消化就成了,絕對不能和她分享。
白勍等了他幾步,伸出手。
榮長璽:…
他一臉抗拒。
又拉?
他的心好不容易沒那么熱了。
白勍一臉不解。
伸手拉他的。
“你自己走吧,都是人!”榮長璽甩開她的手,連忙走前面去了。
拉什么手。
也不是小學生。
他的耳朵有點發熱,他伸手去摸摸。
很奇怪,摸起來并不熱,但感覺到的就是發燙。
他不拉,白勍也沒多想,拿著手機各種回復消息。
上電梯她站在前面他站在她身后。
之前明明是他走在前面,可乘坐電梯他就跑到了后面。
看她一直拿電話講啊講的,怕她一個不留神摔了,如果他站在身后,是不是摔也摔到他身上,安全點。
小學群里,有人把白勍和她男朋友的照片扔群里去了。
白勍不突出不要緊,可人家處了個特別好看的對象。
群里炸鍋了。
想不通。
長得那么一般的人,到底是怎么把帥哥騙到手的?
班級里可有都是比白勍長得好看的,最后找的丈夫也不過就那樣。
看看也只能感慨。
你說美女有優勢,那也不全是吧,不然白勍這種怎么解釋?
白勍當然不曉得誰在討論她。
到小區附近,突然想吃蛋糕。
“大榮,去買個小蛋糕吧。”
榮長璽凝視她,眼睛里有一種深深的情意。
榮長璽喜歡吃奶油蛋糕。
但誰都不曉得。
他從來沒表現出來過,就連他奶奶都不曉得。
喜歡和愛但并意味著占有,他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有喜歡的東西就會分心,通常遇上喜歡的,他就會刻意避開。
吃什么不是吃,愛不愛并不重要。
他愛吃什么,愛吃的是哪方面,可以講誰都沒弄明白過。
白勍呢,是誤打誤撞。
她不是想買給榮長璽吃,她是想自己吃。
自己饞了!
拽著他去了對面的蛋糕店。
買了四小塊不同的蛋糕。
“我來付。”他搶著付了。
白勍想,不就兩百塊錢,付就付吧。
回了家,沖了澡把蛋糕擺出來。
其實就是樣子做的好看,味道她吃起來都差不多。
每樣嘗了一口,然后…
吃不動了。
有點膩。
這怎么弄?
白勍想起來榮長璽了。
“大榮。”喊他。
榮長璽抬頭,他的眼睛明亮幽黑。
“嘗嘗。”
榮長璽抿嘴:“我不吃蛋糕,不愛吃。”
“嘗嘗吧。”
白勍死乞白賴的要喂,拿著叉子往他嘴里懟。
榮長璽的臉上是不合作的表情,可那種甜膩進了口中就化掉了。
他喜歡這種味道。
覺得好吃。
白勍拿著叉子繼續喂他:“我喂的,你不能不吃,不吃就是不給面子。”
最后那將近三塊的蛋糕都進了榮長璽的嘴巴里。
白勍喂完就跑了,給榮奶奶送睡衣去了。
心想,小榮同學今天可她折騰慘了。
竟然沒發飆,也是難得。
榮奶奶家 “他不喜歡吃蛋糕。”
她孫子不太喜歡一切甜味道的食品。
白勍攤手:“總不能扔吧。”
榮奶奶用眼睛夾白勍。
“奶奶,我看見了啊。”
“你看見什么了?”榮奶奶問她。
“你用眼睛夾我了唄,到底是親孫子還是不一樣啊。”
“廢話,那是親的!”
榮奶奶試了試那睡衣,和白勍閑聊。
樓下榮長璽伸著手摸摸自己的嘴唇。
那上面似乎還留有蛋糕的余味。
榮長璽吃辣,他不曉得別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樣,能吃甜的人其實都不大喜歡吃辣。
吃辣就像是一種保護色。
其實那種味道他一點都不喜歡。
可他是男人,男人怎么可以愛吃帶甜味的東西,男人怎么可以不吃辣。
喜歡的通通拋棄掉。
不喜歡的則糊了一身。
電話響。
他接了起來。
“長璽…”
榮長璽的那位父親據說想見見他。
榮長璽當然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他當然也有父母。
母親在他兩歲多的時候就自殺了,父親呢…
父親…
呵呵。
他父親早就死了。
“你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長璽…”
陳秘書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榮長璽這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起身去了樓上。
白勍去了鄰居家幫忙,據說是燃氣灶出了點問題,白勍不是干這個的嗎,就過去給瞧瞧。
榮長璽對著他奶開口。
“他說想見見我。”
榮奶奶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掉了。
祖孫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愉快。
白勍從鄰居家出來。
“謝謝你了,怎么這么能干呢,什么都會…”鄰居一直在夸白勍。
又拿了個蘋果一定要白勍收。
“拿著吃吧,謝謝你了啊小白。”
“客氣。”
白勍進了門,發現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