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啼笑皆非。
有些人可能腦子一時之間有點不好使,別把他的話當真就是了。
就是真的,也得考慮個合不合的問題,她有大好青春干嘛要浪費到那種人身上。
榮長璽這頭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白勍試試,白勍這頭呢是打定了主意想都別想。
榮奶奶的態度就更加微妙了,她不幫孫子也絕對不在白勍面前提一句,日子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身體扛不住,這次發病比哪次都重,中間又有一天不能講話,感覺那個大限之期即將到達,為此不安了好些日子,后頭沒再犯病她的這顆心才重新落地。
客戶上手去摟白勍,白勍用包擋了擋,笑呵呵道:“哥,喝多了啊。”
對方抽著煙,往她臉上吐煙圈,白勍不耐可還得忍。
男人不抽煙的有幾個啊,她的這些客戶就更別提了。
還是那句話,不是誰都有挑客戶的資格。
對方依舊上手摟白勍,這回白勍沒推。
倒也不是占便宜,就是喝多了以后云山霧罩的,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記了。你說女人苦吧可有些男人覺得自己比那孟姜女還苦,勒著白勍脖子就叨叨叨,混熟了以后誰是什么樣的她都清楚,該親近親近該疏遠疏遠,但不能端著,你一端這就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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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說。”白勍一臉無奈:“哥,松開點吧,你就要勒死我了,這我男朋友看見了成什么樣子了?”
“別結婚啊妹,結了婚就剩無盡的折磨,哥是過來人給你句忠告,男人女人都是那么回事兒。你就談戀愛你別結婚。”
煙圈又是一吐,白勍翻了個大白眼。
“成成成,這煙就別抽了啊。”
搶下來。
“…我在外頭賺錢我他媽的比三孫子都不如,回了家還成天給我擺臉色,說我不管孩子?”拔高了音調:“我怎么管啊?我累死累活賺錢養家,我還得管孩子?摔摔打打拿言語刺激我,我容易嗎?”
白勍把人推開。
“喝口水,講話就講話別拉拉扯扯的,叫嫂子看見了得路邊撿石頭砸我。”
“你說我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白勍無語問蒼天,你家的事兒用得著和我說嗎?
“哎呀哥…”
勸來勸去,把人塞車里,叫代駕把人送到地方。
白勍嘆口氣,可能喝多了以后就都這個造型的,只想嘆氣。
現在的男人也挺脆弱的。
剛準備走,呦,遇上熟人了!
最近遇上榮長璽的頻率高了許多。
“哈嘍啊。”
榮長璽一貫不太喜歡白勍的這種生活方式以及態度,在公共場合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生意就這么談的?
這和出賣色相有什么分別?
你覺得這是他的偏見嗎?
一瞧榮長璽那態度,白勍就反應過來了,他那腦子里想的是什么她都能猜到。
這就是她不喜歡榮長璽的原因!
仙兒是吧?那你就喝露水過日子吧,別來這人間煙火處溜達。
“你好,再見!”
再也別見了。
榮長璽道:“你這生意談的挺特別的。”
白勍笑笑:“是嗎?是吧。”
隨便吧。
她準備走,榮長璽卻跟著她:“那人明擺著就是要占你便宜。”
今天不管是不是白勍,他覺得女人都不該這樣活。
你覺得自己有成算?那是男人,一個喝多的男人遠比你想的要瘋狂,人家瘋起來你能阻擋住?
白勍忍不住插嘴;“就喝多了。”
“就你這個態度,早晚要出事的。”
白勍聽不下去了,她脫離了她媽的魔掌,現在又落他這里來了?
“感謝您!早點回去睡吧您!”雙手一抱拳,腳下麻溜離開。
煩都煩死了!
和一個迂腐的人講什么呢?我坐在家里就等著錢掉下來是吧?還是她隨便干點啥就能發家?有那命嗎。
也不敢有那種命,她不配。
因為煩榮長璽,連帶著一個多星期都沒去看榮奶奶,周末跑自己親奶奶家待了一天,就一天白勍就跑了。
為啥?
她就發現,她去奶奶家是給奶奶增加負擔去了。
她奶的生活極其有規律,幾點起床幾點遛彎幾點吃飯都是固定的,可她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她奶還不提前吃飯就干等她,到時間就得趕緊往家回給她做飯,白勍哪里好意思啊。
做孫女的不說給分擔點什么,還增加負擔。
走的時候把家里的油米面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給補齊,衛生紙買了六七捆。
“買這些干啥,市場就有賣散的。”白奶奶可舍不得去超市買那些衛生紙。
不就是紙,她覺得都是一樣的。市場賣的很便宜,超市賣的貴,但白勍這丫頭就總給她買衛生紙,用下來也是差不多的嘛。
白勍:“孫女長大了能賺錢了,該花就讓花吧,小時候您也沒少帶我,奶我回去了啊。”
“現在就走啊?”
“嗯。”
“路上慢點開啊。”送白勍往外走,又叮嚀:“偶爾也回家看看,你媽愛說什么就說什么當沒聽見吧,下周末來不來?來的話奶奶提前把豆包豆漿準備好。”
白勍的鼻子有點發酸。
她小時候就特愛吃豆沙包配豆漿,可吃了這些年了,早就已經不愛了。
但她奶的思維還停留在過去。
“下周有點忙,過不來了。”
“知道了,有合適的對象得處處了。”白奶奶還是掛念著白勍結婚的事兒。
“我走了。”
“走吧。”
從奶奶那兒離開,白勍不工作就沒地兒去,除非是去榮奶奶那兒。
想想哪是家啊?
人剛走沒多久,白國安兩口子開車過來了,說是要接白奶奶出去吃個飯。
“我這都吃完了,你們去吧。”
白奶奶就不愿意給孩子添負擔,不是生日不是過節能不去就盡量不去。雖然是親兒子,但有些顧慮她還是有。
這一家子吧,就沒有想的那么團結,經常因為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咯嘰咯嘰,白奶奶自認自己沒本事改變現狀,那就做到盡量少攙和,少占便宜。
“呦,買這么多衛生紙呢。”
白國安說過他媽多少回了,可老太太就是仔細,你說了也沒用,這回怎么想開了?
崔丹搖頭:“是童童來了吧。”
她知道白勍總給她奶買點吃的買衛生紙,白勍啊開始能賺錢,來她奶這就不空手了。
那孩子要臉。
一開始就一提衛生紙,崔丹總能遇上。
“嗯,跑去超市買一堆,我說我也吃不了也用不完。”白奶奶笑。
這就真的是甜蜜的負擔了。
她這心里頭的一碗水端的很平,對待所有的孩子她都是一視同仁。并不存在什么對誰好點對誰差點,是隔輩人就都疼,但說真偏,那心理上來說偏的是白琳琳,白琳琳長得好。
可她也喜歡白勍,因為白勍懂事。
白國安伸手扒拉扒拉:“就這么一個孫女沒白養,其他的啊。”笑了笑。
他覺得就那么回事兒吧。
誰管你?
“我說你就好好攢點錢,將來這房子和這錢啊,誰對你好你給誰。”
白奶奶沒吭聲。
崔丹明白婆婆的意思,真的要分也是平均分,而不是單獨給誰。
“你老管媽干啥,管好自己就得了。”
白國安可不管那些,依舊直言:“做人得分得清好賴,什么叫公平?那幾個孩子管你嗎?童童對你好,你就應該都留給她,提前把話都講明白了,也省得別人惦記了。”
“行了行了。”崔丹推白國安。
有些婆婆呢,就想著怎么收拾別人,有些婆婆呢…就像她婆婆這樣的,不管好壞都愿意盡量把一碗水端平,你也不能說這是做錯了。
“你老是一碗水端平,最后那多付出的人還寒了心…”白國安被崔丹給推進房間里了。
“媽,你別理他。”
白奶奶看著崔丹:“我知道童童好。”
崔丹心想,知道沒用啊。
“哎呀別聽他說,誰都不圖老人這點東西,童童她自己干得好更加不差,她也不是為了求要什么,她這一年也能賺百來萬呢。”
“那么多啊?”
“可不是,對外我沒敢講那么多,當我二哥二嫂也別提,省得我嫂子又把心思打童童身上。”
家里不說拉扯一把,還竟想拖后腿,那就算了吧。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
賺多少錢對白奶奶來講,那就是個數字。她也不圖孩子什么,知道混的好賺的多,就是替白勍高興,雖然偏心這個她做不到,但也不會毀白勍,不該說的絕對不可能和隋婧白慶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