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琳結婚三天后還帶著常邵回了一趟白奶奶那兒。
白奶奶狠狠包了個大紅包,正巧趕上隋婧過來給老婆婆送點吃的,對上了。
隋婧瞧完白琳琳就有些食不知味,知道白琳琳長得好,可不是說小時候長得漂亮的長大都會變丑嗎?怎么還越來越好看了呢?這…就把白薔姐三兒扔過去都抵不上人家一只腳的感覺。
這樣想是有點長他人威風,可實話實講,長得太好了。
一眼一眼去瞟。
隋婧以前就喜歡和吳優比,她進門吳優和白國凡還沒離呢。
人人都夸白奶奶找了個賊漂亮的大兒媳,把吳優夸的和一朵花兒似的,人長得好看家庭又好吧啦吧啦。隋婧心里是有點不滿意的,她自認自己可苗條了但是吳優就有點胖,和胖頭魚似的有啥好看的?那年代體型胖成那樣,這就扣分了好嗎?自認自己長得也不賴,可從來沒人夸過她,那些人見到了吳優就邁不動步子了。
后頭吳優離婚走人了,隋婧又挑吳優不會過日子,找個家庭好的能有啥用?騎在你頭上啊,覺得吳優處處不如她好,這口氣也是別了挺久的,現在她和吳優肯定不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可白琳琳不是在嗎?
母親們比完,自然就輪到了孩子們,在想想自己那三個孩子,隋婧不得不承認,白琳琳就是長得好。
白奶奶呢,瞧見白琳琳喜不自勝,不吃飯都飽了。
“常邵多吃啊。”
常邵:“奶,我能吃著呢。”
“能吃好,能吃好!”
白奶奶笑瞇瞇盯著白琳琳看。
但凡是個人,這碗水或許能端平,可心里喜歡哪個這是藏也藏不住的。
隋婧數碗中米粒,看常邵問:“我聽白勍說你家是西虹本地人啊。”
常邵笑笑,回:“是。”
“住哪兒啊?”
“四川路附近。”
新房是裝在了那里,也是距離他店比較近。
常邵除了吃房租,他自己還開了個賣車的店,賺不賺錢的討個生活唄,有錢也不能游手好閑吶。
“好地方啊。”隋婧來了興致:“多少平啊?自己的房啊?原來是住哪兒啊?”
常邵好脾氣回了一些,也有所保留一些,面上一直笑容不斷,但…覺得這二嬸和白勍個性可完全不一樣啊。
隋婧扒拉著碗中的米,一聽說常邵家原來的地方,她曉得的呀。那邊五六年前動的吧,動的都發了,發的稀里嘩啦的,又聽說常邵自己開了家店,心中的郁氣是擋也擋不住的往外冒。
白勍這個傻蛋!
把這么好的給了你堂姐,你堂姐能給你啥?
你親大姐是挖你祖墳了嗎?一想起來白薔現在過的日子,隋婧真的是氣的身上哪哪都不痛快了。
這種比不過她媽,就連自己生的孩子也比不過人家的感覺實在太差了。
人爭一口氣,可這口氣就讓白勍給她放了。
磨磨后槽牙,小聲罵了一句:“死丫頭…”
瘟栽的丫頭!
我生你養你干啥?
如果白勍就在她眼前兒,她絕對饒不了白勍。
一頓飯吃完,人家小兩口要走,隋婧非要跟著一塊兒走,常邵客氣提出來送她回去,看見那車,隋婧哀傷的情緒就更明顯了。
“二嬸,我送你吧。”
“不用,我坐地鐵就回去了。”
隋婧仿佛后面有恐龍追她一般,趕緊就逃了。
往地鐵站去的路上,瞧見白琳琳兩口子的那輛車從眼前一閃而過,隋婧只能忍著不高興。
命是個啥啊?
生出來就是注定的嗎?
可憑什么啊?她苦是她命不好,白薔的命憑啥也不好?
咯咯唧唧不痛快,回到了家就給白勍去電話,白勍沒接。
“有本事你一輩子別接我電話!”啪一聲將手機扔在桌面上。
見過白琳琳過的好的模樣,隋婧這心里就跟長了草似的,控也控制不住,給娘家媽去電話,說明天回娘家想讓她媽帶著找個算命的算算。
白薔這命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還有白歆,白薔不能出頭那白歆呢?白歆不行不是還有個白勍嗎?三個孩子,不至于一個出息都養不出來吧。
隋婧娘家在外省,叫是叫外省但來西虹也就一小時的路程,這和市內東區到西區的距離差不多。
元旦過后三天,白勍去南京出差。
帶上了榮奶奶。
榮奶奶坐商務,白勍訂的是二等座。
花這個錢,她可舍不得。
榮奶奶說給她掏,白勍沒讓。
總結伴一起出門,這種便宜占不得。
中間跑商務去看看,覺得這錢花出去了就是有響兒。
“錢可真是花哪兒哪響。”
這車廂里的條件可真好。
榮奶奶笑:“反正還有兩站,你加一百多塊錢換個商務座。”
白勍擺手:“我可舍不得!一百多我還能吃兩頓好的快餐呢。”
外頭乘務員進來,提醒白勍一句:“不是商務座的請您回自己的座位。”
白勍笑笑:“好的,我和她說兩句話交代完就回去。”
乘務員提醒過這句以后就出去了。
“快到站我過來接你。”
“成。”
白勍回了自己的二等座,其實她曉得乘務員的意思,怕她混在商務座車廂里,這也沒有什么好不樂意的,這是人家的工作,能尊重就尊重,不能尊重當沒聽見就是了。
出來學習,把榮奶奶安頓在酒店,然后報個一日游。
白勍出去學習,榮奶奶跟著旅游團到處走。
老太太呢就是話有點多,什么都要問一問,導游大部分都是回答榮奶奶的提問了,團里都是一些歲數比較大的人,那些人非常好帶,去一個景點不需要招呼就都去拍照了,只有身邊這個老太太對文化方面更感興趣。
白勍學習了三天還剩半天的假,帶著榮奶奶去南京博物館,南京這比較出名的地兒都去瞧瞧,畢竟都到這兒了。
一老一少還是很有聊頭兒,互相把知識融合融合。
“以前總聽人說南京南京,這回我也來了,哎。”
“來了不是該高興嗎?怎么還嘆氣呢。”白勍笑。
“你年紀小不知道那些,我媽還活著的時候就總跟我講,以前啊八路軍可苦了,到我們村子外都不進村休息的,就在路邊睡覺…”
對那時候的記憶,就是個苦字。
誰能想到會有今天呢。
去參觀人家住的大房子,在想想她媽和她講的那些話,榮奶奶還是有些感慨的。
白勍道:“大概我奶奶那時候應該是看見過的吧。”
“得你奶奶的媽才見過,我看報道說有很多孩子不信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就不信呢?我老家有個萬人坑,小時候上學老師年年都要帶我們去參觀的…”
白薔開了工資,又給隋婧打了四千。
也不是說少她這四千家里日子就揭不開鍋了,可父親賺的錢畢竟有限,白歆那傷一直有后遺癥,下面兩個妹妹也都沒結婚呢,什么地方不需要錢啊。
下班先回了樓上。
白薔婆婆問:“你們倆工資都誰管啊?”
:“她管她的,我管我的。”
婆婆經過一陣漫長的沉默開了口:“結了婚兩口子的錢就應該放到一塊兒管。”
工作很一般,條件勝就勝在是本地人,未婚的時候也是挑來揀去的,最后找了白薔。可結婚沒兩天就后悔了,他要找的是本地人不是白薔這種假本地人,覺得隋婧和白薔兩個人就屬于騙婚,因為心里有這個結,對著白薔也不咋地。
自己工資偏低了些,白薔的工資可一個月有一萬六七呢,做婆婆的算計著這錢,怕白薔搭她娘家。
“誰跟她放一塊兒,過到哪天還不一定呢。”
越想越氣,遇上騙子了!
你叔叔的房子,那算你家的?
一家大騙子!
“你可得了,還想找什么樣的?”當媽的數落兒子,覺得兒子也是心比天高。
自己能力也就這么一咪咪,不過就仗著拆了兩套房而已,原先兒子沒結婚還能租出去一套吃吃租金,現如今給他們做了婚房,這錢一下子就短了不少。
“找什么樣的反正也不找她這樣的。”
當媽的沒好氣瞪了兒子一眼,“你得把白薔的錢看住了,不然回頭就該被你那個丈母娘給吞了。”頓了頓:“三天兩頭登門。”
娶的時候是他們沒把人把好關,那娶都娶了,再怎么樣白薔賺錢能力還說得過去。
“她還敢往娘家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