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和榮長璽是怎么碰上的?
坐公交啊。
往劉家橋這邊來,只通兩條線。
一條終點劉家橋,一條跑的更遠一些。
白勍去市內那一定得坐這兩趟啊,至于說榮長璽為啥坐,她不清楚。
就這么坐的一輛車,結果這公交吧還不給力,開半截壞了,司機叫乘客下車等下一輛。
救了人,白勍美滋滋回了宿舍,回宿舍頭一件事兒,來碗姜片湯。
一碗灌下去,身體微微出汗。
“這怎么弄的啊?”榮奶奶可操碎了心啰。
這么大的孩子,這是哪里扎一身的水來啊?
這么冷的天,這是犯什么邪呢。
“我這也沒你能穿的衣服啊。”老太太急的團團轉。
就養老院里的這些老頭們的衣服,她孫子也穿不了啊,沒這么高的呀。
“給你拿了牛舌餅,無椒鹽啊。”
榮奶奶咬咬嘴唇,想著是先罵孫子一通呢,還是先可憐可憐孫子一通。
臭小子!
衣服實在尋不著了,但吹風機還是有的!
從衛生間出來,把吹風機遞給榮長璽。
“拿去吹吹吧。”
隔壁床的老太太嘖了一聲,“這絕對就是后奶奶,趕緊進去洗個澡,我去借件衣服。”
榮長璽推門進了浴室,在里頭連打了幾個噴嚏。
榮奶奶站在門口,晃了晃腦袋:“這噴嚏就是警告你,做人不能不孝順,牛舌餅沒有椒鹽那不就是死面團嘛,我吃它干啥。”
榮長璽在門里頭說:“以后別認不認識都給人家去電話,萬一拐賣老人呢。”
榮奶奶眉頭一挑:“矯情,江湖兒女哪有那么多講究,見了面就是朋友!”
榮長璽對著鏡子送他奶一記白眼。
“病床已經安排好了,周一就入院吧。”
榮奶奶一聽醫院兩字,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苦日子又要開始啰!
店長把白勍叫了出來,兩個人站在門口閑說說話。
“我和上面提了提,過完年大概就會調你去市內店工作了,你先別急著拒絕,先聽我說…”
店長把利益厲害擺到明面上頭來講清楚,她怕白勍腦子一時糊涂拒絕。
遠是遠了點,來回跑確實辛苦,但不是誰都能被公司到處調的,肯調動你,就證明你身上有價值,且公司已經發現了。
“住宿呢我們是解決不了,但每個月可以給你補五百車費。”
困難還是有實際困難,且得你自己解決。
市內合租,一間房一個月就四五千起,什么單位能給你報這個錢啊。
白勍沉吟片刻:“我去。”
店長神色一松。
拍拍白勍的肩膀:“好好干吧。”
她是看好白勍的!
白勍個人的雙十一銷售額十六萬,其實她也挺好奇這是怎么賣出來的。
公司準備調白勍去市內賣場,劉姐和老大姐這頭商量了商量,決定請客這種事還是宜早不宜晚,今天有空干脆就今兒吃吧。
請白勍吃飯這事兒,還是劉姐張羅的。
三個女人下了班找了一家烤肉店。
女人和女人可聊的話題就多了,一開始聊工作,后頭就拐到孩子丈夫身上去了。
白勍單身,就只聽兩位姐姐聊,喝的水有點多,跑出去上衛生間。
回來正好遇上坐在板凳上吃炸糕的榮奶奶。
老太太穿的可漂亮了,見到白勍忍不住笑了笑。
“小白。”
白勍盯著她手里頭的炸糕皺眉:“這東西大晚上吃可容易積食。”
上回她給榮奶奶送過一次白糖糕,結果給榮長璽打電話的時候,被他罵了個半死,白勍這才知道榮奶奶的身體狀況可沒有看起來的好。
那炸糕上頭撒了很多的白糖,炸糕又是黏米面做的,這…
榮奶奶一臉悔意:“那吃一口也不能要命吧。”
她醫院住了一個月,啥粘的帶糖的都不讓吃,油都吃的少之又少,嘴巴里沒有味道。
“我瞧著你這也吃了好幾口了,剩下的就別吃了吧。”
榮奶奶看看手里頭的炸糕,再看看白勍:“主席都說了,不讓浪費。”
白勍:“你這情況特殊,主席也會體諒的。”看看老太太身后:“沒人跟著你?”
大晚八叉的,自己跑出來偷吃?
“我和養老院請了假,說去看我孫子。”
白勍抱抱拳:“佩服佩服!”
這瞎話講的,有理有據的,奶奶要見孫子,誰忍心不讓去?
榮奶奶:“你知道這附近哪有能弄眉毛的嗎?”
白勍:“哈?”
這老太太的思維跳躍的有點快。
“你知道哪有嗎?”
白勍拱一拱手:“奶奶,你瞧我,認真瞧。”
白勍叫對方看她,她看起來像是會知道的人嗎?
她就連自己的眉毛都不畫,偶爾修一修而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