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婧只是哭,哀怨看向崔丹,滿色不滿。
小叔子一點不尊敬她這個做嫂子的!
隋婧不傻,她才不會和白三兒起正面沖突呢,誰好好的愿意得罪財神爺啊。
白三兒:“別動不動的就不如路邊的野狗,別人這樣講你,你愛聽啊?都把孩子欺負的離家出走了,別太過分了。”頓了頓:“你實在看她眼煩,還是我說的那句,你把她給我,你不是要房子嘛,你們住的那套我給你們。”
隋婧大驚失色。
是的。
她和白慶國就連一套屬于自己的房都沒有。
外人瞧著現在住的那套是他們的,其實并不是的。
一套爛舊房就換她一個女兒?
想的那么美呢。
你有那么多的房,為了避稅才借給我們的,我們也算是幫你大忙了啊。
“嫂子你干不干?你要是干,那我馬上找人辦手續。”
折騰的好一會,白奶奶被隋婧哭的渾身上下哪哪都疼。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了。
一臉厭惡看了看門口,收回視線。
“早就該離了,你就該勸我二哥,早離早好。”
白奶奶心里也是一堆的埋怨,可還是透著不贊成的態度。
“對你哥沒的說,換一個說不定什么樣呢,還有三孩子呢。”
這男人要是再婚,叫人一哄,房子上就容易出文章,這房子是被隋婧訛,可畢竟最后還會落到姓白的人手里,老二真的離婚,那就說不定怎么回事兒了。
白三兒看他媽:“下回別給她開門,見她就一身喪氣。”
白奶奶嘖了一聲:“那是你嫂子。”
“嫂子沒有嫂子的樣兒,也別談什么尊敬不尊敬的。”
“哎。”老太太重重嘆氣。
人就這么回事兒,遇上省心的兒女呢,你就一輩子順遂。
求順遂可比求財難多了!
孩子若是不爭氣,就像她家這樣,一個兩個的,扭鼻子歪嘴,心不和各有各的算計。
想起來,還是忍不住道:“當年也是講好的,說把童童給你們,要是真的給了…”
你說隋婧傻不傻吧,給出去你少養一個,童童日子也就不一樣了。
她三叔三嬸沒個孩子,拿著她能不當親生的嗎,可老二這媳婦就…
崔丹只是抿了抿嘴:“都是緣分的事兒,就不過繼那也是親侄女還是比一般的親。”
白三兒冷笑:“她能給我?不是講那算命的說了嗎,把童童給別人就等于便宜別人了。”
想當年白勍出生,因為不是盼著的兒子,隋婧也沒什么心思照顧她,喂了五六個月就扔給白奶奶管了,然后又有了白歆,那見天的哭,因為沒生出來兒子,更加顧不上管白勍,白勍就這樣在白奶奶那家長到了三歲,然后就出了白慶國那出軌事件嘛。
白勍她小,那時候確實不懂,她爸說帶她出去玩,每回出去呢都給她買糖吃,叫回來別學話,她不是那樣個性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學話,等到隋婧發現,當時正在氣頭上,白勍是倒了霉的,正好挨在她媽身邊,隋婧抱起來孩子舉起來就摔炕那頭去了,那是白三兒當時手急眼快給接住了。
白國安和崔丹沒孩子,見隋婧這個德行,就提出來要養。
事實上也真的就把白勍給送過去了,就是拖著沒辦手續,后頭隋婧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把白勍要回去了。
那白國安肯定是不愿意還的,隋婧獅子大開口,和自己小叔子要一萬塊錢。
給這一萬塊錢呢,孩子我就賣你!
不給呢,你把孩子還我!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隋婧就是為了訛那一萬塊錢,后頭她自己說漏的,說她娘家媽去算命,人家講白勍不能給人,給人就是便宜別人,把財運都送別人家去了。
隋婧有些好話她還真的不信,但這種迷信的事情她格外信。
這些年吧,雖然家里過的不好,也覺得算命先生講的都是瞎話,但萬一呢?
白老三都這么有錢了,說不定就是當初養了白勍搶走了她家的財運呢。
所以,白勍她打死都不可能給別人養。
對白勍呢,也不是真恨,就是喜歡扒小腸,遇上不順心的她就得抓個倒霉的來泄泄火。
你說這個家,白薔什么事情都管,白歆遠在南寧,除了白慶國不就是白勍咯。
隋婧認為家庭婦女不就都這樣的嘛,干啥抓她一個典型呢。
劉姐板著臉,故意離白勍遠遠的。
惹不起啊惹不起。
老大姐還是在中間勸和。
一個店的。
“姐,我給你們買了奶茶。”
老大姐立刻應了一聲,扯扯劉姐的袖子,壓低聲音:“可得了啊,給臺階就下吧,那天那話確實不該說,不就是一個單。”
劉姐鼓著臉不說話。
其實單的事兒早就忘了,她是氣白勍現在翅膀硬了。
過去總一口一個劉姐喊著,現在用不上你劉姐了,就不搭理了是吧。
“給你加了紅豆,給劉姐加了椰果。”
劉姐見臺階遞過來了,不情不愿出聲兒了:“挺貴的東西,回頭我把錢給你。”
白勍笑著賠罪:“錢就不用給了,只愿姐姐別生我氣了。”
劉姐嘆氣。
“我也不是那種人,雙十一可能真的價格會比較劃算…”
白勍只是淡淡笑著。
老大姐撇了劉姐一眼,以眼神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人家也給臺階下了,你就別加勁描補了,不然越描越黑。
原本理就不在你這頭兒!
劉姐訕訕接收信號。
白勍手機響。
“喂…”
劉姐:“快點啊,一會飯涼了,你那胃病不是犯了嗎,飯得按時吃。”
白勍比了個OK的手勢。
“姑娘啊,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點白糖糕過來?什么時間都行,錢我給你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