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院采購灶具,白勍負責談下來的。
劉姐小聲嘟囔:“明明折扣還能繼續談,現在就直接付了定金…”
那天呢來店里是她接待的,談的七七八八,但對方明擺著就是瞧不上奧德這個牌子,劉姐也是侍候的有點來氣,加上早晨和丈夫吵了一架,原本氣兒就有點不順,有點不耐煩,結果談著談著那人就跑了,跑就跑唄,一單而已沒什么損失不起的,第二天她請半天假,等下午來店里就發現白勍搶了她單子。
就是這養老院的單。
白勍送客戶到門口:“估計這兩天送貨的就會和您聯系,電話請保持通暢。”
劉姐:“馬上就要雙十一了,雙十一價格可比現在劃算多了…”
準備走的人腳步一頓。
白勍笑笑,親自送客戶出門:“…價格呢差不了幾塊錢,差的就是贈品的不同,按摩儀一類的不如刀具勺子一類的用得上…”
住養老院的都是一些上年紀的老人們,按摩儀這種東西不能說不好,但畢竟不如人手會掌握力道,但刀具一類的呢,既然是做飯那就一定用得上,贈品方面白勍做的很大方。
雙十一有雙十一的活動,活動贈品平時不同,東西雖然賣出去了但按照雙十一下的單子,這贈品才能這樣給的。
老大姐瞅了劉姐一眼。
平時大家關系都挺好的,你這么一搞這不就…
店長巡店。
倒不是她愿意往城郊這破店來,可哪里的成績好她就得往哪里跑,發現苗子還得往上提拔提拔,白勍是在她這里掛了號的,想觀察一陣再說的。
五點半店里打掃的七七八八的,白勍出去倒水,端著水盆一出門就聽見喜鵲嘰嘰喳喳叫。
喜鵲這種鳥呢,它就是叫的多鬧騰聽的人估計也惱不起來,喜鵲到喜事到嘛。
聽了一會喜鵲叫,覺得還怪有意思的。
鎖了門白勍就直奔東院去了。
白慶國這段時間比較聽醫生的話,病情也控制的不錯,出院日子都定好了。
“你這干什么。”白慶國往回推。
上次他收白勍錢都叫老三這一通把他數落,說他不該要老二的錢。
家里是難,可不該由孩子買單的。
白勍把錢硬塞過去:“拿著吧,多了我也沒有。”
白慶國唉聲嘆氣:“將來找丈夫可得找個能養得起家的。”
白勍輕道:“指靠男人還不如指靠工作呢。”
靠找個好男人來改變自身的處境?白勍才不做這種白日夢呢,賺自己的錢,過自己的逍遙日子這才是自在。
“話是這樣說,該找也得找,不是個個都周檀那樣的,他眼光不好。”說完這話又嘆氣:“我現在就擔心白歆,丫頭不爭氣還被你媽帶的有點虛榮,女孩子好吃好穿其實都不算是什么大毛病,可虛榮這…”
他也不知道隋婧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白歆最后就成這樣了。
前后這八萬塊錢已經捅出去了,再借那就真的要跳樓了,沒人替她還了。
白勍遞給她爸保溫杯,沉吟片刻:“我媽總當著她的面兒叨叨三叔那多有錢,這回給三叔去電話了,我把她后路都給絕了,那丫頭要面兒要的緊,這輩子都不會再想這檔子事兒了。”
她家的丫頭,都是好強的個性,她自己也是這樣,當然清楚好強的人該怎么對付。
白慶國低聲道:“我這個做爸爸的做的失敗,叫家里的人總去想你三叔的錢。”
老三是有錢,也是一輩子花不完,可和你們有什么干系啊?
白勍聞言皺眉:“發生都發生了,你多想也沒用,想得多不利于養病,下回她要是再敢借,我就弄死她!”
說著話呢,榮長璽進病房。
“大夫…”白慶國收了聲音,笑呵呵和他打招呼。
家里這點破事兒他不愿意叫人聽去。
“下周二就能出院了。”
白慶國點頭,再不出院他就要憋死了,躺在醫院里花錢也是如流水一般,萬幸的就是,幸好當初有買醫保,不然不敢想啊。
“我記得你說你女兒在郊區住?”
白勍:…
干啥呀?
有話就直說唄。
“嗯,我在郊區住。”
榮長璽問:“在哪個區?”
“劉家橋。”
榮長璽看向白慶國:“能拜托您女兒一件事嗎?”
白慶國有點懵,拜托他們?
求到他們腦袋頂上的?
“你說你說。”
也是一臉懵,大腦當機狀態。
“我奶奶住劉家橋附近的橡樹莊園,我想給她捎點東西過去。”
白慶國:“橡樹莊園?”
劉家橋他知道,可橡樹莊園啥啥啥的,他也沒聽過啊。
說具體地段他知道,畢竟是老西虹市人了,說樓盤他哪里清楚啊,他也不研究這些,家里也沒本事買房,打聽也不敢打聽的。
“就是個養老院。”
白勍笑的一臉春光明媚:“橡樹莊園我知道,就差兩站,要捎帶什么你拿過來吧。”
這個費事兒!
不就一句話的事兒,還繞來繞去的。
是不是男人啊。
白慶國說:“童童啊,給榮大夫的東西送到啊。”
“知道了。”
“我回去拿一下。”榮長璽說。
本來應該是他親自送過去的,可今兒是星期一到周末還遠著呢,其次發快遞也是可以的,可糕點這種東西怕摔。
白慶國見榮長璽人走了,悄聲問女兒:“橡樹莊園在哪兒?順路嗎?”
“順路,就在劉家橋前兩站那附近有個大東軟件園知道吧,養老院。”
白強國點頭:“啊大東那兒啊。”
說具體點他就知道了,雖然不清楚那頭現在變什么樣了。
白勍:“怎么和人聊上我住劉家橋了?”
白慶國也納悶呢,他什么時候說的,他講的?
可大夫也不能拿這種事來忽悠,那就還是他講的吧。
“啊啊啊,順口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