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三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失控,“玩得很開心?”
南盺吃痛,整個人被圈在他和車門的范圍內,即便掙扎也如同蚍蜉撼樹。
她雙手抓著黎三的手腕,企圖卸下他的鉗制,“當然開心,我喝酒也礙著你了?”
黎三喉結不斷地起伏著,有些情緒來的莫名其妙,甚至根本理不順。
他極其不喜歡南盺跟她說話的態度,更加不想看見她找來陪酒男跟她喝酒。
娛樂城的夜店雖然沒有特殊服務,但那兩個男的明顯心思不純。
賣酒是假,打她的主意才是真。
這女人是不是不知道她無形中所表現出的美艷風情對男人來說就像是致命的罌粟。
就那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他已經看到夜店里不少男人都在暗中關注她,其中不乏躍躍欲試者。
黎三咬著牙,手指再次捏緊了南盺的下顎,“拉黑我的電話,無視我的命令,南盺,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還是想背叛組織?”
這句話,讓南盺怔住了。
她沒想過背叛組織,僅僅因為鬧了些情緒,生他的氣,才會做出這么多違背常理的事。
南盺仰頭望著他,染了酒紅的臉頰掠過一絲緊張,“我沒有…”
“沒有什么?”黎三俯身,拉近彼此的距離,輕易就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和酒氣,可是說的話,卻無比冷厲戳心,“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以至于你得意忘形了?”
南盺被他這幾句話砸的頭暈目眩。
是啊,她只是邊境黎三的得力干將,不是他的女人。
錯把他的寵慣解讀成了愛意,所以才由著性子向他耍脾氣。
南盺抿著唇,所有被酒精迷醉的情緒全部冷靜了下來。
她想低頭遮住眼底的難堪,可下巴被他捏在手里,動作受限,只能蓋住眼瞼,呼吸顫抖地認錯,“抱歉,老大,我…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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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逾越,讓黎三瞬間皺起了眉。
她仿佛冷靜了,卻也在他們之間豎起了一道墻,隔成了楚河漢界。
黎三收了些力道,看著她顫抖的眼皮,心里非但沒有順暢,反而堵得發澀。
他強行抬起南盺的下顎,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對,緊繃的嗓音也不自然地軟了幾分,“我們在南洋勢力不大,你一個人亂跑,就不怕遇到突發狀況?”
南盺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揚起一抹假笑,公事公辦地回答:“老大,你太小看我了,如果連突發狀況我都解決不了,愧對你的栽培了。”
話雖如此,但從她口中說出來讓人心頭極其不舒服。
她又開始叫他老大了,明明聲線甜軟,卻聽不出半點溫柔。
黎三對此滿心不悅,這種感覺還不如她一臉張揚地和自己斗嘴來的痛快。
他壓下臉,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呼吸沉了沉,有點不受控制地想要再嘗嘗她的味道。
南盺本來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剛要別開臉,男人生冷的語氣響在了她的耳邊,“既然不想愧對我的栽培,那就下不為例。”
南盺:“…”
她有種自作多情的尷尬。
黎三終究沒有碰她,只是放開她下顎,轉身往駕駛室走去,并沉聲要求,“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