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榮面露難色地沉吟少許,給了個模糊的答案,“目前病人后腦的創面都已經清理干凈,具體清醒的時間,還要看他的恢復情況。
我們剛剛檢查發現,病人之前似乎沒有得到良好的照顧,傷口有一點發炎的跡象,不過并不嚴重,所以您不用擔心。”
聞此,黎俏半闔著眸,手指蜷縮。
一陣沉默過后,她垂視著自己的指尖,不溫不火地說道:“麻煩院長,把這些話和門外的人說一遍。”
門外?
常榮下意識往外看了看,除了云總和雨總,還有一個長相特別妖艷的女人。
他見商郁沒有反應,忖了忖,立馬低頭應聲,“好的。”
常榮很快出了門,把話又重復了一遍,流云和落雨點點頭,兩人目光一致地看向了對面的南盺。
而南盺聽到這些,早已臉色煞白,神情恍惚,身形不自禁地晃了晃,后背生生撞在了墻面上。
傷口有感染跡象,腦部還有殘留碎片。
難怪他一直昏迷,自己還是沒照顧好他。
常榮不明所以,和流云二人打了聲招呼,又趕忙去安排病人術后的事宜。
這可是衍爺親自送到醫院的病人,絕對不能怠慢。
休息室,黎俏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她窩在男人身邊,眉眼低垂,懶散的姿態有點頹靡。
“不打算回去睡覺?”商郁側目睨著黎俏,指腹在她紅潤的眼尾輕輕拂過。
黎俏淡淡搖頭,語調很低,卻透著一抹堅持“我想等他醒過來。”
男人眉骨下的沉眸暗了暗,摟過她的肩拍了兩下,“他隨時都能醒你也隨時可以來今晚先回去睡覺我讓流云守著。”
黎俏枕著他寬厚的肩膀,搖頭想拒絕,但話沒出口就被男人以唇封緘。
更多的話都被吞入腹中她沒什么力氣回應,只能盡量仰頭感受他的霸道。
后來,黎俏被親的迷迷糊糊的頭腦發昏腳步也有點飄。
直到走出醫院上了車還沒回過神。
當晚流云和南盺留守在醫院黎俏則被強行送回了宿舍。
安靜的宿舍樓中商郁在前,右手牽著落后兩步的黎俏,隨著他們走過,感應燈依次亮起。
進了門,黎俏去了浴室她掬了一捧涼水撲在臉上迷糊的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黎俏雙手撐著琉璃臺水珠順著白皙精致的下顎往下滴落。
望著鏡中神色疲憊的自己她扯了扯嘴角,臉都沒擦都走出了浴室,一抬頭怔了,“你還沒走?”
客廳里,沒有開大燈,只有四周吊頂的裝飾燈帶散發著暖黃的光。
眼前,商郁慵懶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單椅中,襯衫領口開了幾顆扣子,暖燈落在他身上,人影昏黃,如同一幅嵌在黑夜中的名畫。
男人從窗外收回視線,深眸融了光的暖,對著大床昂首,“去睡覺。”
黎俏站在原地沒動,看了看他,又瞥了眼床頭,“那你呢?”
商郁眸光綿長地望著她,透著幾分耐人尋味的薄笑,直到黎俏眼神閃爍,男人才放下腿,起身走向她,揚唇道:“哄女朋友睡覺。”
致命偏寵黎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