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看著流云刻板不悅的臉色,有種不可救藥的惋惜感,“就你這種直男癌屬性,單身一輩子不虧。”
流云暗暗摩拳擦掌,想動手了!
他怎么就直男癌了?
這時,落雨聽著耳畔骨節咔咔作響的聲音,嗤了一聲,“真不懂?”
流云背手跨立,死死盯著落雨,悶聲應道:“嗯。”
落雨硬朗的輪廓噙滿疑惑,總覺得流云最近智商掉線了。
她斂了斂神,目視著不遠處的陽傘,臉廓柔和了許多,“我問你,如果今天的事,換做是你女朋友,你會怎么做?”
“不管我在做什么,我都會趕去現場!”流云的直男屬性,可以說很明顯了。
在他看來,保護女朋友,天經地義。
聞聲,落雨不置可否地撇著嘴角,“大部分男人都是你這種想法?”
流云非常自信地點頭,“那必然的。”
行吧。
落雨揉了揉自己的短發,看向遠處端坐在商郁身邊的黎俏,“你覺得,憑黎小姐的身手,還需要別人保護?且不論當時我在現場,就算我不在,她把那群人打趴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這不一樣!”流云還是糾結,順著落雨的眸光看向商郁,忍不住蹙眉,“就算黎小姐身手再好,可身為男朋友,也應該去現場看看吧。”
說到底,可能還是沒那么在乎?
這時,落雨煩了。
跟這個直男二愣子根本說不通。
她嫌棄地瞥他一眼,想找個地方抽根煙,但轉身走了兩步,她又回眸懟了一句:“說你是直男癌你他媽還不服氣,你怎么就不想想,老大去現場干嘛?看黎小姐動架,然后給她加油助威嗎?”
腦海中突然有了畫面的流云:“”
臨近中午,黎俏和商郁陪同查理斯坐在高爾夫球場的茶餐廳用餐。
英倫男人的禮儀舉止總是透著良好的教養和紳士風度。
此時,黎俏坐在商郁的身邊,吃著甜點,順便聽著他們二人談論國際金融局勢,心中難免驚訝。
從查理斯的言談中,她能猜測出對方的身份在英帝國那邊應該不低。
甚至一個金融杠桿就能撬動整個金融格局的變化。
但是從他和商郁的對話來看,又不乏俯首稱臣的謙卑。
黎俏余光看向身側飲酒的男人,英俊不凡,矜貴傲然,一口流利深沉的英倫腔甚至和土生土長的查理斯不分伯仲。
而今天他帶著自己來見查理斯的舉動,也顯得不同尋常。
說是介紹也好,引薦也罷,但是查理斯的反應太古怪了。
即便是相識了幾個小時,他那雙眼睛還是偶爾會瞟向自己,充斥著滿滿的探究。
不多時,商郁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膝蓋上的餐巾,折疊兩下便放在了桌上,在黎俏耳邊低聲道:“你和查理斯聊一下,我很快回來。”
按照待客之道,今天她和商郁是主,查理斯是客。
黎俏欣然允了商郁的話,目送著他出門,隨后淡淡地看向查理斯,沒話找話:“查理斯先生,南洋的西餐還合口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