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扯了扯嘴角,睨著他,“以前見過。”
說完,她又垂眸看著他的手心,有些不舒服地擰著眉,“這幾天別沾水了,傷口有點發炎。”
要不是在公館出門的時候和他牽手,黎俏也不會意外發現他掌心有傷。
“無礙,小傷。”商郁睇著被攥住的手指,勾唇回應了一句,遂屈起骨節,將她的手握住。
黎俏看著兩人勾纏的指尖,眉眼的不愉散了幾分,卻還是強調:“那也注意點。”
“好。”男從善如流地應答,唇邊掛著笑,柔和了他的輪廓。
聞此,黎俏和他四目相對,心滿意足地挑了挑眉。
男朋友還挺聽話。
下了班,黎俏和商郁道別,并和落雨一同驅車前往醫院。
九公的手腕斷了,目前還沒消腫,應醫生的要求需要住院觀察。
黎俏拎著牛奶來到病房,還沒進門,就聽到九公唉聲嘆氣地嘀咕:“你說這小丫頭,都好幾天了也不接我的電話,我看她就是要造反。”
緊接著,墨齊的勸導聲傳來:“老師,小黎可能挺忙的,沒看見你的電話吧。”
“胡扯,她就是故意的。”
聽著九公中氣十足的嗓音,黎俏慢吞吞地推門而入,“老師在說我么?”
仲九公嗓尖一梗,望著黎俏怔了怔,隨即滿臉怨念,“你還知道過來?”
黎俏把牛奶遞給墨齊,坐在床前的軟椅上,翹起腿,目光落在了九公的手腕上,“手怎么樣了?”
“醫生說只要消了腫就能出院了,不過骨頭愈合最少需要兩個月,老師接下來可能沒辦法接單了。”
這話,是墨齊說的。
九公嫌他多事,不悅地抿唇,“行了,說那么多干嘛?你去水房打點熱水,我有話要和你師妹說。”
墨齊左右看了看,撓著頭拎起水壺走了。
他感覺老師和小黎之間好像有很多秘密,每次他們說話的時候,就會支開他。
總是很神秘的樣子。
墨齊離開后,九公臉上的慍色退了幾分。
他半靠著床頭,斜睨著神色淡然的黎俏,沉默稍頃,嘆了口氣,“丫頭,你都知道了吧?”
雖然是疑問的口吻,但九公的眼里卻寫著了然。
黎俏望著他,不急不緩地點頭。
見此,九公深吸了一口氣,挑眉問道:“衍爺告訴你的?”
他很清楚,當時給衍爺打完電話,便知道身份的事肯定瞞不住了。
“嗯,只說了大概。”黎俏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自己的膝蓋,“我能知道理由么?”
屠安良是他的兒子,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九公甘愿被打斷手腕?
這時,九公悵然若失地扭頭看向窗外,那雙眼眸也變得渾濁了不少,“可能是我欠他的吧。”
此言一出,黎俏便知道老師不想多言。
如此,她并未追問,只是沉默地看著九公染白的雙鬢,很久后才說道:“老師,只此一次,如果下次他還傷你,那我就沒辦法坐視不理了。”
最終黎俏還是選擇了妥協。
致命偏寵黎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