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大失敗。”
超凡精靈嘀嘀咕咕地等著傷勢緩和才緩緩起身,來到不遠處躺著的安娜蘇面前。
雖然被打傷了面部,但是依然看得出她是一個美艷的精靈。在服用了少量的治療藥水之后,她的情況漸漸緩和,即將在從昏迷中蘇醒。
貝薩琉斯端詳了一會,好像是在醞釀情緒。接著,他抓住安娜蘇的脖頸將她從地上拎起,便掰開嘴唇,狂野地吻了下去。
“嗚,嗚…”安娜蘇被嘴里的攪動驚醒,疲軟地推著對方的胳膊想要抗拒。就在這時,貝薩琉斯的喉嚨開始蠕動,隱約可見一個卵形的物體經由他的喉管進入口中,然后鉆進了安娜蘇的嘴里。
“嗚!”深吻中女精靈發出驚恐的嗚咽,一個堅硬的物體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頂開她的舌頭鉆進嘴里,向著喉嚨深處前進。
安娜蘇抽搐起來。那顆卵在她嘴、喉嚨和胸前留下起伏穿行的痕跡,直到沒入她的體內不見蹤影。
“好了。”貝薩琉斯抹抹嘴,將女精靈丟在地上。
他舉起雙手,開始吟唱復雜的魔咒。這番咒語由不可辨認的詠嘆組成,既非精靈語也非人類的語言,氣勢磅礴而恐怖,讓人不禁想起噩夢中才會出現的無底深淵和不可名狀的巨大生物。
貝洛蒙遺跡的洞穴仿佛要坍塌一般劇烈晃動,上方通往主營地的隧道隨著他的吟唱開始瓦解,大塊的碎石崩塌下來,轉眼間堵住了通往最近的出口的道路。
完成了這項工作以后,貝薩琉斯滿意地嘆了口氣,重新消失于黑暗之中。
考察小隊的五人在地下遺跡里逃竄了一會,再次匯合在了一起。突如其來的劇烈地震接踵而至,摧毀了通往外面的道路。
只能另找出路了。大家驚疑地看著遠處的黑暗,生怕那個可怕的超凡精靈再次出現。
在剛才的戰斗中,無論是團戰還是單體戰,貝薩琉斯都擁有壓倒性的優勢,甚至破壞了大家的一部分裝備。他是一個資深的施法者,卻絲毫不畏懼近戰,這樣的形勢不能不讓人心生畏懼。
嘉拉迪雅非常疲憊,剛才的短促戰斗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現在怎么辦呢?”
毫無疑問應該盡快逃跑。貝薩琉斯是個極強大的敵人,這處遺跡又有不知名的恐怖生物。
索尼婭立刻表示她帶著非常好用的封印物回聲地圖。只要借助圖上的線索就可以摸索出附近區域的地形,然后找到出去的道路。
貝洛蒙遺跡的面積很大,可供進出的通道應該也不止一個。
格里菲斯想了一會,提了一個想法:“或者,找到一片地形開闊的區域也行。”
“為什么是地形開闊的區域呢?”索尼婭問道。
“那自然是為了迎戰貝薩琉斯,”格里菲斯說道,揮手讓差點跳起來的隊友們不要緊張,“剛才的戰斗我們沒有準備好,在狹窄的區域遭到他持有的封印物和特殊能力的反復壓制,近戰我們也處于不利狀態。
“但是,回過頭來想一下,封印物的作用范圍是不可能沒有距離限制的,越是強大的神秘力量,其影響半徑也越小。貝薩琉斯的施法者形態和近戰形態并不兼容。只要我們能保持足夠的距離,嘉拉迪雅和索尼婭的遠程攻擊便能持續削弱他的近戰形態;若是他以施法者的姿態回擊,我和拉納就壓迫他的正面。
“這一次,我會用羅蘭騎士送給我的禮物好好招待他。”
這個觀點有理有據,驚慌不安的大家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索尼婭查看著地圖,帶著大家在黑暗中摸索。他們沒有往高處走,而是沿著比較明顯的道路,在視野較好的地方移動。
這片古老的遺跡呈現出螺旋向下的漏斗形狀。在傾斜的坡道上,又有一些人工開鑿的道路通往遠處。整個晚上,考察小組的五人都在陰暗中摸索前進,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危險和想要早點從這里脫身的念頭驅趕著他們,一點點深入未知的世界。
他們僅有的食物很快被吃光了,因為擔心被貝薩琉斯追上堵在狹窄的懸崖或小路上,大家除了十幾分鐘的休息以外不敢入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筋疲力盡的一行人突然發現地圖上出現了一條向上的通道。在通道的盡頭,地圖的遠端出現了一片開闊的空間。
地圖無法現實那里的全景,但是邊緣處連綿不斷的空曠區域便已經十分巨大,可想而知那里的全貌必定像谷地或盆地一般遼闊。
那里也許是通往外面的道路!或者說是遺跡的另一處大型空間?這個發現讓大家來了精神,紛紛加快腳步。
“我上去偵察一下,大家快跟上。”嘉拉迪雅靈動地消失在前方。拉納背起已經累壞的菲歐娜緊隨其后。
不管那里是不是出口,找到開闊地都不是一個壞消息。格里菲斯覺得心情振奮了許多,回頭對還站在原地的索尼婭說道:
“索尼婭,我來背你走。”
“恩?不用,我沒事。”
索尼婭搖搖頭。她的心情也很激動,但是,隱約有一種異樣的氣息在吸引著她。
大家來時的道路上傳出某種動靜。
沒有任何征兆,她衣帶間的飾品突然綻放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這是驅散黑魔法和污染的守護魔咒,飾品只會在偵測到危險迫近時才會并發動。
索尼婭被嚇了一跳,小小地驚呼了一聲。守護魔咒照亮巖壁,在深邃的盡頭留下一個扭曲的影子。它仿佛沒有固定的形態那般卷曲蠕動,又像是在流淌。
安娜蘇出現在那里。
她的步伐蹣跚,扭曲而毫無生氣,仿佛被什么東西抽空了靈魂,出現在這里的僅僅是空洞的皮囊一般。但是,細看之下,她的身后好像又拖著什么東西,被魔咒的光芒照亮,在巖壁上留下長長的剪影。
她本來很苗條的身材不知怎么變得驚人的性感。索尼婭驚奇地看著。作為一個女孩子,她都沒想到自己會被峰巒般渾圓的弧線吸引,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累的眼花了。
轉眼之間,她真切地發現墮落精靈胸前飽滿的曲線膨脹到了驚人的尺寸,就像是兩個甜瓜在上下跳動,并且繼續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大,不一會就膨脹成比安娜蘇的上半身還要大的一對肉團。
索尼婭幾乎是下意識地注視著這驚人的一幕。她怕的要死,每一分理智都在發出末日般的警告,但就是抵擋不住好奇心的驅使。
肉團劇烈地變形,生出了安娜蘇的五官,接著又拉扯出完整的上半身形狀。同樣迷茫而空洞的眼睛,驚人的飽滿,然后再度膨脹、分裂。
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里,安娜蘇在索尼婭驚恐而絕望的視線中變成了一堆噴涌的光滑。
去年夏天家里的噴泉壞了,就是這個樣子。索尼婭混亂的大腦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劇痛、冰冷和無助已經侵蝕全身。
翻滾的裸露在黑暗中揮舞卷曲,數不清的安娜蘇的五官和身體開始變得模糊,變成一條條噴吐著白色粘液和褻瀆的觸手。
文字無法描述那幅景象的恐怖,索尼婭感覺自己的心智被完全擊垮,理智像雪崩一樣傾倒,腦海里有一千座教堂的大鐘在敲打。她目睹了噩夢般的景象,聆聽到心靈間碎裂的聲音。這混亂而邪惡的一幕創傷了精神和理智。她想要閉上眼睛,想要呼救,但為時已晚。
格里菲斯的位置未能看到這個怪物的全貌,但是巖壁上晃動的恐怖影子已經創傷了他的心靈。
那是無法想象,不存在于任何記錄上的恐怖生物。瘋狂、扭曲、褻瀆而罪惡,卻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隱秘并與之同化的沖動。
“別去看,索尼婭!”格里菲斯大喊起來,驚動了前面的同伴們。他發瘋一般向索尼婭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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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滿了整個隧道的軀體向著這邊壓了過來,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音樂般的險惡笛音,讓人想起大家在沼澤遺跡外面聽到的遠山傳來的風聲和呼號。
格里菲斯用盡全力不去看,不去想。但是一個念頭還是占據了他的腦海這是一種有著寬廣音域、猶如音樂般的笛音。
冥冥之中,格里菲斯聽到了一連串的骰子落地的聲響。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不斷前涌的恐怖、死亡和瘋狂的絕望已經模糊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啊!”
索尼婭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她的慘叫聲如此凄厲、驚恐和陌生,讓格里菲斯完全無法想象這竟然是她的聲音。
僅僅是聽到女孩的慘叫就已經讓格里菲斯怕的要命,不敢再去看墻上晃動的影子,甚至想拋下她獨自逃跑。
索尼婭在發出這聲慘叫的同時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發出急促的喘氣。喘息轉眼間變成了瀕死的呻吟,纖弱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
格里菲斯聆聽到了破碎聲,與此同時,他的身上“呯”的一聲炸裂開金色的護盾。
格里菲斯與索尼婭的靈魂契約被啟動了,淡金色的守護加持在索尼婭身上。這是瀕死的傷害下才會出現的情況。
共擔傷害的生命鏈接被啟動,格里菲斯當場腳下一軟,他的理智也在流失。但是,他的身體和精神支撐住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他繼續亡命奔逃。
格里菲斯憑借最后的理智和勇氣沖上去將索尼婭抱在懷里,不敢抬頭去看翻涌而來的影子的真正面目,倉惶逃跑。
兩人沿著幾乎是無窮無盡的隧道奪路而逃。懷中的索尼婭已經失去了神智,體溫迅速降低,就像極度亢奮一樣兩眼翻白失去了焦點,嘴角流下口水,全身不停地抽搐顫抖。纖細的手指緊緊扣著自己細嫩的脖頸,發出怪異的聲音。
他們發瘋一般在洞穴中逃亡,已經完全顧不得方向和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