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一個手持匕首的混混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向著拉納的腰間捅了過去。
匕首擊中了鐵甲,接著便順著弧線向著一旁滑開。拉納順手抓住混混的腦袋,咔嚓一聲扭斷扔在一邊。
“別過來!別過來!”一個瘦小的混混揮舞著一把破刀,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喊叫著。
在他身邊的地上躺著四具尸體。這些人裝備了弓弩和匕首,潛伏在一個拐角處襲擊了修托拉爾小隊。
但是,他們低劣的武器連在鐵甲上留一個劃痕都做不到。不等混混們反應過來,修托拉爾小隊就殺死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
“投降,或者死。”格里菲斯翻出來一條麻繩,向著僅剩的混混晃了晃。
已經無路可逃的混混緊咬著牙齒,一雙明亮的眼睛在火光下瞪著面前的格里菲斯。接著,混混舉起匕首,發出一聲喊,向著格里菲斯撲了過來。
“咦呀!”
身披堅甲的見習騎士輕松地閃向一邊,順手抓過混混纖弱的胳膊輕輕一扭。這個小個子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些小鬼都是哪里找來的?”繆拉瞥了一眼地上的混混,“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
“超過十歲就可以加入屠城大禮包了,十二三歲可不小,”拉納一邊在尸體上擦著刀劍一邊說道,“只是比較瘦小而已。”
格里菲斯將小個子的雙手擰到背后,飛快地捆綁打上死結,然后從泥水中拎到奧菲莉亞面前:“有什么要問嗎?”
“沒有~都是這種程度的伏擊有什么好問的,”奧菲莉亞歪歪頭,“除了一開始的幾隊人比較強壯,后面幾批只是單純的小孩嘛!”
“貴族的走狗!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小個子尖叫起來。不等他叫喊幾句,格里菲斯就把他拎回到自己面前,雙手按住了他的脖頸。
還在叫罵的小個子尖利的喊叫聲頓時不見了蹤影。有力的手正按在他的脖頸上,冰涼的鋼鐵帶著死亡的寒意直入骨髓。
地上的死尸,一個已經被擰到了背后的腦袋正用空洞的雙眼瞪著這邊。
顫抖順著雙手傳遞過來。格里菲斯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小個子的牙齒正在快速地上下撞擊,緊接著這個瘦小的身體也顫抖起來,就像是得了瘧疾一樣抖個不停。
“這個我們帶著,可能會有用。”格里菲斯把小個子放了下來。
“Aye~!”見習騎士們毫不奇怪地表示同意。
修托拉爾小隊已經深入了下水道。根據之前的地圖估算距離,接下來庫克黑幫已經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了。
“對付法師必須立刻攻擊,”奧菲莉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她似乎在黑暗中也擁有良好的視野,“對手是墮落法師,這類人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卻可能擁有特別的攻擊法術,但是防御往往不是長處。”
“我的匕首會在第一時間結果他,”拉納說道,“這里的空間狹小,遭遇戰也不會間隔太遠。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念咒的。”
“殺光貴族的走狗!”突然之間黑暗中傳出一聲怒吼,緊接著混亂的腳步踩在水聲音向著這邊撲來。
“噢來了呢!”奧菲莉亞彎弓搭箭,閃電般地一箭射去。黑暗中剛有一人轉過路口就被射穿了眼睛,仰頭摔倒在地。
“沖啊!殺!”一個魁梧的大漢手持巨斧身披鎖甲,在一群大大小小的嘍啰簇擁下奔了出來。
“攻擊,小心隱藏在人群里的法師!”格里芬斯舉起短槍將一個混混釘死在地,“披甲的庫克來了!”
其他見習騎士立刻敏捷地丟出匕首,投槍或射出弓箭。手持五花八門武器的混混們像是狂風吹過的麥田一樣當場倒下一片。
“殺!”最強壯的,也是唯一披甲的庫克老大身上插著兩把匕首,手持大斧劈砍過來。
格里菲斯雙手持槍舉過頭頂,從盾牌的上方向著庫克的左肩刺去。
破甲的槍頭一擊便撕碎了鎖甲的防御,洞穿了庫克壯碩的肩膀從后面穿出。
“噢~”狂呼酣戰的庫克一下就沒了喊叫聲,他一把抓住刺進肩胛的槍頭,硬撐著舉起斧頭劈向繆拉的盾牌。
格里菲斯眼疾手快,當繼旋轉了手中的短槍。劇烈的痛楚帶著飛濺的血肉在肩膀上炸開,庫克渾身一顫,劈向盾牌的一擊也變得綿軟無力。
繆拉擋下一擊,順著向前一撞。庫克當即被撞得跌倒在地,連斧頭也掉落在污水中。
格里菲斯順勢拔出短槍,向著庫克張開的大嘴一槍刺下。
“嗚!嗚嗚嗚!”被捆在后面的小個子俘虜拼命地掙扎喊叫起來。但是他的手被捆住,嘴里也塞著破布,只能發出含糊的聲響。
兩米多高的庫克已經被槍頭洞穿了喉嚨。
“你們看到他使用異能了嗎?”拉納一邊詢問,一邊捅穿了一個沖過來的混混。
“沒有。”大家一起搖搖頭。
發動反擊的12個庫克黑幫成員沒有給修托拉爾小隊造成任何損失就被殲滅了。
“保持警惕,還沒結束,”格里菲斯拉了拉繩子,將捆得結結實實的小個子拽到前面,“你走在前面,去看看里面有沒有幸存者。”
被堵住了嘴的小個子被推到了前面。格里菲斯用冰冷的槍刃拍拍他的肩膀,“這是你活命的機會,在前面帶路。”
直到現在,墮落法師的身影也沒有出現。這樣一個陰影中的危險讓修托拉爾們更加警惕。
終于,在下水道一處干燥的平臺上,修托拉爾們發現了兩個蜷縮在一起的身影。借著微弱的光線,格里菲斯他們也勉強可以看清兩人身上華麗的服飾和顫抖的身體。
“我們是近衛軍的見習騎士,來救你們的,”奧菲莉亞躲在格里菲斯的背后喊道,“男爵,男爵夫人,是你們嗎?請抬起頭讓我們看到你們的臉。”
抱在一起的夫婦繼續顫抖著,男爵本人抬起頭來,看了眼五個身披鐵甲的救援者:“是,我就是。”
“哈,太好了,”奧菲莉亞嘆了口氣,“你們受傷了嗎?能行動嗎?”
“我…我們的腳被凍傷了,”男爵抖得更厲害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興奮,“那個墮落法師干的。”
“繼續走,到男爵身邊去,”格里菲斯拍拍小個子的肩膀。
男爵夫婦的身邊并沒有陷阱,但是他們兩人的腳踝被銀白色的腳鐐拷在地上動彈不得。
“是冰,冰凝結成的鐐銬,”拉納觀察了一下抬起頭來說道,“火把給我。”
兩支火把被遞了過去,拉納和米典麥亞小心地在男爵夫婦的腳踝邊解凍。其他人就在他們身邊警戒。
“那個墮落法師呢?”格里菲斯問道。
“他鎖住住我們以后就離開了,去了更里面,”卡昂男爵抱著妻子,神色已經略微放松,“早些時候黑幫的人試圖掘開一條逃生之路,不知道他們成功了沒有。”
“應該沒有成功,”格里菲斯指了指庫克等人倒下的方向,“我們干掉了他們的老大。”
“噓!別說話!”奧菲莉亞突然豎起食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從幽暗的下水道里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響動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朝著這邊移動。
幾團明亮的火把出現在通道里,火光照亮了一片明黃色甲胄。兩隊城防軍快步向著這邊跑了過來。
“嘿!伙計們,你們來晚啦!”奧菲莉亞得意洋洋地喊道,“但是大老鼠還在洞里面。”
“城防軍雷克斯中士前來報道,科迪指揮官讓我們接受你們的指揮,”帶隊的城防軍向著修托拉爾們敬了一個禮。
“很好,我們正缺人手,”格里菲斯和奧菲莉亞對視了一眼,“安排幾個人帶上男爵夫婦和俘虜先撤退出去,剩下的人跟我們一起進去抓捕墮落法師。”
就在這時,一股兇狠狂暴的氣息就從黑暗中蔓延過來。
“野獸?不完全是,混雜著人類的氣息,”奧菲莉亞有些詫異地聞了聞,“也可能是某種黑魔法產物。就在那片黑暗里。”
黑暗中出現了兩團火紅色的亮光,像是火炬一樣,夾帶著腥臭的氣息。
“這是什么?火球嗎?”拉納細看了一會,但是又覺得不像。
兩團紅光時不時閃爍一下,幽幽地向著人群慢慢靠近。血紅的核心,竟然如瞳孔一般。
“老鼠!”奧菲莉亞突然大喊一聲,彎弓就向著紅光射去一箭。
還不等大家明白發生了什么,紅光突然急速閃向一邊的墻壁,緊接著向士兵們直撲過來。
一頭比山熊還要巨大的黑色巨鼠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咬下了一個城防軍士兵的腦袋。
不用人提醒,在場的所有人用所有能找到的武器向著巨型老鼠砸了過去。
拉納閃電般地投出飛刀。但是利刃命中黑亮的毛皮后直接偏斜開來,絲毫不能造成傷害。
遭到攻擊的巨鼠閃電般地沖進人群,把一隊城防軍撞得七零八落。
繆拉揮舞大盾,向著從自己身邊竄過的巨鼠猛擊過去。
“DUANG!”
難以言喻的波動擴散開來,近處的士兵們全都一個趔趄。那只巨型老鼠也被擊倒在地,火紅的雙眼里一片呆滯。
格里菲斯強忍著眩暈,持槍上前朝著紅眼用力戳下。
“吱!”這只巨鼠發出了普通老鼠一樣的慘叫聲,堪比鱷魚尾巴的長尾橫掃過來。
格里菲斯只覺得自己騰云駕霧般飛了出去,撞在冰冷的墻壁上一時動彈不得。
米典麥亞大吼一聲,揮舞手中的鐵鏟朝著另一只眼睛奮力插下。血紅色的眼球當場爆裂開來。
失去了雙眼的巨鼠開始狂暴地揮舞巨大的尾巴四處攻擊,一邊張開血盆大口嘶吼起來。
米典麥亞和拉納一擁而上,抓住巨鼠想要將它按在地上。但是這頭怪物的力量遠超他們兩人,眨眼間就將他們甩開。繆拉眼疾手快,在兩人被甩開的瞬間持盾朝著巨鼠的面門砸了過去。
又是一陣讓人眩暈的波動傳來,強壯的巨鼠再次打得一陣呆滯。
奧菲莉亞定了定神,從箭袋里抽出一支銘刻著烈焰般魔紋的羽箭,彎弓射進了巨鼠口中。射完這一箭后奧菲莉亞雙手抱頭就地一滾。
“散開!”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巨鼠的口中“轟”的一聲爆裂開來。尖利的獠牙混合著血肉到處橫飛,躲閃不及的城防軍當場倒下了一大片。
“干掉它了!”繆拉距離怪物最近,卻奇跡般的第一個站了起來。他看了眼粘的滿身都是的血肉和碎牙,抽出隨身佩劍朝著還在抽搐的巨鼠一劍刺下。
“呼~這東西的皮毛是好東西,”繆拉把插進巨鼠腦袋的長劍轉了轉,“喂!格里菲斯,還活著嗎?活著就動一下”。
“我,我好不容易活著回到世界之都…”奧菲莉亞狼狽不堪地從污水、血肉中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糊了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面甲,“我可不是為了打這種爛仗!”
還不等其他的修托拉爾笑出聲來,已經死去的巨鼠的腹部突然開始劇烈蠕動,就像是有一個頑皮的小孩躲在被子下面鉆來鉆去一樣。
“繆拉!快躲開!”
巨鼠的腹部炸裂開來,從里面飛濺出無數的大大小小的老鼠。它們每一只就瞪著猩紅的雙眼,向著在場的人猛撲過來。
驚叫和怒吼聲頓時響成一片,所有還能夠站立的修托拉爾都瘋狂地揮舞武器,朝著黑壓壓涌出的老鼠猛擊過去。
“嘭!”第一只被擊殺的小老鼠炸裂開來,冒出一團白色的冷氣。周遭的污水立刻被凍結成了堅硬的冰塊。密密麻麻的小老鼠一片片炸開成白色的冰霧。
“哎呀~糟了!”奧菲莉亞眼看著一團冰霧爆裂開來,恰好糊在自己面甲的縫隙上遮擋了視線。緊接著,她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就失去意識。
一個接著一個的傷者被擔架抬出了下水道。
無論是修托拉爾還是城防軍,他們的衣服和甲胄上都覆蓋著厚厚的血肉和污泥,這些污濁的東西被凍得結結實實地黏在他們身上。
“五個修托拉爾受傷,二十五名城防軍陣亡一人,傷十三人。”現場指揮官科迪滿臉黑線地向海因茨長官匯報道,“很抱歉,雖然救出了男爵夫婦,但是也讓閣下的修托拉爾精英打了這么一場爛仗。”
“他們吃了虧但是都活著,”海因茨·威廉甲騎兵總監攤開雙手,“別說這些沒用的,趕快把你的城防軍派下去,一定要抓住這個該死的法師。”
在他們的不遠處,滿身狼藉的奧菲莉亞一瘸一拐地向遠處街角的水池走去。有個負責警戒的城防軍試圖上來攙扶她,但是被拒絕了。
“見習騎士小姐的傷勢如何?”一個醫官向這個明顯是女性的修托拉爾問道。
奧菲莉亞艱難地擺動了一下胳膊,然后指指自己被凍住的面甲。醫官皺著眉頭看了看凍成冰塊的污物,搖搖頭就走開了。
“呼~!”奧菲莉亞來到街角的水池邊,拎起一桶水往身上澆了下去,轉身靠在一旁的墻角歇息。
一隊城防軍從她的身邊跑過,向著剛剛結束戰斗的下水道入口奔跑過去。
看起來身心俱疲的奧菲莉亞看了看從身邊經過的士兵們,艱難地站起身來向著僻靜的小巷孤零零地走去。
“你這是去哪?”一個有些熟悉的沉默嗓音從背后響起。
奧菲莉亞轉過頭去,看見同樣滿身狼藉的格里菲斯就站在她背后的不遠處。
奧菲莉亞無奈地攤攤手,指了指凍結冰塊的面甲。
格里菲斯完全不當回事地走了過來,來到奧菲莉亞的身邊和她一起繼續向前走:“你怎么看?
“藏身在下水道里的墮落法師有這么強大的使魔,冰系魔法也非常嫻熟。他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一開始不配合庫克黑幫的人使用呢?”
這個問題奧菲莉亞似乎無法回答,她只是沉默地走著。見她不作聲,格里菲斯接著說道:
“即便他有這樣的實力,造成了我們這么大的傷亡以后也沒有被放過的可能。接下來去對付他的就是正規騎士和大騎士了。
“在失去了使魔的情況下,他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借著自己尚有余力的時候挾持人質和庫克黑幫一起突圍出來呢?”
奧菲莉亞停在了原地,抬頭看著已經脫掉了頭盔的格里菲斯。
附近的居民和城防軍都已經集中到了下水道附近的入口。兩人就這樣在寂靜無人的小巷里對視著。
奧菲莉亞低下頭來,右手輕輕撫摸著格里菲斯凹陷破損的胸甲,就像是女孩在撫摸男友結實的胸膛一樣。
“這樣,不好吧~”奧菲莉亞用陌生的聲音說道,“老貓都已經抓住老鼠卻不吃,難道不怕老鼠反咬一口嗎?”
白色的冰霜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在格里菲斯的胸甲上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格里菲斯閃電般地握住“奧菲莉亞”的手腕,“咔嚓”一聲翻轉過去。
“啊——!”身穿奧菲莉亞鐵甲的女法師低沉地慘叫一聲癱倒在地。
格里菲斯伸手扯下已經松動的鐵盔,看著滿臉痛苦的墮落女法師。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來說服我不擰斷你的脖子,”格里菲斯抓住女法師的雙手舉過頭頂按在地上,用膝蓋頂住她的胸膛。
被壓在身下的女法師的長相倒是出乎格里菲斯的意料之外。她的臉龐頗為圓潤,留著短短的褐色頭發,五官不算漂亮但是相當端正,閃光的雙眼充滿了生機,一點沒有學習寒冰和黑魔法的陰毒氣息。
“殺了我吧,貴族的走狗,”女法師毫無懼色地看著格里菲斯,“你們殺死了我,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勇敢的人站出來推翻這個錯亂的世界!”
“我對你的性命沒有興趣。你的精神力很微弱,不是專業訓練的法師,你是怎么做到同時掌握冰霜魔法和魔化巨鼠的?”格里菲斯就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問道。
“…”女法師愣了片刻,“我有一枚戒指,每隔一段時間可以使用幾次低階的冰系法術。使魔的控制權是別人給的,與它的聯系烙印在我的靈魂上。戒指…我用繩子掛在胸前。”
格里菲斯一邊按住女法師的手,一邊脫掉她的鐵甲,在她的衣服里面摸索起來。
女法師轉過頭去,避開格里菲斯的眼睛:“這是我唯一值錢的東西,拿走了這個就會放我走吧?”
“我對你的性命沒有興趣,”格里菲斯從女法師身上找出了一枚蒼白的骨戒,好奇地端詳起來,“走吧,切斷你和這枚戒指的精神聯系,放棄所有權,另外把交給你使魔的人的名字告訴我。”
骨戒上仿佛帶著無形的屏障,讓格里菲斯的意識無法觸及。
“好的。”
話音剛落,骨戒上突然涌出無盡的囈語,包裹住了格里菲斯的大腦。囈語仿佛在呼喚著什么,但是無論如何聆聽都無法聽清楚。
雜亂的大量信息在見習騎士的腦袋里翻滾,他甚至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就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全身抽搐起來。
“呸!走狗!”女法師奮力從格里菲斯身下掙脫出來,用力踹了他兩腳。
女法師默默地看著在地上抽搐的格里菲斯,突然一把搶回他手中的戒指捧在手心,惡狠狠地說道:“蠢貨,解除與我的聯系以后,魔戒的意志可以碾碎你的腦袋。我不會交給你的,走狗!這是我們推翻舊世界的希望,是屬于我們的力量,我的力量!
“我的…
“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