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真正的犯人
牧田純一看出了榊誠幾人的身份。
這倒不是他認出了榊誠，而是他們來到養殖場后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沖著牛崽死亡案件來的。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石田堂本將他招來，目的還是為了之前的事情。
榊誠端詳著牧田純一，突然問道：
“牧田先生，你之前是從事什么工作的？”
“你問這個干什么？”
“好奇而已。”
牧田純一猶豫了一下，說：
“我之前在有馬溫泉街附近工作。”
“什么？”
石田堂本驚訝道：
“我之前聘請你的時候，你明明說自己在工廠工作過，經驗豐富，絕對可以應付得了這些自動化機器！”
“在我小的時候，家里確實是開工廠的，所以知道一些知識。”
牧田純一瞥了他一眼：
“我又沒騙你，再說，這一年來，養殖場的自動化機器出了故障，不都是我修好的嗎？”
“這....”
張了張嘴，石田堂本被說的啞口無言。
牧田純一確實沒誆騙他，養殖場新購入的自動化機器，偶爾會出一些技術上的難題，都是依靠牧田純一才得到解決的，所以哪怕他不怎么喜歡與人來往，脾氣很臭，石田堂本兩兄弟也是能忍則忍。
畢竟....
像但馬村這種鄉下地方，想招到一名愿意長期駐留的工程師可不容易。
“牧田先生這幾天離開過但馬村嗎？”
榊誠又問。
他不在乎牧田純一是做什么的，他只想知道牧田純一是不是曾經在竹取亭工作多年的牧田先生。
現在猜測得到證實，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離開過！”
不等牧田純一回答，帶他前來的石田俊也就搶先說道：
“差不多三天前，牧田先生請了一天假，說是要回家一趟，直到第二天才回來呢！”
“原來如此。”
榊誠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你回家做了什么呢？”
“還能做什么，看望親人不行嗎？”
牧田純一不咸不淡的說：
“你到底是來查戶口還是調查案件的？”
微微一笑，榊誠轉而看向石田堂本：
“石田先生，這兩個月來，發生了不止一次牛崽死亡事件對不對？”
“對。”
“是不是每一次事發前，養殖場都會無故停電？”
“....好像是吧。”
石田堂本有些不能確定：
“因為牛崽死亡時間都在下午和晚上，這個時間我一般呆在家里，養殖場的工作都交給了員工負責，只有出現突發狀況的時候，才會親自跑過來查看。”
“沒錯，確實在每次出事前都會停電。”
牧田純一忽然說道：
“停電時間各不相同，差不多都在10—30分鐘之間。”
“足夠了。”
“什么足夠了？”
“10分鐘時間，足夠犯人作案了啊....”
榊誠走到欄圈前，看著蹲在食槽前陷入沉思的柯南，朝宮野大小姐使了個眼色，然后繼續拖延時間。
幾人配合默契，柯南負責尋找線索，榊誠則用另一種方式來穩住犯人，試探犯人的底細。
沒過多久，12號養殖場的其他兩位員工也跑了過來，想知道榊誠究竟要干什么。
想要破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必須搞清楚案發經過，否則即使是福爾摩斯在世，也不可能憑空臆測斷案。
連細節都不知道，你又怎能看破犯人使用的手法呢？
“麻煩幾位把前幾次的案發經過，簡單敘述一遍。”
“其實也沒什么好講的，牛崽們休息時間都不固定，引進自動化機器后，減少了不少人力，所以我們一般都呆在主控室，有事情了才出來查看。”
獸醫說道：
“多數情況下都是沒有問題的，有我們定期打掃衛生，再加上空氣過濾循環系統，牛崽們根本與外界沒有接觸，所以很少生病。”
“牛崽是怎么死的？”
“心跳過速造成的心肌梗塞。”
“所有死去的牛崽都是同一種情況嗎？”
“不，有幾頭是窒息死的，很奇怪。”
獸醫皺著眉頭說：
“我懷疑過牛崽是被人下了毒，可問題在于，養殖場的出入口只有一處，在停電的情況下，大門封鎖，根本無人能進出，再加上主控室就在大門旁邊，要是有人進來，我們不可能毫無察覺。”
“最重要的是，喂食使用的草料都是經過高溫消毒的，定期輸送，有專人管理，如果是大范圍投毒，為何只死一頭牛呢？”
“所以我覺得，牛崽恐怕是生了病。”
不夠專業。
這是榊誠對獸醫做出的評價。
無故死亡的牛崽，很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而且犯人很聰明，考慮到了監控問題，所以要提前進行斷電。
可問題在于....
犯人究竟是通過什么樣的方式，進入養殖場的呢？
榊誠仰頭看向位于養殖場高處，緊緊關閉的窗戶，他一來就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但窗戶扁平，是用來通風的，平日里一直關著，細小狹窄，成年人根本鉆不過去。
除非會柯學縮骨功。
“喂，你過來看。”
柯南突然喊了一聲。
榊誠走過去，只見柯南利用欄圈高度，不知何時爬到了窗戶邊緣，抹了抹上面積余的灰塵說：
“這個窗戶下的灰塵，比其他地方少一些，而且....”
小手一拉，窗戶就開了。
沒上鎖。
“咦？”
石田堂本見狀詫異道：
“養殖場的窗戶一般都是鎖上的啊，只能從里面打開，誰這么粗心大意，沒把鎖....”
聲音，戛然而止。
石田堂本突然不說話了，他低下頭，目光閃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大哥....”
石田俊也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欲言又止。
“啊...嗯，沒什么，牧田先生，麻煩你去給客人們倒點水來。”
“知道了老板。”
牧田純一與另外兩名工作人員轉身離開。
等他們走遠后，榊誠關掉了監控錄像，將手機還給弘樹，說：
“咱們可以準備回去了。”
“回去？”
弘樹一臉疑惑的說：
“案件還沒偵破呢，為什么要回去？”
“有些案件，必須要揪出犯人，有些案件，則需要偵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榊誠望著石田兄弟倆說：
“尤其是當受害者自己意識到問題所在的時候，就不需要偵探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