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一陣冷風吹進車廂,宮野大小姐、柯南、大阪黑雞三人同時脖頸一涼,打了個寒顫。
“FBI可能會橫插一腳,在后面推波助瀾,讓土門康輝選舉成功?”
“猜測,只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
基德捧著盒飯,嘴里叼著根雞骨頭,含糊不清的說:
“這只是一場選舉而已,黑衣組織明顯不想將事情鬧大,如果FBI良心發現....嗯,或許這件事就能順利結束了。”
良心發現四個字,似乎并不適用于FBI。
包括其他間諜組織在內,它們成立的初衷是什么?
維持社會秩序,打擊不法行為,調查來自外國的情報和恐怖活動,口號喊的十分響亮,但可以總結為一句話:
為國家服務 這句話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正直、忠誠、勇敢,生于斯長于斯死于斯,愛故土,為家鄉盡綿薄之力是一種大無私的,值得高度敬佩的精神。
但...
如果這片土地,本身就是一群外來者用血腥手段占領統治的呢?
如果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掌權者,唯利是圖,無所不用其極,盡做些腌臜齷齪、蠅蛆茍且之事呢?
如果這個國家是多數人為少數人服務,依靠吸取底層人民血液而得到暫時繁榮,宛如收割機一樣瘋狂的存在呢?
那這句口號就有另外一種解答了:
為資本服務 忠誠于資本,資本的一切都是正直的,他們原意灑出湯湯水水是底層人民的榮幸,應該感恩戴德,俯首帖耳,愿意冒著被槍擊的危險出門割韭菜的行為難道不勇敢嗎?
本就非法,何來于法?
相比之下,一心愛國的安室透反而更純粹一些。
不過...
至少截止到目前,榊誠幾人還沒發現FBI介入的痕跡。
“土門先生,請喝茶。”
選舉事務所3樓待客室,員工為土門康輝送上熱茶,還熱情的邀請榊誠幾位保鏢去坐一會兒,榊誠當然是拒絕了,擅離職守的保鏢還是保鏢嗎?
透過單向玻璃,土門康輝看到事務所內人來人往,各種各樣的宣傳單飛出打印機,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忙的不可開交。
千頭順司成立的這間選舉事務所,不管是規模還是人數,都比他的應援會要強大,更像是營銷總部。
“哦,土門先生不要奇怪,我們老板先前是個演員,演員這個行業您是知道的,如果沒有炒作,熱度很快就會降低,淡出大眾視線,尤其是這次選舉我們老板很看重,所以又多聘了幾個員工來。”
注意到土門康輝的目光,小山茉美頷首微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您這次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本來是想拜訪一下你們老板,不過看樣子...”
土門康輝淡淡說道:
“你們老板似乎并不在這里。”
“老板他有一場會議實在脫不開身,請我向您道歉,有機會的話,他會親自登門拜訪。”
話里話外,小山茉美都沒有給人抓住把柄的機會。
在這里...
土門康輝也繞了個彎子,他這次來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見千頭順司,而是小山茉美。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令他很感興趣。
“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親自帶您參觀事務所。”
目光游離在土門康輝的身上,小山茉美表現的即知性又溫柔,說話間不夾雜一絲火氣,仿佛坐在對面的不是競爭對手,而是一位前輩。
土門康輝確實是她的前輩,哪怕雙方在此前沒有任何交集。
榊誠站在沙發后背著手,看似是在默默聆聽,實則暗中觀察。
從心理學角度出發,想要辨別一個人,尤其是比較熟悉的人,方式通常有三種:
1、標志性的動作2、口頭禪3、眼睛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標志性動作,拿宮野大小姐舉例,她在端起咖啡杯時,右手小拇指會不自覺的翹起,同時會先嗅一下咖啡的香氣,然后再喝。
問:貝爾摩德的標志性動作是什么呢?
答:觀察一個人時,她總是會不自覺的向右偏頭,這證明她在思考,完全出于下意識的動作。
但榊誠并未在小山茉美的身上發現類似的情況。
其次就是口頭禪,這里的口頭禪不單單指個人經常用語,還包含了語氣,說話時慣用的頓挫點,譬如伏特加,他就經常是一副詫異的面孔,他高興或占據上風時尾音會不自覺的上揚,又總是說著說著話突然頓住,因為沒想好后面該怎么說,再加上長期受琴酒熏陶,他已經不善于獨自思考,經常會被他人牽著鼻子走。
這些都屬于個人經歷造成的說話方式,很難改掉。
關于這一點,貝爾摩德有個特性,她很少會直接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經常試探別人,戒備心非常重,還喜歡用暗諷的說話方式,配合上她的氣質,往往塑造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女王風范,這也是基安蒂厭惡她的原因之一。
至于眼睛...
代表了一個人的心境,更是每個人特有的,就像琴酒永遠不可能露出伏特加那種呆滯吃驚的目光,毛利蘭在看到柯南受傷時,眼神一定是充滿擔憂一樣。
以上任何一種特性都可以偽造、復制,但當三種結合起來...
就形成了一個人獨有的風格,哪怕是再厲害的演員也不能做到完全復制。
所以易容變聲術是有破綻的。
榊誠沒有見過小山茉美本人,也根本不了解對方的習慣,他只能憑借回憶,用之前收集的關于貝爾摩德的情報,判斷眼前的這位小山茉美是不是貝爾摩德,而不能確定小山茉美會不會是除了貝爾摩德以外的人假扮的。
證明題...
榊誠還是比較拿手的。
問題就在于...
貝爾摩德是一位演技高明的女人,奧斯卡影后的名頭可不是空穴來風,她的本領榊誠見識過很多次了。
這時,小山茉美似乎注意到了榊誠墨鏡后射來的視線,對榊誠微微一笑,問道:
“這位保鏢先生,請問我的臉上沾到了什么臟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