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一丘之貉
“銀色子彈...”
客廳里，赤井瑪麗忽然說道：
“這是艾蓮娜她們真正想研究的東西，如果你們關注過20年前發行的報紙的話，就會在上面看到宮野厚司發表論文的新聞。”
20年前的報紙，榊誠還真看過，就在他家書桌的抽屜里，那是關于一位瘋狂科學家的報道，但并未提到過銀色子彈。
榊誠知道銀色子彈，還是從宮野大小姐口中聽說的。
“銀色子彈我知道。”
身份被識破以后，宮野大小姐取下環繞在脖頸間的變聲器，用真實聲音說：
“在我脫離組織前兩年，正好是赤井秀一計劃抓捕琴酒失敗逃走開始，組織里開始有傳言，說赤井秀一是能夠擊破組織的銀色子彈，這也是琴酒竭力想干掉赤井秀一的原因之一。”
作為黑衣組織的保護神，琴酒付出了無數心血，誰不知道他是勞模？
然而...
兩年前，尚未意識到赤井秀一是fbi臥底的琴酒險些被抓，直到今天，琴酒都不愿提起這件事，可想而知赤井秀一給他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也是從那時起，琴酒對叛徒的痛恨達到了無以倫比的地步。
“是啊，我也認為秀一是可以擊破組織的銀色子彈。”
赤井瑪麗點了點頭：
“畢竟他身后有fbi支持，不過...”
“秀一違背了務武當年參與進這件案子的初衷。”
“難道17年前發生的案件還有什么隱情嗎？”
宮野大小姐忍不住追問道：
“經歷過當年事件的人太少，我們能獲取的情報十分有限...”
“當然有隱情，而且是我、務武、你父母和榊龍之介5人共同做出的決定。”
目光有些疑惑，赤井瑪麗看向榊誠：
“這件事你父親應該和你說過，你不知道？”
聽到這句疑問，榊誠只好再度搬出萬能的失憶大法：
“我早年出過車禍，喪失了一部分記憶，很多事情記不清了。”
赤井瑪麗怔了一下，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沒料到榊誠在有如此‘悲慘’過往的情況下，還能收集到如此多的信息。
“原本我是不同意秀一加入fbi的。”
搖了搖頭，赤井瑪麗還是將他們當年做出的決定說了一遍：
“所有人都認為黑衣組織十惡不赦，罪大惡極，必須除掉，這確實沒錯，可他們值得各國情報組織不遺余力的派出珍貴的特工、間諜嗎？”
“歸根結底，黑衣組織招來其他勢力覬覦的原因，并非是他們多么邪惡，而是他們展開的神秘研究，引起了其他國家高層的注意。”
“不管是fbi也好，cia、mi6、曰本公安也罷，各方勢力混雜在一起，他們手中掌握的情報結合起來幾乎可以直接摧毀黑衣組織，結果呢？”
“他們還是按兵不動，展開的行動全都是些小打小鬧，你們就沒思考過其中的原因嗎？”
“早在19年前，我們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什么正義使者，什么懲奸除惡，全都是趨名逐利的謊言！”
“可你不也是mi6的特工嗎？”
榊誠問道：
“難道在你眼里，mi6的高層也趨名逐利？”
“一丘之貉。”
端起烏龍茶，赤井瑪麗小喝了一口：
“不要拿你最珍貴的東西去賭人性，結果多半會讓你失望。”
“你知道...爆發17年前叛亂的導火索是什么嗎？”
或許是因為遇上了故人的兒子，赤井瑪麗終于找到地方可以宣泄這些年擠壓在心中的憤懣，當她發現宮野姐妹生活的很自由后，她就明白，自己和榊誠的利益是一致的。
榊誠并不想索取宮野志保的研究成果，這十分難得，也讓赤井瑪麗意識到他和那些特工高層不一樣。
“導火索是什么？”
榊誠身體前傾，很干脆的表示自己不知道。
“是因為aptx4869的初制版成功了。”
赤井瑪麗目光深邃的說：
“艾蓮娜她們在叛亂爆發的幾天前，不小心研制出了aptx4869，她們本想研制的是銀色子彈....雖然沒經過臨床試驗，但從小白鼠身上得到的結果已經證明，a藥具備返老還童的效用。”
“原本實驗結果不應該泄露出去，可還是被人告密了，boss帶走了你的母親，強迫榊龍之介交出藥物資料，榊龍之介沒有辦法，只好將計劃提前，給了一份假資料，暫時拖住boss，然后糾結fbi、cia、mi6、曰本公安等等勢力埋伏在組織里的臥底，發起了一場進攻。”
“表面上，叛軍是為了一舉殲滅黑衣組織，奉還正義，可實際上，那些臥底都接到了來自上級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搶走資料！”
“榊龍之介與艾蓮娜她們一齊謊稱資料被帶走了，在boss手中，才成功讓臥底們團結起來，或者說他們不團結也不行，他們清楚boss的手段，不動手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按照我們5人的計劃，那些臥底是不可能取得資料的，哪怕他們真的攻進了總部，也拿不到真正的aptx4869。”
“可那天晚上，boss額外派遣了一隊人馬，以朗姆為首，趁榊龍之介等人離開后，奇襲實驗室，艾蓮娜她們本可以脫身，可因為電腦中還保存著資料，如果不銷毀，aptx4869還是會落入黑衣組織手中，于是她們留下了，用火焰阻擋敵人，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將絕大部分資料付之一炬，火災發生前我還在和她們打電話，說琺國的海灘有多么漂亮...”
“....為何沒人接應她們撤退？”
榊誠忍不住問道：
“這種淺顯的錯誤，你們不應該犯才對。”
“榊龍之介把他培養的心腹全都留下了，有四十多人，除了他們以外，務武和羽田浩司都在其中....”
赤井瑪麗攥緊拳頭，呼吸急促，心情波動極大：
“火焰不僅擋住了敵人，也擋住了想進去救援的務武，他們和朗姆發生了遭遇戰，最后只有務武和羽田浩司逃了出來，其他人都死了....”
“那晚之后，黑衣組織精銳十去八九，元氣大傷，boss滿嘴的獠牙差點全部折斷，骨干也只剩下了朗姆和皮斯克，其余的都被你父親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