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警官呢?”
柯南環視四周,發現高木涉不見了。
“哦...”
榊誠淡淡的說:
“他去調高瀨文人的檔案了。”
針對不同類型的犯人,破案的方式也不同。
高瀨文人被抓了個現形,卻矢口否認自己的犯罪事實,無疑給眾人增添了許多麻煩。
既然如此...
就別怪榊誠不客氣了。
“登米刑警,現場可發現了血跡殘留?”
登米回頭一看,發現是榊誠在說話,連忙點點頭:
“是,現場確實有血跡殘留。”
“地點?”
“5號區,客廳的窗戶下方。”
說著,登米領眾人步入客廳。
現場勘察已經完畢,所有可疑點都進行了拍照,用粉筆圈了出來。
窗戶周圍的榻榻米上,一團不規則的暗紅血跡十分顯眼。
榊誠蹲了下來,手指撫過血跡,發現已經徹底干涸了。
“時間不短了...”
他說道:
“距離血滴落在榻榻米上,至少過了一個小時。”
榊誠和宮野大小姐,是在下午6點左右,離開的高瀨不動產。
等他們再次回到高瀨不動產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也就是說...
高瀨文人的作案時間,就在這3個小時內。
倒是能跟死者的死亡時間對的上。
“高瀨先生,這團血跡,是不是死者留下來的?”
榊誠回頭問了一句。
“是啊。”
高瀨文人有些奇怪的說:
“不是她還能是誰?”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鑒識課取樣化驗一下吧。”
榊誠站了起來,看向登米:
“現場進行過魯米諾試劑檢測了嗎?”
“進行過了。”
登米一臉嚴肅:
“沒有其他發現。”
腳下是一疊一疊,柔軟富有彈性的榻榻米。
榻榻米這種東西,與瓷磚地板不同,很輕易便能更換。
如果高瀨文人每一次作案之后,都把現場的榻榻米換新,沒有其他血跡殘留也是很正常的。
有點意思啊...
榊誠忽然笑了笑。
高瀨文人的謹慎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榻榻米的價格不算便宜,對方不惜花費重金,也要清理現場,還繼續作案...
動機是什么?
死者跟他有仇嗎?
還是說...
高瀨文人只是單純的心理變態,以虐殺女性為樂?
先是山口雛子,又是一位陌生女人...
如此敵視女性,恐怕跟他早年的經歷有關。
見眾人都在凝眉苦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高瀨文人露出戲謔、譏諷的笑容。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他殺的人,卻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真是...
完美的犯罪。
還有誰敢小瞧他呢?
毀壞尸體也是要坐牢的,可蹲個兩三年就出來了,根本不痛不癢。
此刻的高瀨文人,身心舒暢。
“我說警察先生,現場也勘察完畢了吧。”
他微笑起來:
“要是沒抓住犯人,就把我帶回去治罪嘛。”
“我確實犯下了毀壞尸體的罪行,我承認。”
“大家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榊誠喃喃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
將什么東西撕碎、分開。
即是被害人親屬的生活、感情,也包含了對方的生命。
“什么?”
高瀨文人臉色一變。
“寫在你店里的單詞啊。”
銳利的目光射了過去,榊誠冷笑道:
“高瀨先生不知道?”
“知道,我自己寫的單詞,能不知道嗎?”
高瀨文人目光躲閃起來:
“您現在說這個干嘛?”
“不會還在懷疑我吧!”
“誰知道呢...”
榊誠笑了笑,正打算說話...
公寓的大門忽然被人撞開,高木涉舉著一疊文件沖了進來:
“找到了,找到了!”
無數道視線聚集在他的身上。
高木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
“怎,怎么了...”
“高木老弟,你來的正是時候!”
目暮十三驚喜的拉過他:
“讓你去查檔案真是太正確了!”
“有結果了嗎?”
“啊....”
抓抓頭,高木涉一時間竟不知道目暮十三有沒有在夸獎他:
“結果已經出來了。”
他將文件雙手奉上:
“全部都在這里!”
目暮十三拿過文件,二話不說,轉手就遞給了毛利小五郎...
旁邊的榊誠。
可憐毛利小五郎的手臂,僵在半空中,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叔,能不能爭點氣啊...
柯南憤憤不已的瞪了他一眼,如一只爬山虎般攀上了榊誠的肩膀,與他一起觀看文件。
“你很重哎...”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重量,榊誠糾結道:
“能不能下去?”
“我tm又不是樹獺...”
“別在乎這點細節,趕緊翻文件啊!”
柯南一直緊盯他手中的文件:
“快看!”
翻了個白眼,榊誠看向文件。
他的脾氣...
其實很不錯了。
一般人肯定受不了柯南,譬如毛利小五郎。
這時候...
果然,他一拳砸在柯南的頭上,把柯南打的眼冒金星,同時拎起他的后脖領,直接丟了出去:
“小孩子不要礙事!”
隨后,他堂而皇之的站到了榊誠旁邊,伸長脖子...
“愣著干嘛?”
見榊誠沒有動作,他急了:
“翻啊!”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在某些地方,毛利小五郎的作風,跟柯南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許...
這就是岳父跟女婿的相愛相殺吧!
搖了搖頭,榊誠不再理會,翻開了文件。
文件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彩色相片。
上面,穿著粉色毛衣的婦女,左手搭在小孩子的肩膀上,右手拿著一顆布滿金魚顆粒的玩具球,皮笑肉不笑。
她身旁的小孩子,表情麻木,癟著嘴巴,十分呆滯。
相片的下方,寫著一行小字:
左:高瀨雛子。
右:高瀨文人。
高瀨文人:男,25歲,出生于東京都米花町5丁目39番地30號,獨自經營高瀨不動產。
母高瀨雛子,父高瀨正孝,由于家庭暴力原因,于7歲被送往兒童福利院。
其母于3年前因病去世,父年初失蹤,下落不明。
放下文件,榊誠深吸了口氣。
失落的碎片,此刻終于集齊了。
“高瀨文人...”
“犯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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