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犬的不懈努力下,安放在東都環狀線上的5顆炸彈已經全部拆除。
數千名乘客被解救,全都要得益于來自工藤新一的電話。
只有內部人員才知道,真正找出炸彈的人是誰。
接下來...
自然是抓犯人環節了。
目暮十三與白鳥任三郎分頭行動,目暮十三與毛利小五郎負責從早年的案件著手,白鳥任三郎則是來到了監獄,提審鶴田真司。
作為槍火走私案中的關鍵人物,鶴田真司并沒有展露出與之相配的操守。
一碗豪華豬排飯香煙,就把他的“忠貞不渝”的嘴巴給撬開了。
這讓白鳥任三郎感到很欣慰。
說明鶴田真司還沒有到罪大惡極的地步。
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飯也吃了煙也抽了,現在你應該招供了吧!”
一張白紙拍到桌上,白鳥任三郎說道。
“你們想知道什么?”
閃爍寒光的鐐銬上方,一顆紅點忽明忽暗。
鶴田真司抽著煙,神情愜意。
“當然是上新組販賣塑膠炸彈的事情!”
“我剛才就說過了...”
鶴田真司搖了搖頭:
“上新組沒有販賣過塑膠炸彈。”
“我們是黑道。”
“不是恐怖分子。”
“可你們走私槍支!”
白鳥任三郎眼睛微瞇:
“麻倉宣明手中的槍支,就是你們上新組提供的。”
“有了這個先例...賣炸彈也不是不可能。”
“別開玩笑了阿sir。”
鶴田真司攤攤手,語氣有些無奈:
“我們上新組雖然走私槍支,可都是拿來自己用...”
“從來沒有賣給外人過啊!”
“至于麻倉宣明,他之前幫助我們運輸軍火,相當于老熟人了,所以我們才會友情贈送他一支槍。”
一旁做記錄的小警官奮筆疾書,將二人的對話全都記了下來。
“你們要那么多槍做甚?”
經過思考,白鳥任三郎決定換一個方向審問:
“只是自保的話,根本用不著上千把槍...”
“拜托...”
鶴田真司揉了揉眼,忍不住說道:
“黑幫內部也有爭斗啊!”
“大家要搶地盤,難不成赤膊上陣靠曰本刀廝殺?”
“阿sir,時代不同了....”
食指中指并攏,大拇指豎起,他比了個槍的手勢,神情戲謔:
“哪里還有人玩決斗啊!”
“現在我們都靠這個吃飯。”
白鳥任三郎重重的拍擊桌子,怒道:
“別在這兒油嘴滑舌!”
“這里是監獄!”
“你的地盤,你說了算咯...”
撇了撇嘴,鶴田真司向后一靠,頗有些無賴。
他現在酒足飯飽,心情愉悅,還有什么好怕的?
“你的老大,阿久津信一郎,7天前死了。”
“什么?!”
鶴田真司猛然坐直了身子,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阿久津大哥怎么死的?!”
“據說是心臟病發引起的心源性猝死。”
“據說?”
鶴田真司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白鳥任三郎的鼻子罵道:
“你們可是警察啊!”
“我大哥死了,你們就敷衍了事?!”
“還有沒有王法了!”
“現在知道講王法了?”
冷笑一聲,白鳥任三郎搶回了主導權:
“想想剛才你是怎么說的?”
“警方也想插手,可上新組不讓啊!”
“黑道內部爭斗,只有黑道能管...”
仿佛被人抽干了一般,鶴田真司跌坐進椅子,黯然神傷:
“阿久津大哥...”
“你答應給我的500萬還沒到賬呢...”
“不能死啊...”
火光亮起,不知何時...
白鳥任三郎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后,給他點上一支香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監獄內,警察安慰犯人,好一幅恩恩愛愛的繪卷。
受到安慰,鶴田真司放下了戒備。
他心里很清楚,阿久津信一郎不可能是因為心臟病猝死的。
一定是上新組內部發生了巨變。
可這些事他被關在監獄里,全都不知道。
說不定現在...
外面已經變天了。
那他出獄后能去哪兒呢?
作為阿久津信一郎的心腹,上新組還會收留他嗎?
“來做警方的污點證人吧。”
白鳥任三郎略帶蠱惑之意的魔音,穿越了他的耳膜:
“這樣我們可以給你被保釋的機會。”
“只要能幫助警方立下大功,你的罪名也能一筆勾銷...”
“不行!”
一個激靈,鶴田真司回過神來,堅決的說道:
“我不能背叛上新組!”
“可上新組背叛了你啊。”
白鳥任三郎冷笑著說:
“從你入獄到現在,也有半個月了吧。”
“除了家人,上新組派人來看過你嗎?”
“他們早就不要你了!”
一直年邁的跑不動了的老犬,主人會留著他,全都是因為往日的情分。
可鶴田真司的利用價值已經枯竭,他接下來要面臨的是為期15之久的牢獄之災,因犯罪情節嚴重,不準假釋和減刑。
他今年32歲。
十五年之后47歲。
一位即將年過半百的老人,回到脫節已久的社會中,還有活路嗎?
原本,鶴田真司將希望寄托在阿久津信一郎身上,可現在....
他還能指望誰?
其實...
他只是被遺忘了。
高山越等人最近忙著接收阿久津信一郎生前的勢力,誰顧得上他啊!
但他不這么覺得。
人一旦產生了疑心,恐懼、忌憚將會如撒旦之手般,縈繞而來。
忘不掉,也揮不去。
“你們...”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上滿是冷汗。
短短幾分鐘時間內,鶴田真司心里跌宕起伏,做出了最終決定:
“你們想讓我干什么?”
“很簡單。”
見事情終于有了突破口,白鳥任三郎眼睛一亮:
“我們會找借口,讓你的家人將你保釋出去。”
“然后你要以臥底的身份,回到上新組,為警方刺探情報。”
“而我,白鳥任三郎,就做你的上線。”
“不可能。”
鶴田真司猶豫著說:
“我曾經是阿久津大哥的手下。”
“他死了,上新組再無我的容身之所。”
“我已經...”
“回不去了。”
這倒是個問題。
白鳥任三郎凝眉思索,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有了!”
“你可以越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