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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明目張膽

  “先生。”

  “您又贏了....”

  13號賭臺,荷官鐵青著臉,將一堆金色籌碼推到了榊誠面前。

  這是他自做這份工作起,遇到的最棘手的狀況。

  榊誠的連勝,讓原本喧鬧的賭場,迎來了難得的寂靜。

  不管是其他桌上的荷官,還是客人們,都停下了動作,回頭望著那位運勢好似彗星撞地球般爆棚的年輕人。

  有人說過,去拉斯維加斯,用一塊錢賭單雙,全壓連勝28次,你將贏得整座城市。

  靠著銀發女人留下的牌堆,榊誠已經連勝了7局。

  每一次,他都會推出所有籌碼,然后淡定的等著荷官發牌。

  那堆砌如小山的籌碼價值1億2800萬曰元。

  他的賭金,從最開始的100萬,翻了整整128倍。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算牌。

  荷官也清楚。

  玩21點的客人,都會或多或少的算牌。

  但像榊誠這般明目張膽,毫不掩飾的行為....

  他們都沒見過。

  就像貓和老鼠中,杰瑞偷食物,被發現了會受到湯姆的追逐,所以小心謹慎,生怕被發現。

  這是正常的。

  可有一天,忽然來了一只不正常的老鼠。

  他當著湯姆的面,大搖大擺的走到冰箱旁,抱走所有食物,還抓起湯姆的牛奶盤,狠狠的扣在它的臉上。

  這不正常。

  很不正常。

  所以貓傻了,其他的小老鼠也傻了。

  沒見過這陣仗啊!

  這里可是上新組的地盤啊!

  你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搶東西...

  不太合適吧....

  此人根本沒把上新組放在眼里。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像這種人,一般只有兩種情況。

  傻逼,或者是....

  小母牛做體檢,真牛逼。

  所以沒人敢輕舉妄動。

  都被榊誠的舉措給震懾住了。

  大家都清楚,他是在刻意找茬。

  而且找的很明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一樣。

  高調,

  且囂張。

  這種人....

  一般屬于真牛逼。

  因為要是傻子,早被人打死了,根本長不到這么大。

  “開牌。”

  榊誠點點桌子,提醒發愣的荷官。

  “啊...還開啊....”

  荷官滿頭大汗,急的前列腺都繃緊了。

  他不時看向右后方的小門,希望能有人出來救場。

  按照常理,榊誠連勝到5局的時候就應該有人來接替他了。

  可時間過去了這么久...

  阿久津信一郎依然沒有出面。

  “當然要開。”

  榊誠看了眼手機:

  “我趕時間。”

  今天,是毛利蘭一家人要請他吃飯的日子。

  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不能爽約。

  咳咳....

  石川秀那件事是例外。

  身不由己。

  “哦....”

  荷官縮了縮脖子,不敢忤逆榊誠的意思,手顫巍巍的伸向撲克牌....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小門,終于敞開了。

  大名鼎鼎的阿久津信一郎,帶著一眾明火執仗的小弟席卷而出,氣勢逼人。

  看到他,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后仰,屏住呼吸。

  終于...

  要圖窮匕見了嗎?

  就在大家都以為阿久津信一郎要動手的時候.....

  “哈哈哈!”

  “榊誠先生,今天怎么有閑心到我這來玩兒了?”

  阿久津信一郎很是熱情的上前寒暄,揮手支開了荷官。

  眾人大跌眼鏡。

  是那個據說跟上新組訂親的榊誠嗎?

  怪不得這么久沒人出面....

  感情是一家人啊!

  是了是了...

  不是一家人,誰敢做這么囂張的事啊!

  這是拿準了阿久津信一郎不敢對他動手。

  瞥了一眼笑容滿面的阿久津,榊誠忽然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成了縮頭烏龜,嚇得不敢出來了呢。”

  笑容,逐漸消失。

  阿久津信一郎臉色陰森可怖的盯著榊誠,本就不多的耐心消磨殆盡:

  “看在高山組長的面子上,把錢留下,我放你離開。”

  不管阿久津再怎么囂張,也不會當著眾多小弟的面,公然反叛。

  黑道內部,也是講規矩的。

  只能在暗中動手。

  “我要是不走呢?”

  榊誠翹著二郎腿,拿著香檳杯,看著阿久津信一郎。

  “不走?”

  聽到這句話,阿久津信一郎反而高興了起來。

  別的他不怕,最怕榊誠裝完逼就跑。

  那樣的話,他會顏面大損,威嚴盡失。

  在小弟面前抬不起頭來。

  “榊誠先生的意思,是還要繼續賭了?”

  阿久津舔了舔嘴唇,嘴角帶著笑意,目光卻陰冷如毒蛇。

  “當然。”

  榊誠也笑了起來:

  “不拿走點什么東西,今晚豈不是白來了?”

  “好...好,好!”

  阿久津站到荷官的位置,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我就陪榊誠先生玩一玩。”

  “你應該不介意吧....”

  榊誠的賭術,他是知道的。

  可以稱的上精湛,但...

  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決定親自坐莊。

  “你之前,從我這兒奪走了一樣東西....”

  榊誠把玩著一枚金色籌碼,眉目低垂:

  “所以這第一局,我要跟你賭身家。”

  “身家?”

  阿久津信一郎怔住,顯然沒料到榊誠上來就玩的這么大。

  他看了眼堆砌如山的籌碼....

  搖了搖頭:

  “賭局應該是對等的。”

  “我身家幾十億,你這只有一億,不夠。”

  “加上它,夠不夠?”

  榊誠將長匣放到了桌上。

  眉頭微蹙,阿久津信一郎狐疑的打開長匣....

  瞬間兩目大睜!

  呼吸聲陡然急促,他哆哆嗦嗦的拿出了菊御鍛,翻來覆去,愛不釋手。

  “你...確定嗎...”

  這個問題的對象,其實不是榊誠,而是高山越。

  雖然菊御鍛是上新組組長的象征,就跟傳國玉璽一樣。

  但這并不意味著誰拿著菊御鍛,誰就能指揮上新組了。

  就像袁術,他得到傳國玉璽,自立為帝,難道就是眾人承認的天下之主了嗎?

  不...

  這只是一個象征。

  但是。

  如果菊御鍛是高山越親手交給榊誠的,意義就變得不一樣了。

  只要阿久津信一郎贏得菊御鍛,他就是高山越指定的繼承人。

  “現在我夠資格跟你賭身家了嗎?”

  榊誠的嘴角,帶著嘲弄之意。

  “夠!”

  阿久津信一郎斬釘截鐵的點頭,目光變得凝重無比:

  “我跟你賭!”

  “你想玩什么?”

  榊誠右手微抬:

  “隨意。”

  “你讓我選?”

  阿久津信一郎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有些理不清頭緒。

  “任何玩法,我都奉陪。”

  榊誠的目光平靜如水。

  他今天,

  要當著所有人的面....

  擊敗阿久津信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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