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龍廳內,倒吸冷氣的聲音不絕于耳。
福井一馬徹底傻眼了。
打死他也沒料到,自己脫口而出的幾句話,竟成了決定性的證據。
現在,他說什么也沒用了。
承不承認根本不重要....
關鍵是其他人怎么想。
“賤人!!!”
山本大介暴吼著一巴掌扇在山本溫子的臉上,山本溫子跌坐在地,左臉上出現紅紅的五指印。
她目光呆滯,連疼痛都不知道了。
還有什么好狡辯的呢?
只要山本大介查一下自己離開那幾天,福井一馬的動向,真相就會水落石出了。
抓外遇難得不是地點時間,而是找到外遇的對象。
只要知道了對方是誰,狡辯就沒用了。
“哼哧,哼哧...”
山本大介兩眼赤紅,晶狀體內滿是血絲,惡狠狠的瞪著福井一馬。
一句一句老弟,叫的他心頭在滴血。
“說!你跟他私通多久了!”
“.....三年。”山本溫子道。
“三年?!”
山本大介一口老血差點噴到天花板上:
“我才娶了你三年啊!!!”
“感情你自從嫁給我之后就跟他私通了?!”
山本溫子沒再說話。
確定有私通事實后,高山越松了口氣,深深的看了榊誠一眼。
以前,大家都是只聞其人,不知其勢。
現在....
榊誠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大家,就算沒有證據,他也能破案。
普通私家偵探抓小三,又是喬裝打扮又是悄悄跟隨,日夜盯防,拿著照相機好幾天才能拍到證據。
而出軌的那些人呢?
更是跟私家偵探們上演了一出勾心斗角的追蹤大戲,反偵察手段層出不窮,厲害點的連易容術都會。
然而今天,榊誠的出現,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終結,新的抓小三時代揭開帷幕。
誰不怕?
誰都怕啊!
沙龍廳內的這些名流,有一個算一個,誰敢說自己沒有花心過?
既然榊誠能一眼看出山本溫子出軌,同樣也能一眼看破他們。
心中有鬼的客人,悄悄擦去額上的冷汗,讓自己盡量看起來鎮定一些。
那邊,山本溫子抱著山本大介的粗腿,開始哭泣央求起來。
但山本大介顯然沒有原諒她的意思。
你愛花錢,可以,我給你錢。
你喜歡炫耀,也沒問題。
任何要求都能答應,可你給老子戴綠帽子...絕對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
山本大介怒發沖冠,一腳踢開山本溫子,礙于往日的情面沒有大打出手。
但福井一馬....
“高山組長,請您為我主持公道!”
山本大介咬牙切齒的對高山越90°鞠躬。
警察和法律是不管出軌的,這屬于道德方面的問題,可以譴責,但不會懲罰。
黑道就不一樣了。
曰本黑道如此盛行,這都要得益于他們的極道精神。
法律不管的事,他們敢管!
警察維護不了的秩序,他們來維護!
自成體系,群眾擁戴。
這,就是黑道。
按照規矩,泡大嫂的人,那是要三刀六洞的。
不過,福井一馬罪不至死。
高山越背手點頭,說道:
“山本社長放心。”
“既然你是上新組的客人,上新組就會為你解決困難。”
“石川,剁他一只手。”
輕描淡寫的,高山越說出了十分血腥的話語。
似乎這一切,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福井一馬連逃跑的想法都沒有,他頹喪的跌坐在地上,任由黑道壯漢把他鉗制了起來。
這是人家的老窩,你敢跑,人家就敢開槍把你打成篩子。
上新組作為米花町黑道的龍頭老大,說一不二。
“十分感謝!”
高山越沒有說話,默默扔出腰上的肋差。
女人們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山本大介撿起肋差,用白布縛住左手,牙咬住刀鞘,拔出肋差,猛地一切!
一根小指掉在地上,山本大介痛的跪在地上,身體顫抖,額上青筋直爆,低聲慘叫,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
榊誠眉頭一皺,不知道山本大介這是在干什么。
“這是我們的規矩。”
高山留美說道:
“請上新組主持公道,必須要付出代價。”
如果沒有規矩,就不能服眾。
上新組也不可能白白為山本大介主持公道。
“山本先生,這個女人,需要我們代勞嗎?”
高山越淡淡的詢問:
“看在交情的份上,我們可以無償幫你處理掉她。”
榊誠知道“處理”是什么意思。
澆成水泥柱,沉入東京灣,徹底讓她從世界上消失。
“不用了...”
山本大介站了起來,捂住尚在滴血的左手,說道:
“請讓我自己來解決剩下的事情吧。”
“好。”高山越點頭。
說完,山本大介就朝著大門走去,癱坐的山本溫子回過神來,趕緊追了上去。
“等一下!”
榊誠喊住山本大介,說道:
“山本社長,您看這個報酬的問題....”
不說不行,榊誠絕對不能開免費破案的先河。
歸根結底,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雖然高山越沒有再提欠款的事情,但他很清楚,這是一個把柄。
也許他娶了高山留美就不用再還5000萬了,可如果不娶呢?
榊誠可不想給人留下口舌。
況且剛才的事情也給他提了醒。
不管高山越再怎么和善,他也是黑道。
欠了黑道的錢,有好下場的可不多....
山本大介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他顯然沒料到榊誠會索要報酬....
所有人都沒想到。
一旁,正要被拖出大門的福井一馬聽到榊誠的話,忽然抬頭,絕望的內心涌出了無窮的怒火。
他咆哮了起來:
“魂淡!!!”
“要錢的話,早跟我說就好了啊啊啊!!!”
“何至于此啊!!!”
“嗚嗚嗚....”
他本以為,榊誠是出于正義感才指出山本溫子與他私通。
現在嘛...
他哭的很大聲。
身為森永食品有限公司的副社長,他很有錢。
有錢到根本不在乎幾百萬的地步。
如果他知道,花錢能消災的話,絕對毫不猶豫的拿出幾百萬堵住榊誠的嘴。
可惜為時已晚。
高山越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禁有些可憐起福井一馬了。
“咳咳...報酬的話...榊誠先生想要多少?”
山本大介瞧了眼高山越的臉色,咽了口唾沫。
不會獅子大開口吧....
自己都切小拇指了啊....
榊誠撓了撓頭,糾結的伸出一只拳頭:
“怎么著...也得這個數吧....”
“一千萬?”
山本大介松了口氣,還好不多:
“沒問題,這些錢我會送到上新組。”
“告辭。”
榊誠愣在原地。
他...
說的是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