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關于取向的問題
“羅卡，我們去哪？”
上了車，托尼問道。
“看到前面那個小教堂了嗎？那里是honey劇組的片場，我也是劇組的演員，今天劇組殺青，我過來看看”
羅卡指著不遠處的建筑說道。
“好吧！”
車子上路了，托尼坐在車里扭來扭去的，還拉下鏡子，仔細地補妝。
羅卡搖了搖頭，“托尼，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羅卡你說！”
托尼邊化妝邊說道。
“你吸䓯嗎？”
這人這么瘦，皮膚還這么白，很像個癮君子。
“我以前吸粉，現在戒了，我說的是真的”
托尼攤了攤手說，“我這么瘦是因為我吃素，你知道的，我要保持身材”
吃素？
羅卡揚了下眉頭，這條有待考證。
“你的感情狀況？”
“我有一個很愛我的女朋友”
托尼靠在車窗上微微笑道，“我們相戀了七年，本來準備今年結婚，只是我沒有了工作，我們不得不推遲結婚計劃，所以羅卡，這份工作對我很重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助理”
羅卡遲疑了下問，“能知道你女朋友的性別嗎？”
托尼奇怪地看了眼他，“女朋友當然是女的，還能是男的？hoho~，你不會認為我是個基佬吧？”
“哈~沒有沒有！”
羅卡搖了搖頭，又問了其他幾個問題，對托尼的情況有了進一步了解，意大利裔，家在紐瓦克，女朋友在醫院做護工，兩人在布魯克林有套小公寓兩輛車等等。
“托尼，謝謝你的回答，現在你是我的實習助理，我們要約法三章，第一，你不能做違法的事情，吸䓯販䓯藏毒偷盜之類的事情”
“沒問題，你可以查看我的個人記錄，除了進了一次少年監獄，我再沒有別的犯罪記錄”
羅卡微微點頭，這些資料上都有，包括他的犯罪紀律、醫保狀況、健康狀況、納稅狀況，都很詳細，想要作假很難。
“第二條關于我的私生活”
“這個我知道！”
托尼輕輕笑道，“不問不說不干涉，知道的最好忘掉，做我們化妝這行的，接觸了太多個人私密，學會保密是最基本要求”
羅卡點了點下巴，“第三條自覺遵守相關職業準則，這一點等埃德回來會跟你談的”
“OK，還有問題嗎？”
“暫時沒有了”
“但是我有”
托尼輕輕一笑，豎著三根手指說，“我也有三個要求，可以提嗎？”
羅卡怔愣了下，笑道，“請講！”
“第一，我不加班，你不能在非工作時間里給我安排工作，當然一起喝酒一起玩耍除外”
“可以！”
“第二，你不能盯著我的屁股看，不能對我有任何肢體接觸，否則我會告你姓騷擾”
托尼義正詞嚴地說。
羅卡的嘴角抽了抽，“我有盯著你的屁股看嗎？我有女朋友，利瑪你知道的，我的取向很正常”
“誰知道呢，有些基佬找女朋友只是做掩飾，好吧好吧，我開玩笑的，關于第三點，我喜歡穿很鮮艷的衣服，每天打扮得很漂亮，你不能干涉我的穿衣打扮”
羅卡看了眼他，疑惑道，“你為什么喜歡穿這種很女性化的衣服，涂眼影唇彩，你說過你不是基佬的”
“你為什么喜歡穿運動裝？”
托尼反問道。
“舒服！”
“我的答案跟你一樣，這樣穿舒服，別問為什么，你可以為女孩子為什么喜歡穿高跟鞋打耳洞，這是一個心理問題”
“好吧，我明白了”
聊了幾句，片場到了，今天劇組在這里拍攝最后一場戲。
女主角哈尼為了籌錢買舞蹈教室，在一處教會小禮堂中演出，用這種方法來募捐，演出非常成功，反響很熱烈，引起了黑人女歌手的關注，然后電影結束了。
They said you wouldn't make is so far
And ever since they said it， it's been hard
But never mind the nights you
教會的小禮堂中，正播放著勁爆的音樂。
在禮堂的舞臺上，杰西卡·阿爾芭穿著露臍的黑色小背心，隨著節奏扭著纖細的腰肢，跳著難度較高的街舞。
身邊是一群黑人舞蹈演員，有男有女，還有幾個小演員。
舞臺下面圍著一群人，在劇中飾演哈尼父母的演員，男主角梅奇費法，還有小演員們的父母，眾多社區中的黑人群眾。
在人群中，導演比利·伍德魯夫正盯著監視器，身邊有幾個熟人，助理布萊克、黑人編劇阿朗佐，普萊特制片，副導演，現場舞指等等。
現場有三四百人，非常熱鬧。
忽然舞臺上杰西卡跳了起來，做出一個難度很高的街舞姿勢，頓時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不停地歡呼鼓掌，大聲吼叫。
現場的攝像不停地抓怕現場的表情，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人在用力鼓掌，各種特寫鏡頭。
“CUT！”
二十多分鐘后，比利大喊了一聲，他拿著擴音器站了起來。
現場一片安靜，所有的演員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都看向了他，每一個人都睜著眼睛，好像在期待什么，在忍著什么。
比利的臉色也紅了，下巴微微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
“我宣布，honey所有鏡頭，全部完成！”
“Yeah！”
所有的人全都大聲歡呼，比剛才的喊叫聲更加熱烈。
嘭嘭嘭！
有人拉響了禮花，有人打開了香檳，現場三百多人一起大喊起來，差點沒把屋頂掀翻。
“恭喜你比利導演，這一定是一部好作品！”
“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
“恭喜你杰西卡，honey一定會大賣的”
“謝謝！”
人群中大家相互道喜，激動地擁抱，有人還激動地抹眼淚，是的，那個人就是比利導演。
“布萊克，羅卡那個家伙怎么還沒到，真是個不守時的家伙”
比利導演抹著眼角不滿地喊道。
“嘿，比利，我什么時候變成不守時的家伙了？”
羅卡推開人群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