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越的話說完,會客廳里頓時沉寂了下來。
海軍要對四皇下手的信息,雖然在海軍最近一系列的軍師調動中,可以讓旁人察覺一二。
但是真的被海軍中將這么說出來,還是讓力庫王等人想了很多。
如果海軍真的對四皇下手,這件事造成的余波究竟會有多么強烈,會給周圍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有了可以抗衡四皇,并將其取代的力量,海軍在統一了大海之后,還會不會保持現在的這種“公平”。
沒了四皇的牽制,自稱正義的海軍,會不會自己腐化,自己的國家在這種大戰的余波中,究竟是被波及,還是會獲利,以及如何獲利…
“那個,居魯士先生,關于您的左腿,我略有耳聞…”
沒有在意自己的信息給力庫王等人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田越看向了居魯士。
十年前,多弗朗明哥推翻力庫政權的時候,持刀劫持力庫王,居魯士為了拯救力庫王不惜親手砍斷了自己的左腿,是個十足的猛人。
不過,就在即將取下多弗朗明哥首級的瞬間,居魯士卻不慎被一旁的砂糖碰觸到身體,變成了玩具人,讓這一次的攻擊失敗。
雖然居魯士失敗了,但田越還是很欣賞這樣的猛人的:
“為了解救力庫王,為了對多弗朗明哥發動攻擊,您不惜砍斷了自己的左腿,我被您這樣的精神所折服。
正好,本人懂得一些醫術,而羅的惡魔果實的能力對我的醫術也有著互補的作用,我有很大的把握,將您的腿治好,讓他重新長出來!”
“真的?”
聽了這話,居魯士當即驚呼了一聲,畢竟,有著恢復的希望,沒有誰能夠抵御住這種誘惑。
不過,在一瞬間的驚喜過后,居魯士瞬間冷靜了下來,看著田越的眼神之中滿是戒備之色:
“小子,你這家伙不會是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吧?”
“嗯?”
田越驚愕的看了居魯士一眼: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主意,我們之間也沒什么利益牽扯啊。
主要是德雷斯羅薩對于我們海軍的觀感不好,雖然鍋不是我的,但是,既然現在我加入了海軍,多少也要給海軍樹立一些良好的正面形象的!”
“真的嗎?我不信!”
聽了田越的話,看著田越那無辜的表情,居魯士非但沒有相信,反而是的更加的戒備了:
“蕾貝卡是我的女兒,所以,你說出來這話,我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的!”
“居魯士,田越到底是海軍的中將,不會打這種歪主意的,你的話,太丟臉了!”
看著居魯士說出了如此露骨的話,力庫王當即訓斥了居魯士一聲,而后,突然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尷尬的開口:
“而且,男女之間的事情,你個當爹的,不要管那么多!”
“岳父大人,您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聽著力庫王的話,居魯士當即大驚失色:
“斯卡萊特死后,我便發誓不會再娶了,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我是不會讓宵小之輩靠近蕾貝卡的,誰敢打蕾貝卡的主意,我就打斷他的腿!”
藤虎:“”
聽了居魯士的話,藤虎雖然已經雙目失明,但還是忍不住給田越甩了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不過,田越哪里會被這種小挑釁所驚擾到,他靠近了藤虎,在其耳邊輕輕的說道:
“藤虎,你一大把年紀了,這么跳,不太好吧?”
“哪里,老夫正值壯年…”
藤虎面帶微笑:
“而且,愛看熱鬧是每個人的天性,尤其是看你的熱鬧,那可是十分難得的!”
“嘖,藤虎,我記得你的眼睛,我已經治療了三個療程了吧,還差三個月就能徹底讓你的眼睛恢復光明,可是…”
田越撇撇嘴,裝出了一副猶豫的語氣:
“我看你這家伙,好像不是那么愿意配合我這個醫生的治療啊!”
“田越,人一上了年紀,難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這一次的事情,是我欠考慮了…”
藤虎的表情突然嚴肅了下來:
“同僚有難,我輩應當挺身而出,為其出謀劃策。
反觀老夫,居然做下了如此失職的行為,田越中將,還請您不要責怪在下!
不然的話,僅僅是因為在下的一句無心之言,就讓血虎中將做出故意放棄拯救同僚眼睛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一旦被戰國元帥知道了,讓戰國元帥訓斥血虎中將一頓。
痛斥其小心眼,只能自己埋汰別人,而不爽別人看自己的熱鬧,在海軍之中橫行無忌,為海軍帶來不好的影響等等…
如此遭遇,實在是讓老夫,于心不忍啊!”
“嘖,老油子!”
田越狠狠的瞪了一眼藤虎,藤虎雖然感受到了田越的惡意,但是仗著自己眼盲,卻是毫不在意,相反,還裝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田越中將,您剛才是在看我嗎?”
田越:“”
沒有去在意田越和藤虎的竊竊私語,眼下力庫王和居魯士的“對峙”還在繼續 “居魯士,你這家伙不要太頑固了,蕾貝卡是你的女兒,又何嘗不是我的外孫女。
眼下我們力庫一族人員凋零,小輩里就剩下了蕾貝卡,你以為我對她就那么冷血嗎?”
“本來就是!”
居魯士冷哼了一聲:
“岳父大人,雖然您沒有明說,但是,字里行間里,可是處處幫助田越說好話。
我就不明白了,那家伙已經有好幾個老婆了,我可不會讓我的蕾貝卡,嫁給那樣的渣男!”
“我也沒說非要讓蕾貝卡嫁給田越嗎…”
力庫王撇撇嘴:
“我只是偏向了田越一些,但是如何選擇丈夫,還是要看蕾貝卡的。
而且,就算田越不行,也可以讓田越幫忙介紹介紹其他優秀的少年才俊嗎。
田越這家伙閱歷多,一定認識不少出色的家伙,雛鳥總是會飛離父母的身邊的,在這方面,你也不要管的太寬了!”
“不行!”
聽了力庫王的話,居魯士悚然一驚,隨后勃然大怒:
“蕾貝卡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她必須要在我的眼前,我絕不會放她離開!
哪怕有求婚的家伙,也一定是要入贅到我們這里,不,不需要入贅的家伙,男人有什么好,蕾貝卡單身一輩子,才是最好的!”
“居魯士,你這家伙…”
聽著居魯士的豪言,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一靜,田越呆呆的看著居魯士,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
“一開始看你很正常,我還沒想到,原來,你是個鬼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