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早年間,為了尋找龍氣和靈氣,他也自己下了不少的墓,陰氣見的不少,但如此駁雜且濃厚的陰氣,還是第一次,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讓阿寧休息,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阿寧一邊處理手上的傷,一邊盯著上官初一在看,她突然開口道:“上…道長,您說…有沒有可能,吳邪已經死了?”
上官初一正在想,萬一里面遇到鬼的話,要用什么樣的手段來對付的時候,突然聽她這么一說,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你太小看吳邪了。”
阿寧不明白了:“這個吳邪…難道還有我沒看出來的能力?”
“是的…”上官初一把手伸進了懷里,當手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折疊桌…這可是他精心準備的‘法壇’,別看小,可是應該有的東西,那是一樣都不缺。
插著蠟燭的燭臺,香鼎,高香,糯米,朱砂,符紙和毛筆,可以說,除了沒有桃木劍,其他的東西,都有!
阿寧看的眼睛都直了,來了,又來了!
之前是魚叉,現在是法壇,別人的魔術,只是障眼法,可是眼前這位…那真的是‘魔’術,那懷里,難道真的藏了個哆啦A夢的口袋?
沒理會阿寧,點燃蠟燭,再燒好高香之后,上官初一就開始用朱砂畫起了符來。
沒辦法,通天箓不能用,他只能用這種原始的辦法,身為道術一脈,他的畫符水平…可想而知,第一張畫出來的五雷符,毫不意外的失敗了…別說雷了,火花都沒冒出來一個。
這也是正常的,所有的靈符,都得用靈氣激發才能生效,他這符畫的沒毛病,但是沒有靈氣,它最多…就能當個暗器。
想到這一點后,上官初一又接著畫起了符來,不用靈氣激發就能生效,同時對陰氣和鬼物有克制的符,也有不少,但他知道的,會畫的,也只有一種,叫鎮靈符,放在身上就行了。
這種符他不喜歡,因為體現不出一點技術含量,但是現在卻是最適用的。
畫了兩張,一張交給阿寧,一張留給自己之后,他這才當先走下了臺階,開始挺不好走的,因為臺階很陡峭,但是越往下走卻越好走,坡度也是越來越大。
阿寧是看不到陰氣的,但是她能感覺到,越往下走就越陰冷,要不是上官初一不讓她亂動,她可能走幾步就會丟一個發光棒。
到不是說她財大氣粗,而是這種陰暗的環境,實在太考驗人類的神經了,如果有點光亮,能讓人看到前面是什么情況,倒還能放松一些…
可當他們走下臺階后,阿寧實在是受不了了,折了一根發光棒,用盡全力的這么一丟…
傻眼了!
密密麻麻的白骨,就這么一層疊一層的展現在她的眼前,發光棒的亮度雖高,但是這里實在是太大了,只能看到眼前一處的景相,阿寧最后拿出了信號槍,一發打到了天上。
萬人坑!!!
當看到這些的時候,哪怕阿寧的心智再堅定,也被嚇的一屁股坐了在地上,上官初一沒有笑話他,說實話,他見過上萬人的大戰,但沒有見過上萬具尸骨,這在他的眼里,就上萬個不甘的幽魂…
身為道家一脈,豈能坐視不理?
所以上官初一決定,做一場法會,不管能不能超渡這些幽魂,他都要盡上一份心。
人吶,可以漠視一切,但絕對不對能失去對生命的敬畏!
再一次擺出法壇,當他點燃蠟燭的時候,燭火無風自動,好像隨時都會被吹滅一般,可是當超渡的經言從上官初一的嘴里念出的時候,燭火不動了,而阿寧則是感覺到,周邊陰冷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少。
玄幻了啊!
阿寧看著盤坐在折疊桌(法壇)邊上的某個人,這心里沒點波動是不可能,因為在上官初一身上發生的事,讓她感覺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學到的東西,全是參了水的…
還是我們的國家神奇!
以前阿寧還當上官初一是個吸血鬼,現在發現,是她自己的思想段位拉跨了,這分明就是真神啊!
上萬尸骨,如果是剛死的話,那么這次超渡最少也持續個兩到三天,但是…這些尸骨已經死了很久了,久到已經沒有一個完整的靈魂,甚至連怨念都變形了,所以只用了三個小時不到,這里的怨氣,已經消失了大半!
收了法壇之后,上官初一示意可以走了,他到現在還沒有接到‘外掛’的反饋,這說明吳邪等人距離他們還很遠,但是他相信,今天之內,他們應該是能再見的。
因為這一路走來,他們是摸索著前進,而他和阿寧,只要跟著他們留下的痕跡前進就好。
這里可是古墓,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人下來,地面上的灰塵也是足夠的厚實,而吳邪他們又不會輕功,只要腳踏實地,留下的足跡就特別的明顯,很好找的。
阿寧準備走到前面去,因為發現足跡,是她的拿手絕活,當年考試的時候,她哪一次都是滿分來著。
但是上官初一沒有同意:“這些骨頭,可不是隨意擺放的,而是一種陣法,其實想要破陣很容易,但是沒有必要,走的時候記住,不要抬頭。”
如果是今天之前,阿寧對于上官初一的話,那肯定是聽不進去的,但是現在…她服氣!所以兩人并肩而行的時候,她一直沒有抬過頭,視線一直在地面之下,看著吳邪等人留下的足跡在走。
走著走著,阿寧突然發現:“道長,我們好像繞了好幾個圈子了。”
上官初一微笑道:“正常,他們在進來的時候,應該是沒有發入陣了,但是后面,應該是反應過來了,沒事,我們就跟著腳印走,我相信吳邪他們能走出去的。”
阿寧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就接著走,可是走著走著,她就感覺到不對了,總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
難道…是鬼?